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謝安雙在說完“討厭糕點”後很快又把外露的情緒收回去,看起來就像從未提及這個話題。

邢溫書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隻去買了一份糕點回來。

而後兩人又在集市中閒逛許久,等到邢溫書實在拿不下更多東西之後,謝安雙才終於回了趟轎子附近,將東西全部放到轎子中,又要再去其他地方玩。

邢溫書從頭到尾任勞任怨,在謝安雙又要再走時找轎夫要來一把傘。

“看這天色晚些時候可能會下雪,公子切莫玩得太晚。另外屬下還是希望公子能加件鬥篷,天氣尚且寒涼,穿得這般單薄容易著涼。”

謝安雙不甚在意:“這麼點冷用不著那麼誇張,本公子的身體本公子心裡有數。”

邢溫書無奈道:“那好吧。屬下仍會帶上公子的鬥篷,若是覺得冷了請務必告知屬下。”

許是嫌他麻煩,謝安雙擺擺手沒應聲,轉身繼續往街道的方向去。

邢溫書也不再多言,安安靜靜跟在他身後。

早市已經被他們逛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謝安雙就直奔了他今日出門真正的目的地——煙柳樓。

煙柳樓是京城中最大最著名的煙花之地,謝安雙的師父茹懷的身份便是煙柳樓的頭牌。

謝安雙一路走到煙柳樓門口,裡邊的老鴇立即就笑著迎上來:“是安公子呀,許久不見安公子上我們這兒來了,姑娘們可都想念得緊。”

“近來事情多,本公子實在是有心無力。”謝安雙挑起一抹笑意,“這不今日方閒下,便過來了麼。”

老鴇連忙笑著應聲:“安公子事務繁忙,還是正事要緊。對了,敢問安公子身後這位是……?”

謝安雙懶散回答:“家中侍衛而已,不必管他。”

邢溫書也在這時向老鴇頷首致意,舉止得體,不像是個普通侍衛的模樣。

老鴇施施回以一禮,又看向謝安雙:“安公子今日要作何安排?”

謝安雙略一思索:“茹懷姑娘今日可待客?”

“既是安公子前來,那自是接待的。”老鴇一聽這個笑得更樂嗬,“還是老地方,安公子自去便是。”

謝安雙點頭,帶上邢溫書一道往煙柳樓的樓上廂房走去。

邢溫書此時似乎有些困惑:“公子常來此處找茹懷姑娘?”

謝安雙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怎麼,阿慎吃醋了?”

“慎”是邢溫書的名,平日裡除卻他的家人外幾乎不會有人用他的名來喚他。

如今到了謝安雙口中,加上幾分曖昧的腔調,聽著倒像是他成了謝安雙的小情人。

邢溫書無奈道:“屬下並無此意,公子去往何處是公子的自由。屬下不過有些好奇,原來公子也會親自到這些地方來。”

謝安雙輕哼一聲:“我還以為你又要說什麼潔身自愛的大道理呢。”

“屬下還是有分寸的,這些事情怕是同公子說了也無太大用處。”

邢溫書笑得溫和,繼續道:“左右茹懷姑娘與公子相識,不會加害公子,屬下隻求公子安然無恙。”

“……”

謝安雙很討厭他用這樣誠摯的態度說這種話,稍抿唇後才回應一句:“虛情假意。本公子可沒心思聽你瞎客套,走了。”

說著他便加快了腳步往樓上去。

邢溫書看著他近似倉促的背影,眸中暈出笑意,片刻後才繼續跟上去。

茹懷身為煙柳樓頭牌,房間安排在最頂層最好的一間,周圍基本沒什麼人,足夠安靜,推門進去便是一陣淺淡的花香。

她一見到謝安雙身後的邢溫書,便端起了平日逢場作戲的模樣,淺笑著行禮:“民女見過陛下、丞相大人。”

“孤說過了,在煙柳樓中懷兒不必多禮。”謝安雙上前攬住茹懷的肩,“許久未來,懷兒身上的香氣倒是愈發動人了。”

茹懷嬌羞地推推他的胸膛:“陛下……丞相大人還在呢。”

邢溫書知趣道:“臣來時察覺隔壁應是間空房,臣到隔壁等候。”

謝安雙勾唇一笑:“難得來一趟煙柳樓,邢愛卿若是想找幾位姑娘,孤也不會那麼不知情趣。”

“陛下說笑了。”邢溫書莞爾回應,“臣隻願能一心一意輔佐陛下,對此事暫無興趣。”

謝安雙不置可否,擺擺手讓他出去。

等到確認邢溫書已經到了隔壁房間去之後,茹懷又是第一時間和謝安雙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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