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追爸》的國民級彆影響力,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早就認識這倆人,尤其是拍照的時候,抬著相機的小姑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大有一種“媽媽我的CP焊死了”的快感——
“兩位湊近一點兒!”這位工作人員真的是當下cp狗精神狀態的最佳寫照,比正主還興奮得多。
何澤書還有點迷糊著,隻象征性往盛縉的方向靠了靠:“行了吧……誒!”
盛總長臂一攬,扣住何澤書的腰,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帶,何澤書臉“刷”一下紅了:“你乾嘛!”
“看鏡頭,”盛縉手輕輕按住何澤書的頭兩側,讓他目視前方,“來,笑一下。”
“你敢擺弄我。”何澤書“悄咪咪”瞪他一眼。
盛縉做出討饒的姿勢:“我沒有。”
看著這對孩子已經四歲的小學雞夫夫,民政局工作人員當場磕到神誌不清,嘴角幾乎要往天上咧。
“看鏡頭!三、二、一——好耶!”
等何澤書拿到那個紅本本,聽著耳邊一聲聲笑意盈盈的“百年好合”,帶著點懵懂一抬頭,正對上盛縉含著笑的眼睛。
盛總拉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小心翼翼吻了一下:“老婆。”
何澤書臉“刷”一下紅透了,做賊一樣在四周看了一圈,然後“啪”一巴掌在盛縉結實的肩膀上:“你你你不許喊!”
“合理合法,怎麼不許喊?”堂堂盛總,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委屈起來,搞得何澤書又是害羞、又是羞愧。
何澤書腦子被攪成了一團漿糊,他一邊推著盛縉往外走,一邊跟念順口溜一樣飛快地小聲說:“總總總之就是不許在外麵喊!”
“那回家隨便喊?”
何澤書咬著下唇,在《十年》劇組接的半長發披下來,隻能看到他紅成一片的耳根,很小的一聲“嗯”悶悶傳出來,聽得盛縉當場眸色一暗。
——於是更想調戲了,他貼在何澤書耳邊,開始得寸進尺:“小書,喊聲老公。”
何澤書羞恥得顫抖了一下,一巴掌把自己身上這個大號掛件呼下來:“閉嘴!”
盛縉把聲音壓低,他知道小書喜歡——雖然他嘴上絕不承認,但在那種時候,隻要自己壓低聲音慢慢哄誘,他總會下意識地放軟身體,更加敞開自己,身上跟晚霞一樣騰起一片片的紅,更加害羞也更加熱情。
“小書,就喊一聲,我想聽。”
在這個人可恥的糾纏下,何澤書抖著聲音小聲快速地叫出了那兩個讓他羞恥萬分的字,然後“啪”一把按住了自己的嘴,驚恐地左右看了兩圈,確認旁邊沒人才顫巍巍鬆開,指著盛縉“你你你”你了半天,臉紅成了剛蒸熟的蝦子。
盛縉心情大好,把愛人揉進懷裡,一邊左一言右一語極不誠懇地道歉,一邊心裡暗爽,大有一種“下次還敢”的架勢。
等回到盛宅,何澤書的臉還帶著可疑的紅暈。
他剛下車,一個小肉彈“
砰”飛進何澤書懷裡,把精神恍惚的他砸得一個踉蹌,幸好盛縉在後麵穩穩扶了一把。
“葉子!說了多少遍不要撞爸爸!”盛縉點著兒子的額頭,再不見剛剛黏黏糊糊的賴皮樣,又是一副儀表堂堂的大人模樣。
好久沒見到葉子,何澤書尤為心軟,生怕盛總這幅樣子把崽崽嚇著了,趕緊把盛縉的手扒拉下來,在葉子小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有沒有想爸爸?”
“想!”葉子一雙大眼睛飛快染上水色,小腦袋往爸爸懷裡一紮,“哇!葉子好想爸爸的!”
眼看這孩子的眼淚說來就來,何澤書更是心軟得一塌糊塗,把自己“剛領證”的“新婚丈夫”往旁邊一扔,滿心滿眼都是自家崽,他輕輕抱起葉子,拍拍他的背,溫聲細語地哄:“寶寶乖,爸爸也好——想葉子,今晚葉子跟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盛總拿著那把自己親手摘的桔梗,跟在後麵,眼神幽怨無比:“……”
與之對比鮮明,葉子一雙大眼睛跟燈泡一樣,“噌”一下就亮了,哭聲戛然而止:“好耶!”
“不過就一晚哦,”何澤書在他小屁股上輕輕一拍,“葉子很快就是大孩子了,不能天天黏著爸爸。”
葉子剛剛豎起來的耳朵又蔫巴下去,委委屈屈地:“哦……”
後麵盛總的耳朵卻“刷”一下豎起來,剛才那股子陰沉沉的氣場突然就不見了,整個人陽光明媚起來。
“大爸爸說爸爸生病了,”葉子的聲音裡還帶著大哭之後的鼻音,時不時“呲溜”一聲吸鼻涕,“爸爸,你好了嗎?”
何澤書揉揉他的小腦袋:“好了,爸爸現在身強體壯。”
“那、那,”葉子掰著手指頭,“爸爸以後要好好吃飯,呲溜,好好睡覺,呲溜,還要多喝熱水……”
“好好好。”何澤書笑著把崽擺在自家沙發上,抽出一張衛生紙給他擦擦流下來的鼻涕,“爸爸一定聽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