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雷家養老院又添新人(2 / 2)

何偉頭頂立刻出現一串的光團,傅珀頓時就被那從過去到未來接二連的灰色光團鎮住了。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倒黴的人,看來這次的事還不僅僅是家裡的存款被偷這麼簡單。

隨手抓取一個灰色盲盒到麵前。

這是個過去的盲盒,打開一看是道聽力題。

短短四句話,信息量巨大,內容簡直可以震裂觀。

【女聲:龍哥,這孩子真的是你的,那天晚上阿偉睡得像死狗一樣,我說什麼他都信。】

傅珀眉峰一挑,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何偉,接著聽下去。

【男聲:那我就放心了,年後我就把阿偉帶出來,為了咱們的將來,你在家裡辛苦幾天,把老太婆藏錢的地方摸清楚。】

【女聲:龍哥,我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呆了,我好想你。】

【男聲:寶貝,乖,我也想你和孩子,隻要你儘快把錢帶出來,咱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傅珀心裡一沉,這是一對狗男女合夥騙何偉和他媽的錢。

等一下!

傅珀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之處,重新打開何偉的個人信息。

龍哥,龍……一目了然的親屬關係信息讓她恍然大悟,原來女人口中的“龍哥”竟然是……

抬頭憐憫的看向何偉,怪不得他烏雲罩頂,印堂發黑。

這小夥子也真是倒黴,被一個絲毫沒有懷疑的人下了圈套。

傅珀心裡暗罵:這老登還挺老當益壯,這麼大歲數了還能找小媳婦讓人家懷孕,還打算騙原配和兒子的存款。

想帶著小媳婦遠走高飛,做夢去吧!

掃了一眼題麵——龍哥口中的“老太婆”藏錢的盒子放在哪?

下方四個選項:A灶膛邊的地磚下;B雞窩食槽夾縫;C沼氣池和旱廁中間的牆磚內;D房梁上的臘肉旁邊。

傅珀按著嘴角哭笑不得,何偉的母親警惕心很強,知道防著自己丈夫,卻對懷孕的“兒媳婦”放鬆了戒備。

這道題沒有做的必要,傅珀把這枚盲盒放回去,重新抓了一個灰色光團,還是過去式的內容。

這次又是個聽力題,她一聽就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這次還是兩個男女的對話,女聲依然是剛才那個,男聲卻換了一個。

【男聲:現在怎麼樣了?】

【女聲:手到擒來,那老登真以為自己老而彌堅,一說懷了他的孩子,就迫不及待的帶著我去挖他的家底。】

【男聲:你也彆拖太久了,容易出變故。】

【女聲:放心,等我把他的私房錢全都撈手裡就撤,沒想到這老登看著不起眼,比城裡人都有錢,他自己手裡就藏了十多萬。】

【男聲:這麼多!太好了!這次委屈你了,那老頭麵條似的不中用吧,到時候我讓你好好爽一把。】

【女聲:坤哥,這次之後咱們就要個孩子吧。】

【男聲:哈哈,都聽你的。】

聽完之後,傅珀有那麼幾秒鐘頗為無語,何偉的父親何龍算計這麼多是為哪般。

算計原配兒子把家底掏空,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要是知道女騙子背後說他“麵條似的不中用”怕會被氣到中風吧。

傅珀又開了幾個盲盒,終於把那女騙子此時所在地點弄出來,就直接告訴了何偉。

“大師,您算出來了?謝謝,謝謝……”何偉驚呼出聲,隨即熱淚盈眶的連連道謝。

周圍的看客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傅珀竟然真的能給出這麼詳細的地址。

傅珀歎了口氣,起身繞過桌子扶起激動的要給自己跪下道謝的何偉。

“彆急,她暫時不會離開那裡,我再跟你說句話,起碼你要知道自己找到那裡會麵對什麼。”傅珀湊到何偉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隻有他能聽見的話。

何偉一聽先是不敢置信,“不可能。”

傅珀憐憫的看著他,“沒什麼不可能,你好好想想那個女人是誰帶回去介紹給你的。”

老板一直在旁邊,聽到這句話瞬間明白了什麼。

此話一出,何偉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傅珀見他心裡有數,“不過這件事算他自作自受,其實他也是那女人的目標,”傅珀又湊過去,小聲道,“女騙子惦記的是你父親手裡的十幾萬,這筆錢沒到手她是不會走的。”

“十幾——”何偉脫口而出,隨即雙拳握緊牙根緊咬。

何龍很多年之前就出去打工了,這些年何偉隻知道父親不顧家,讓他把錢拿出來比擠牙膏還費勁,母親逼一次給一點,再鬨就說自己在外麵生活也需要錢。

所以何偉才很心疼他媽,工作之後把錢儘數給母親保管。

原本何偉和他媽以為何龍最多攢了幾萬塊,聽了傅珀的話才明白原來有這麼多。

多半是何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外麵漏了富,這才被盯上。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怪不得能把騙子吸引過去。”何偉恨的咬牙切齒。

傅珀:“去吧,以後多長個心眼。”

何偉已經知道女騙子根本就沒懷孕,自己和父親都被騙了,對傅珀連連道謝,又轉過頭對老板深深的鞠了一躬,“老板,您借我的錢我會還給您的,以後我給您做牛做馬報答您。”

老板擺擺手,“快去吧,記得報警處理,彆自己衝動。”

其他看客都聽得雲裡霧裡,隻知道傅珀算出了騙子的所在地,唯有老板明白真相對何偉意味著什麼,怕他做出衝動的事。

但是他幫助何偉到現在已經仁至義儘了,後麵的路還需要他自己走。

何偉從人們分開的一條道中離開。

老板默默的祝福他能順利把錢追回來,抬手捋了一把頭頂的隨風飄動的幾根毛,扭頭異想天開的看著傅珀:“大師,您看看我這頭發能想辦法給解決不?”

傅珀無語,“我這裡是算卦的,你的問題我建議去看看中醫。”

老板縮回去,垂頭喪氣,“哦。”

過了幾天何偉扶著一位走路高低腳的中年婦女來到傅珀的攤位。

傅珀抬頭一看,第一個反應是:這位阿姨也沒有要被叫“老太婆”這麼過分吧,隻是衣著樸素不會打扮,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幾歲的普通農村婦女而已。

甚至在傅珀看來這位阿姨麵相帶著敦厚,看著和她兒子一樣是個不善言辭的人,遠比某些人到中年卻還說話尖刻的人看著隨和。

“大師,我媽想親自來感謝您。”何偉扶著母親坐下,手上還拎著兩隻“咯咯”叫的老母雞。

看到這兩隻雞傅珀下意識就想到“雞窩食槽夾縫”這個藏錢的選項。

笑著頷首:“請拿回去吧,我隻是收錢做事而已。”

何母搖搖頭,“大師您要是不會做,我就回去給您燉好了再拿過來,這孩子也沒告訴我您這麼年輕。”嗔怪的看了兒子一眼。

何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憨憨一笑,“是我忘了。”

傅珀微微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求卦者為表示感謝送來的禮物她從來都不會推辭,隻要不是價值過重,她都照單全收,畢竟是人家的心意,乾嘛不要呢。

敦厚樸實不代表笨,何偉的母親倒是不像一眼看上去的那樣,還是挺有些智慧的。

不用傅珀開口,何母就說起那件事的後續,何母的語調和本人的性格一樣,慢悠悠的,聽的人舒服。

“那女騙子和她的同夥已經被抓,錢也都追回來了,幸好去的及時,那老不死的私房錢險些被取出來,至於何偉他爸,”何母麵上浮起悲憤,“那女的一進去就把他交代了出來,人證物證俱在,他雖然也是被騙,但是各論各的,在這件事上他就是同謀無疑。”

何偉母子之所以找到傅珀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們下不定決心。

“他家的親戚聽說了這事後都來做說客,勸我們寫諒解書。”

何母回憶起了那些人的話……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既然錢已經追回來了,何龍也知道錯了,乾脆就原諒他吧。

總歸也是阿偉的父親,難道還要阿偉親自把父親送進監獄嗎?子告父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判了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阿偉以後的孩子都會受影響,說不定到時候還要來責怪阿偉這個父親。

……

何母想到那些人的話就生氣,可是也不得不承認有些話還真是說到她心裡了。

她確實不想這件事對兒子產生影響。

何偉自己也有些為難,“雖然我也不想再見到他,現在隻要看到他我就惡心,可是讓我送他進監獄……”

他還是有些遲疑了,農村和城裡不一樣,如果他真的做了這事,一回去就會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就連他媽也沒法好好生活。

他們的根畢竟還在那。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情況,就算是判也判不了幾年。”

出來之後還要繼續到他們母子麵前糟心,還要提心吊膽他什麼時候再做出這種吃裡扒外的事。

何偉和何母都不想過那種防備的生活。

傅珀明白了,他們來找自己就是為了求個解決問題的兩全之法。

抬頭看何偉眉宇間,發現印堂處的晦澀雖然散去一些,卻沒有完全消散。

何龍經過這件事對家人的親情蕩然無存,還會對原配和兒子心存怨恨,留著確實是隱患。

“他還被拘留著嗎?”

何偉點頭,“暫時沒有定性,隻等我們做了決定再看是判刑還是行政處罰。”

至於一點處罰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被騙的錢呢?”

“因為他還關著,所以警察都交給了我母親。”

傅珀想了想,突然靈機一動。

“我這倒是有個辦法,隻是或許還需要你們破費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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