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舊皇帝對對碰(十一)(2 / 2)

秦非恕含笑落下一子:“獻玉侯情緒不佳?”

陸迦打了個哈欠:“近幾日宮裡吵吵鬨鬨,睡不好。”

“放心,今日便結束了。”

陸迦當然知道,因為不安定因素都已經被秦非恕清理乾淨了。

隻是作為最大的不安定因素,陸迦很好奇秦非恕打算怎麼清理他。

秦非恕挑了個蜜餞吃著,笑眯眯地道:“此次計劃能夠完美,還多依靠獻玉侯。”

“臣什麼都沒做。”

“是麼?”秦非恕笑嗬嗬地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瓷瓶,“獻玉侯可認識這個?”

陸迦仔細端詳,搖搖頭:“沒見過。”

秦非恕將瓷瓶放下:“朕臥床的日子裡雖然體虛,獻玉侯的身姿想必不會認錯……那夜定然是你。”

陸迦裝傻:“臣這些日子晚上都在睡覺,巡邏侍衛可證。”

秦非恕笑了笑,忽然轉了話題:“榮花被榮朝奉為國花,不隻因矜貴美麗,還因為它的花香馥鬱撲鼻、彌久不散。”

宮女恰好捧著一叢新采的榮花過來。

秦非恕順手拿起一枝,“而且榮花的花香極為特殊,若以鹽水、燒石水、酒分彆熏染,香氣就會發生變化,端的是奇妙。”

陸迦微微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秦非恕每次下棋都會為他準備的榮花上。仔細嗅來,確實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酒香。

“朕很想知道,為何那夜的人身上會有酒熏榮花的香味?”

陸迦雖然看了原著劇情,也有文冰酒的大多數記憶,但榮花花香的這些細節根本沒有留意,沒想到竟然踩了秦非恕的坑。

他內心暗罵一句秦非恕狡詐,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順利而過於輕視秦非恕作為這個世界男主的智商和警惕性。

不過很快陸迦就理清了思緒——不論秦非恕有沒有確定他就是送解藥的人,他做的事情都對秦非恕有利無害,承不承認,秦非恕都不會拿這個理由針對他。

因此陸迦毫無壓力地攤開手:“臣確實一無所知,陛下可調遣巡邏侍衛問訊。”

反正他行動絕對沒有人能抓到軌跡。

秦非恕定定地看了他一會,輕歎一聲:“獻玉侯既然不想承認,朕也不勉強。隻是這次獻玉侯終歸有功,不妨提個要求,朕一定滿足。”

陸迦打量了秦非恕一會,忽然展顏一笑。

不論秦非恕想試探什麼,都不會有結果。

“既然陛下金口玉言,那臣就不客氣了——還請陛下請一位刺繡老師進宮。”

秦非恕臉上果然露出了意料之外的茫然:“刺繡?”

……

陸迦再見到文岫煙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文岫煙搶著問:“三哥,聽說陛下壽辰上有刺客,你沒受傷吧?!”

看著文岫煙擔憂的眼神,陸迦才想起來為了避嫌,他自從壽宴之後除非秦非恕召見否則都沒有離開過九辰宮,都忘了文岫煙這邊。

看文岫煙的表情,一連七八天沒有聯係到他,指不定腦補了什麼。

陸迦難得表情緩和了些:“放寬心,我沒有受傷。”

文岫煙看陸迦氣色極好,這才鬆口氣:“那便最好了。”

陸迦將秦非恕請來的刺繡師傅介紹給文岫煙。

這位蘇姓刺繡師傅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婉,對文岫煙恭敬行了禮:“見過岫煙公主。”

文岫煙也認真地回禮:“見過老師。”

蘇師傅去整理教導刺繡的物件的功夫,陸迦順口問:“這些日子你看了多少書?”

文岫煙老老實實地道:“看了不少,隻是有些內容尚且看不懂。”

陸迦點點頭:“能全看懂才是怪事。慢慢來,有不懂的可以問。”

文岫煙點點頭,從書房拿了一冊書,問了陸迦一些問題。

陸迦給文岫煙解答完,文岫煙抱著書,眼神亮晶晶滿是欽佩:“三哥懂得真多!若父皇還在,看三哥這麼博學,一定十分賞識。”

陸迦嗤笑一聲:“他隻在意兒子能不能取悅他,哪回在意皇子是否博學?做皇帝做成他這樣,也怨不得被秦非恕推翻。”

文岫煙怔了下,抿了抿唇,看著陸迦欲言又止。

“怎麼,覺得我說他過分了?”

文岫煙搖搖頭,小聲道:“不是,隻是我近來聽了些關於陛下的流言……”

陸迦心說秦非恕駕崩的流言時效性都過去多久了:“彆盲信,更不要妄動。”

看蘇師傅已經準備好教導刺繡的行當,陸迦站起身,“你慢慢學吧,我先走了。”

送走陸迦,文岫煙和蘇師傅開始學刺繡,蘇師傅客套性地誇了一句:“岫煙公主和獻玉侯關係真好,聽說獻玉侯特意向陛下請求給岫煙公主尋刺繡師傅,尋常百姓家也難找這麼疼妹妹的兄長。”

文岫煙輕咬下唇:“三哥這陣子確實待我很好,隻是……”

隻是她隱約有些擔憂。

她雖久居深宮卻也不傻,文氏現在位置多尷尬她亦能想象,所以平日都是能低調便低調,從來都不出門惹事;陸迦卻能幫她救下母親、請來刺繡師傅……秦非恕為何對三哥如此寬容?

要知道,這些日子她可聽了不少臟汙的傳言。

那些傳言裡說……獻玉侯之前獻妹求榮不成,竟然親自爬上陛下的床,婉轉求歡,才讓陛下放了他一馬。內容有鼻子有眼,據說還是陛下親自說的“用了藥”、“那幾夜”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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