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好的排骨放進乾淨的碗碟,我端著鍋去流理台洗鍋。
我抬起頭看見玻璃窗裡情人哥的倒影,臉色陰沉,沒穿上衣。
這都過去多久了,居然還沒穿好衣服。
有傷風化。
“我想好好和你談的,你為什麼非要裝聽不見?”岑舒抓住我的手腕,聲音變得有些冷。
青天大老爺,能不能看看場合,我鍋要糊了!
我歎了口氣:“岑舒,我在做飯。”
我連呼吸都覺得麻煩,難得一次想做個糖醋排骨,嘗試做一回勤勞的人,怎麼還要攔著我通向勞動最光榮的路途。
這不是耽誤人前程嗎?
岑舒悄然鬆了口氣,我不知道他從我這簡短精煉的話裡讀懂了什麼,但總而言之我可以安心做飯了。
他沒來和我聊,我高高興興燒油炒糖色,趁著冰糖融化調個料汁,焯好的肋排下鍋,新鮮豬肉的香氣登時散發出來。
我打開油煙機,關上了廚房的門。
還好裝修那會兒搞的不是開放廚房。
煮了半個小時,我對自己的廚藝有了長足的進步感到幸福。
感覺我是做飯天才。
米飯悶在電飯鍋裡,我端著飯菜去餐桌吃飯,回頭看了眼,那對野鴛鴦又開始了。
唉,一定要在客廳乾這種事情嗎?
岑舒喊著模模糊糊的“不要這樣”,中間混了情人哥的挑釁。我想了想,大概在挑釁我。
挑釁我乾嘛,我又不會配合他。
做人挺好,我不做猴。
排骨味道恰到好處,我打開電視,遙控調了調,剛好春天,放個應景的。
“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熟悉的聲音,樓下野貓叫喚一聲,和岑舒低聲的尖叫達成了二重奏。
我歎了口氣,轉過頭平靜對岑舒說:“岑舒,我感覺你這個,不如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