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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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月看似驚詫地抬了一下眼,而後又重新作出恭順之態,回道:

“謹遵夫人吩咐。”

她說著,將淨臉的水盆端了出去,而後又帶著膳食和藥汁兒進來,小心勸著蕭雲芷用膳。

每道膳食,她都遵照蕭雲芷往日的習慣奉上,侍膳後的打掃也僅僅有條,膳食後一刻,她為蕭雲芷奉上了一盞碧螺春,而後將一卷今朝登科的進士策論放在蕭雲芷的手邊兒。

蕭雲芷的頭已經不再眩暈,隻是胃中仍然不適,腦海中不斷浮現蕭家的慘事,念及父兄之禍,她如何能心緒平靜,飲茶用膳?

可她仍然儘力進食,時而與璧月閒談幾句。她雖然信任祁弘晟,但是她仍然對麵前的一切感到陌生至極,毫無心安。

璧月與她而言是個陌生丫鬟,可是卻能如此熟悉她的衣食住行,已然再次驗明了璧月的身份——她當真是侍候過自己的,應當有不短的時日,此事不摻假。

璧月對蕭雲芷的心性也十分了解。蕭雲芷機敏聰慧,可到底算計不過祁弘晟。

主仆二人就在這書房中消磨了大半日,期間回絕了從衙門回轉的祁弘晟。

“夫人好些了嗎?”祁弘晟迭聲問了幾次,又隔著窗說了好些軟話,不得蕭雲芷回應後,便隻能細細囑咐璧月,從藥物到飲食到夜裡蓋幾分薄被,屋裡放幾個冰盆,分彆放在何處,都交代清楚。

蕭雲芷坐在窗邊兒聽著窗外熟悉的嗓音,心中又酸又澀,又愛惜又疲乏。她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太子府的書房,將原主人趕出去不讓接近,還要受著供養,實在不像話。

但她不想見祁弘晟,也不敢見。與她而言,她仿佛做了一場荒唐夢境,一切都如此不真實,唯一的寬慰便是祁弘晟,可她卻不敢親近。

她還沒有弄清楚她與祁弘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弄得他們彼此都留下傷痕,而她也近鄉情怯。

自己驟然背上了蕭氏全族的冤屈,而她如今身份,隻會拖累太子。

她也不願做妾,哪怕是祁弘晟的侍妾。

她在書房中坐了幾日,在醫官的妙手回春下,額頭上的傷口和手上的燙傷都恢複許多,而她也在這期間看了許多祁弘晟書房中的折子和策論,在與璧月交談中,逐漸了解了朝中和民間的形勢。

這個朝廷,金玉其外,危如累卵。就像祁弘晟這個太子之位一樣。

而她,則成了徹頭徹尾的罪臣之女,依仗昔日情誼,被祁弘晟從攬月樓救出來的卑賤之身。

祁弘晟的侍妾。

蕭雲芷放下了手中的書簡,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捱過陣陣痛楚。

已經沒有什麼比這一切更糟了。璧月說,太子殿下觸怒了聖上,將她從攬月樓帶了回來,卻無力給她太子妃之位了。

聖上重新為太子指婚,而太子也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側妃蕭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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