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拍了拍空出來的床沿,“坐過來吧,念書唱歌或者單純說說話都好,你就負責讓我趕緊睡著吧。”
“好的,大小姐。”他帶著沐浴露的清新香氣向我靠近,然後放輕了聲音,輕得像落入水塘中的綿綿細雨,“快閉上眼睛吧。”
我感覺到有手指抵在了我的額頭上,一下一下溫柔地撥弄著我的頭發。我忍不住偷偷睜開一點點眼睛:窗外的夜色無邊,坐在月光裡的少年用另一隻手舉著神話故事書,他的周身被浸染了一層淡淡的螢光,涼風和無法落地的水汽攪在一起吹著他披散在肩上的柔軟頭發。我輕輕地向那道美麗的光暈靠近,然後就感受到了他隔著衣服的微熱體溫,和他歎息一般的聲音——
“很疼吧,摔下去的時候得有多疼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平凡的事件在時間中依序排列,像是串在棉線上的珠子。在線性的時間裡,每個事件都有自己的前因後果,它們緊緊挨在一起,對我而言是青春的錨點,我凝望著它們,追隨著它們,雖然偶爾會踟躕,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步履堅定。
比如我再也不會唐突地出現在彆人家的門口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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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由美子姐姐很快開立了真正的個人工作室,我也有了自己的手機,我們可以自由自在地見麵了。
“我可以把你的聯係方式給我那兩個弟弟對吧?”由美子姐姐用無可奈何的語氣告訴我,“尤其是裕太,應該特彆想和你重新聯係吧,但是他不太好意思開口,青春期的男生有時候好懂又難懂的。”
“沒問題!但是我好像沒有和裕太君斷聯過?每年新年的時候,他都會用家裡的座機給我打電話,不過他不太說話,感覺好沉默,一直都是我在尬聊。”
“啊,是這樣的嗎……”她突然愣了一下,然後用我不太看得懂的表情仔細詢問,“真弓,和你打電話的人,一直都是裕太嗎?”
“當然了,姐姐,雖然有些事情我是記不住了,可我總不能弄錯的吧。”
喜歡吃甜的人是裕太,喜歡吃辣的人是周助。
一起玩飛盤摔倒在地差點磕掉門牙的是裕太,一直用相機追著我們跑的是周助。
一直想方設法聯係上我的人是裕太,不記得約定後來也杳無音信的人——
是你吧,不二周助。
不過這都沒有關係,因為我不是記仇的人,你看,就算見到對方的時候,我也花了一定的時間才把他認出來。而且更過分的是,我甚至花了一些時間去思考為什麼會在這裡見到他,而完全忘記了他也是網球選手這回事。
“不管怎麼說,周助君,”我甚至很快舍棄了略顯隔閡的敬稱,用回了童年裡我最熟悉的方式,“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我也很開心,真弓。”我看到他將眼睛眯起來,從那裡看世界,會不會變成一條細長混沌的線呢?我沒頭沒腦地想。
“你一切都好嗎?”
“嗯,很好哦。”
“裕太君也好嗎?他今天也在嗎?”
“他也很好,不過和我沒在一個學校,中學組的比賽也不在這邊,所以你今天可能見不到他。”他笑道,“裕太說偶爾會和你用郵件聯係,你應該知道他的事情吧?”
啊,又被看穿了嗎?經驗告訴我我是吵不過這個人的,再這樣下去我可能要遭殃,所以我趕緊搬出救星,也就是我懷裡一直在好奇地望著我們的小貓:“這孩子,我得給它找點吃的,而且我的朋友還在等我,我們改天見麵再聊?”隨口說出的社交辭令,我覺得我們可能沒什麼機會再見麵了。
“好,”他點點頭,“這次是真的對吧?”
“嗯?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沒什麼,反正我也已經知道了要去哪裡找你了。”他指了指我臉頰彩粉的位置,“立海的應援還是那麼嚇人。”
“對吧,我們準備了好久呢!還有專業的軍樂隊和啦啦隊表演,有時間的話一定要過來看啊。”
“我以前不知道你對網球也這麼感興趣。”
“說到這個,之前我也隻是選修課的水平,其實是最近才變得很感興趣的。”我向他解釋,“是因為我男朋友和好朋友都在打網球,所以……哈哈,我也會跟著偶爾打兩下。”
“男朋友?”
“男朋友。”原來如此,任何人聽到這個詞語都會忍不住八卦一下,我也能理解,“他打網球很厲害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機會同場競技。”
而他沉默地看著我,這讓我忍不住懷疑我自己。
是……男朋友沒錯啊!難道我有男朋友是一件這麼令人震驚的事情嗎?有點太打擊人了吧。
等到我將所有能忙的、不能忙的心理活動,都忙完之後,我隻能無助地站在另一端與他對峙。而他終於開口說話。
“你該走了,時間要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