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穿身,差點死掉。
與她
當年一樣,這算是什麼,一報還一報嗎?
季容妗自嘲地笑了一聲,目光微轉,落在桌旁那個盒子上,這是今日沈竹綰送她們的賀禮。
沒做猶豫,她將禮盒拿到麵前拆開。
精致的盒蓋緩緩移開,一張滑稽的豬臉麵具靜靜地躺在盒子中。
麵具是乾淨的,隻是表麵不知磕碰到哪了,掉了許些漆,東一塊西一塊,看起來像是一隻花臉豬,滑稽又可笑。
看著這張麵具,季容妗便想起那夜女人拚命將它找回來的模樣,渾身濕透顫抖不已,明明受了傷,卻始終不肯放手。
而今,她將它還給了自己,連帶著將那些過往的記憶,情意全數還給了自己。
她終於順從自己的選擇。
她真的決定要放下了。
季容妗明明該笑的,這分明是她一直來想要的結果,可當這一刻真的來到時,她卻將那麵具捧在兩手之中哽咽出聲。
她的臉緩緩靠近麵具,最終與它貼合,在這一刻,她仿佛透過麵具與女人殘留的氣息相接。
而女人彎彎唇角,對她說:“恭喜二位訂親。()”
淚珠大顆砸落在桌麵,季容妗泣不成聲。
終於,還是沒人需要她了
.
次日,夜。
圓月當空,皎潔的月光落在皇宮宮殿簷角上,照出清晰可見的紋路。
空曠的祭祀場前,神秘繁複的旗幟團團將季容妗圍繞在內,她身上穿著繪有符文的衣袍,正滿臉肅重地看著對麵的人。
準備好了嗎?№()_[(()”謝林鳶滿臉嚴肅。
季容妗點頭:“準備好了,船長。”
謝林鳶:“……?”
季容妗對她眨了眨眼:“一想到以後見不到你了,難免有點傷心,所以開個玩笑調節調節氣氛。”
謝林鳶好笑地看著她:“看你這樣子,是真的都放下了?”
季容妗不置可否攤攤手,沒有說話。
謝林鳶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從懷中拿出早便準備好的藥遞給她:“吃了,一會過程中可能會有排異反應,吃了會安全點。”
季容妗沒有絲毫懷疑,接過藥瓶打開,將裡邊的藥丸扔到口中咽下:“好了,可以了嗎?”
謝林鳶看著她果斷的動作,挑眉:“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是毒藥?”
季容妗笑了笑,問她:“會是毒藥嗎?”
她那模樣,分明不覺得有毒。
謝林鳶眸中閃過一縷詭異的光,彎唇道:“當然不是。”
“那就開始吧。”
謝林鳶點了點頭,兩手飛快結印,猛然道:“閉眼!”
季容妗心下一緊,立馬閉上眼。
不多時,原本安靜的夜不知突然起了狂風,從四麵八方對著她吹來,與此同時,還有詭異的“庫庫”聲響起,季容妗發梢淩亂,衣裳被吹得獵獵作響,她感到自己意識尚且清醒,可對身體的控製卻逐漸減弱。
原來,電視裡那些是真的。
不遠處,謝林鳶身後緩緩走出一人,女人走到她身邊,輕聲說著:“她來了,已經開始闖皇宮了。”
“好。”謝林鳶彎唇懶散道:“讓侍衛們攔著些。”
洛愈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你可真壞,分明是你引誘人家來的,現在又叫人攔著,她現在,可還受著傷呢。”
謝林鳶聳了聳肩,彎唇無聲笑著:“那不是更好嗎?”
半個時辰前,北燁山莊。
沈竹綰剛剛醒來沒多久,便瞧見屋內坐了一個人,那人十分眼熟,正是女皇國國師,謝林鳶。
瞧見她醒了,謝林鳶便放下了支著下巴的手,看她:“公主終於醒了,也不枉費我特地叫了禦醫來。”
沈竹綰便明白過來,道謝:“多謝國師。”
謝林鳶擺了擺手,屏退旁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其實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與公主說。”
沈竹綰掀眸看她:“國師請講。”
“公主這麼聰明,應該早便看出小季的異樣了吧?”她盯著女人的臉,見她麵無波瀾,便輕笑道:“也罷,那我便告訴公主了。”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換句話說,她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
“而今天,她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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