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2 / 2)

童年好友:有沒有人關心過我多無辜。

鄭惠賢挑釁的看著傅珀:“敢不敢一戰。”

傅珀淡淡的看著他,“有何不敢。”

郭開和劉星岐對視一眼,心道:一場“大戰”終於還是不可避免。

既然如此兩人也不落人後的點點頭,“巧了,我們也有想法試他一試。”

貝賀斜和廖揭拿著自己的茶杯換了個方向,一條長桌變成左右各四人。

應戰的四位坐在一頭。

貝賀斜和廖揭作為他們的裁判,提出判定輸贏的方法:“你們四人抽簽排順序,輪到自己的時候每人隻可以說一個線索,到誰那卡住,就算出局。”

至於會不會有人故意瞎說未來的事,在場者除了林嘉和嚴華都不是好騙的人,對方有沒有說謊還是可以推斷出來的。

“既然定了規矩,那就開始!”廖揭跟前台要了四張一模一樣的便簽紙,上麵寫著從1-4的數字。

林嘉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怎麼就從自己找童年好友變成求解自己和嚴華是不是正緣,最後還發展成了玄學學院新生之間的PK大戰了。

看到林嘉有些擔憂的神色,廖揭最後問了他一句,“林會長還想找那位童年好友嗎?”

“當然啊,”林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讓他們競爭推算,說不定真能歪打正著幫你找到人呢。”雖然開始貝賀斜說的是算算未來那人會不會出現在林嘉的生命中,但是看四位這架勢最後一步步推著真不一定會算出什麼。

卜卦有的時候就像拚圖,自己手裡拿著一個角,隻能通過這一角去推算其他的內容,但是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角拿出來,最後或許真的能出現完整的一幅圖。

林嘉和嚴華對視一眼,好奇心也起來了。

通過抽簽最後的順序是劉星岐、郭開、鄭惠賢、傅珀。

劉星岐精通的技能是麵相和手相,是他們中最吃虧的人,隻能看著林嘉眉宇間,憋出一句,“從兄弟宮來看林會長眉毛豐蔚秀起即直且正,眉毛短不過眼,色濃且根根清晰,性格不喜隨處交友,但隻要被認定了朋友的關係,就情意綿長很難斷絕,我的推算是這個人還會出現在你的生命中。”

嚴華疑惑,“兄弟宮在哪?而且兄弟宮也能算朋友?”

廖揭見劉星岐麵色漲紅,深知同學社恐的性格,主動開口幫忙解圍,“兄弟宮並不隻是血緣上的兄弟姐妹,也指同事、同行、同學、鄰居、好友等並不因為血緣而產生關係的對象,就連競爭對象、情敵、小人也都算麵相上的‘兄弟’。”

抬手指向自己的眉毛及四周的位置,“這裡就是兄弟宮。”

同時解釋劉星岐話語中的幾個專業術語,“所謂眉毛短彎兄弟二三,就是說你這種長度不過眼的眉形人不善交友,或者說被你真心當成朋友的人不多,但是每個都很鐵,沒有處著處著就戛然而止的,友運綿長一交就是一輩子,說白了你這種人旺朋友。”

從他能因為做了個夢就四處奔走想找到那個人來看,就知道林嘉古道熱腸的性格。

林嘉看向嚴華的眉毛,兩人敏銳地發現麵相對他們以後的職場生活都非常有益處,連忙趁著難得的機會互相印證學習,“嚴華的眉毛非常順且長,不雜亂,也沒有歪斜中斷,是不是就說明她也是仗義的人。”

嚴華抬手摸到自己的眉毛上,她這眉毛是純天然的,沒修沒染,聽到林嘉說自己仗義,也開心的勾起嘴角。

廖揭點頭認同,還補充了一點,“嚴學姐除了你說的那些優點之外,她的眉毛長過眼且秀美好看,說明她好交人,朋友多,而且事業運非常不錯,會有貴人相助。”

嚴華一聽就笑了,指著林嘉脫口而出:“你旺朋友,我有貴人相助,正好絕配——呃!”

此話一出兩人都弄了個大紅臉,都不敢再隨意開口了。

雖然眼前的學弟學妹們都知道他倆互相有好感,可是知道和說出來是兩回事。

第一人劉星岐說完,對麵四人視線落在第二位的郭開身上。

郭開拿出簽筒遞給林嘉,後者作為新時代年輕人陡然被塞了這麼個東西,頗有些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擺的樣子,匆忙上下晃了兩下,一支簽掉了出來。

郭開緩解他尷尬地笑了笑,手中拿著支竹木簽,一看眼睛便亮了。

“菱花鏡破複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至此門閭重改換,更添福棱與兒孫(注),”郭開哈哈一笑,“這簽雖然是中平簽,但對你這件事而言卻是上上簽。”

林嘉和嚴華不約而同的看向廖揭,郭開見狀搖頭一笑,抬手將解釋勸給了對方。

廖揭領他的請,拱拱手對二人解釋道:“這一卦名為玉蓮會十朋,有古鏡重圓之象,但是也得益於你勞心勞力的四處奔走,此情難得,自有回饋(注)。”

“中平簽是先凶後吉,秋冬轉旺,所以你想尋的人秋冬即可得見(注)。”

“秋冬……”嚴華驚呼,“那不就是現在這個季節。”

果然卦象越來越清晰了,兩人同時看向第三位的鄭惠賢。

鄭惠賢剛才的解夢已經讓在場的人對其實力刮目相看了,這次他拿出一張紙和筆遞給林嘉,“隨便寫三個字,不要硬想,隨心即可。”

沒想到林嘉一聽他說隨心即可,抬手想也沒想就寫了三字——二道毛。

一邊寫著還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出來。

嚴華見狀翻了個白眼,“二道毛得罪你了嗎?”

林嘉嘿嘿笑著解釋,“我那個朋友小時候周圍的人都叫他二道毛,不過他也確實頭發很少,稀疏幾根,跟漫畫裡的三毛似的。”

嚴華愣住了,“你說那個男孩叫什麼?”

林嘉沒聽出她在“男孩”兩個字上加重音,重複了一遍:“二道毛。”

“你確定?”嚴華又問了一遍。

在座的人都意識到問題,林嘉疑惑:“這個詞有什麼問題嗎?”

嚴華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翻了個白眼給林嘉,啥也不想說了,“自己上網上查吧。”

鄭惠賢嘴角抽了抽,“不用查了。”

在場的人隻有鄭惠賢和嚴華是北方人,其他人都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隻有他們才明白,在北方“二道毛”不是個啥好詞,形容女孩子剪短發,不男不女的樣子。

重點出來了,這詞適用的對象是女孩子。

經過鄭惠賢的解釋,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怪不得嚴華生氣,之前以為自己成了個男孩的替身已經有些不滿了,結果現在才發現原來林嘉惦記多年的童年好友竟然是個女孩。

“女孩?”林嘉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站起身,“不可能啊,小區裡的男孩都怕他,他也沒和女孩玩一起,怎麼可能是女孩呢?而且他的頭發很短就像男孩子一樣。”

“剪成男孩頭就一定是男孩?照你這麼說剪女孩頭的也不一定是女孩唄。”

“你怎麼生氣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林嘉奇怪的看著嚴華,從剛才的“二道毛”出來嚴華就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之前說話也沒這麼夾槍帶棒的。

嚴華深吸一口氣,控製自己的情緒,“抱歉,是我的問題,我小時候就梳過一段時間娃娃頭,也有人叫我二道毛。”

那段時間嚴華因為天生的頭發稀疏,綁起辮子就像一條細繩一樣,還貼頭皮,最後不得已剪成板寸,直到後來一連吃了很多年黑芝麻糊才把頭發補成現在這樣。

林嘉沒想到此時長發如瀑一樣的嚴華也有那樣的童年,抱歉的想把紙條收回來重寫。

鄭惠賢阻止了他的動作,“落筆無悔,要測字就不能再改了。”

仔細分辨筆跡,最後斷言,“看來你們相見之日就在不久之後了。”

這個詞的寓意就是短,再加上林嘉因為前麵得了兩個線索而心情愉悅,落筆輕快短促,也有著尋人得見的跡象。

三個線索疊加,最後壓力落在傅珀身上。

他們都沒想到一環扣一環的最後能推出這麼多線索。

劉星岐算出來林嘉旺友,說明這個人發展不會差,郭開算出相會在秋冬,再加上鄭惠賢的重逢之日近在眼前,在加上無意中得出的線索,對方可能是個女孩。

這幾條還可以推出這個人非常有可能是學校的學生。

但要是傅珀直接推算這個如此顯而易意見的線索,未免小兒科了,其他三人都不會服氣的。

現在幾乎就等於逼著傅珀必須說出這個人的具體身份信息才能算過關。

前麵三人加上對麵四人都把視線落在她這,人人帶著不一樣的眼神。

有的好奇,有的信任,有的無感,有的輕蔑……

誰叫傅珀那麼不幸的抽到最後一位,現在就看四人中實踐經驗最豐富的人能不能保持住自己的神算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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