霍家家主對其女愛若珍寶,但凡有一絲機會為其正名,對方都不會放過。
屆時落入被動,保不準會狼狽一場。
見薑無瑕妥協,玉素光視線又落在了榮端身上。
榮端嗤笑:“師姐你該不會想拿同樣的法子要挾我吧?”
“我可沒有無緣無故折磨他人的癖好,便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你要挾我們替你奔走求情倒罷,若是要我助你叛逃,這罪責太大,還不如去找師尊投案自首。”
“總歸說破天也不過是發落一番。”
玉素光見他竟滿麵自信,譏誚道:“師弟你不懼師尊發落,那大師兄呢?”
“我記得大師兄曾經賞識過一個散修,還承諾過為對方做一件事。”
“結果那散修遇險身亡,大師兄至今念及他還會惋惜。”
“我怎麼記得那散修當初是向大師兄發過傳音紙鶴求助的。”玉素光湊近,低語道:“榮師弟,你還記得那紙鶴為何沒到大師兄麵前?”
榮端臉色僵硬,抿唇盯著玉素光。
玉素光從開始破罐子破摔,好似多年鬱氣得以宣泄般滔滔不絕。
意猶未儘道:“哦對,還有三十多年前的風師弟,那可是個有趣人。”
“風師弟跟榮師弟一樣,對大師兄推崇備至,為大師兄鞍前馬後願肝腦塗地。”
“那段時間好似風師弟更和大師兄心意,擠得榮師弟都沒處落腳了,後來風師弟如何了?好似死在了秘境之中。”
榮端冷笑:“那是他自己命薄,擔不起大師兄的重用。”
玉素光懶得跟他爭論這個,榮端這蠢貨在類似問題上簡直不可理喻。
她接著道:“師弟倒是倒是冠冕堂皇,一片赤誠為大師兄。”
“就是不知師弟對你父親榮管事仗著師兄散漫不羈,時長利用飲羽峰平他那攤爛賬作何想。”
趙離弦身家豐厚,身份定例和師父長輩賞賜又源源不斷,除了隨身攜帶的,他自己都不甚清楚。
飲羽峰以往又隻有侍修三兩個,以侍修身份根本接觸不到彙入主峰的高級賬務,又有榮端這個自發包攬了不少大師兄事務的師弟做掩護。
在趙離弦閉關期間,榮管事很是接著飲羽峰的名頭平了不少沒法處理的爛賬。
比如中飽私囊的,完全可以掛在飲羽峰名下,再找機會弄成損耗或讓兒子借討。
以趙離弦跟他們的修為差距,於飲羽峰三瓜倆棗不甚在意的耗損,就夠榮管事吃得腦滿腸肥的。
榮端眉頭緊皺,神色難堪。
他自認對大師兄一片赤膽忠心,卻不料父親背後竟耍這些手段。
倒不是多信任玉素光,實在是榮端也足夠了解自己父親,這等事還真是他能做出來的。
對於大師兄,父親雖然也讚同他唯大師兄是從,但本質上卻是不同。
他是真的希望輔佐大師兄左右,助他登頂三界之巔,但父親要的卻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
榮端咬牙,這些事若是讓大師兄知道,足以葬送他畢生所願。
他恨恨盯了玉素光半晌,從未想過這女人背地裡竟然做了這麼多。
最後也隻能咬牙切齒道:“行,我幫你。”
玉素光最後視線落在宋檀音身上。
宋檀音趕忙道:“既然師姐心意已決,我自然鼎力相助。”
宋檀音最是知情識趣,就算她自認沒有那麼多不堪,卻也沒自負到覺得自己毫無破綻。
玉素光冷冷看了她一眼,最後隻嗤笑一聲:“你根本配不上大師兄。”
“你比那姓王的凡女還不如。”
宋檀音神色變淡,由薑無瑕與玉素光約定了必要事宜,便隨著師兄們轉身離去了。
出來之後,三人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確定了布置囚困結界的人選,如何讓對方分心,又由何人去滅了魂燈,再如何掃尾脫身。
商量完又約定了明日何時動手,三人才分開各自回去籌措靈石了。
第二天一早,王淩波便收到了趙離弦交給她的天極靈礦令牌。
此令不但擁有靈礦內的最高權限,一應賬目和以往的冶煉研究成果也載入其中。
王淩波並沒有急著查閱,因為此時王淩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