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比紀風還著急:“小大師,你快說啊,這小夥子他父母到底怎麼回事?”
傅珀不急不忙的拿出一副撲克牌,當著眾人麵拆封,在桌麵上擺了起來。
全場安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
有人疑惑,“她剛才那話不是已經算出來問題了嗎,怎麼又擺上撲克牌了?”
“噓!”旁邊的人趕緊讓她小聲,“這就是你不懂了,像小大師這樣的人都是開了天眼的,對於一些大致的走向都能猜測一二,但是若想求細節,就必須用上工具了。”
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
此時看似低著頭認真擺牌的人聽到這話手一滑,差點放錯位置。
傅珀:這幫人真會腦補,果然比起真正的專業人和一點都不懂得外行人,這種看似一知半解的人才是最好騙的。
雖然答案早就在那了,傅珀翻一翻就知道,但是為了讓人覺得這錢花得值,硬是擺了半個多小時。
期間一層一層的翻牌,時不時的就拿起幾張牌湊個十點放到一邊,掐著指頭算一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再接著翻牌,重複之前的動作。
等到最後紀風的情緒也完全平靜下來了。
“大師,你就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傅珀翻開最後兩張牌,正是一張黑桃A,旁邊的則是一張鮮豔刺目的紅桃A。
雙A並立,一黑一紅。
這次不光傅珀看著最後的結果目光閃爍,就連其他看客也恍惚中好似明白了什麼。
絕望與希望,或許正在一念之間。
傅珀這才抬頭看著紀風,一點也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你應該能猜到了,你的父母並不是你生物意義上的父母。“
紀風渾身一鬆,好像全身的氣力都散了。
“果然……”
這一刻紀風完全沒有懷疑傅珀的話,更因為知道了答案再去反推他這一生才發現處處都是端倪。
紀風突然意識到什麼,“大師!他們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傅珀:“你的養父叫紀樹根,養母叫張小花。”
紀風連連點頭,“對對對!”
周圍的看客忍不住震驚,雖然早就聽說她和彆的卦師不一樣,看一眼就能知道算卦的人姓甚名誰,身家幾何,知過去,曉未來。
可真當他們親眼所見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心中大吼:這不科學!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知道我不是他們的孩子,還裝作不知,難道我是他們拐來的?”
除了這個,紀風想不出什麼彆的答案。
看客們也跟著猜測,“對啊,不可能是抱錯了吧,哪有一個勁奴役養子,卻不著急找親生兒子的父母啊。”
傅珀冷冷的一勾嘴角,“你們怎麼知道紀樹根夫婦沒去找啊。”
吳波忍不住插嘴,“他們應該沒報警啊。”
在接到報警之後警局的同事就通過紀風的相貌找到了他的身份關係,如果紀樹根夫婦有關報錯孩子的警情,立刻就會在後台顯示出來。
可事實就是,他們從來沒報過警。
這樣算什麼找孩子啊。
此時吳波還沒意識到,他也下意識的完全相信了傅珀說所的話。
陳薇瞪他一眼:“彆插嘴,聽小大師說。”
傅珀對紀風道:“你仔細回憶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你出現態度上的轉變。”
傅珀看著被她用意念抓取出來的綠色盲盒。
【單選題:紀樹根在紀風()歲時通過血型不對發現了抱錯的真相。】
通過題麵,傅珀提出了兩個關鍵詞——血型和抱錯。
這就是她算卦精準的秘密,有些關於求卦者的信息,即便不在個人資料中,她也能通過題麵透露出來的信息進行推測。
而求卦者通過傅珀的引導,反過來還能幫她答題得分,再用這些分去開其他的盲盒。
紀風順著記憶往前推,斬釘截鐵的道:“就是在我小學二年級,八歲!學校安排體檢,每個人都要取耳朵上的一滴血,我記得之後好像說是什麼血型。”
血型這東西,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沒驗過,就算驗過也沒有用到的時候,所以紀風記得自己隨口跟父母一說之後就拋到一邊,之後甚至連自己是什麼血型都不記得。
此時再回想,好像就是那次之後,紀樹根和張小花對他的態度大變,甚至還有一段時間想過再要一個孩子。
傅珀根據紀風的話在四個選項中選了“8歲”。
看著係統判定的“”,滿意的點點頭。
傅珀又抓取了一個白色盲盒,打開一看便接著道。
“從你養父母發現你的身世有問題,便常年在外,一年到頭回老家的時間連兩個月都不到,表麵上說是出去打工,實際上卻是偷偷出去找親生子了。”
紀風用力點頭,“沒錯,最開始他們希望我輟學出去打工掙錢,後來得知任何單位都不會收8歲的童工,就又換了念頭,說是要出去打工給我掙學費,家裡的地就直接交給我打理,可等到秋收又會趕著時間回家收走所有賣糧的錢。”
說到這冷笑一聲,“至於他們所謂的給我掙學費,一分錢都沒見過,從小到大我所有的學費都是抽時間去縣裡撿破爛掙的。”
吳波忍不住氣的罵了一聲。
能當警察的人都有著極高的正義感,吳波聽到這,有一肚子臟話真是不吐不快。
從小到大這樣對孩子,要是親生的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旁人聽著都覺得這對夫妻腦子怕是不太正常。
“他們乾嘛不報警啊!自己偷摸找能有多高的效率?”
“就是啊,這不是事倍功半嘛。”
“是不是傻。”
紀風也很費解,疑惑的看著傅珀。
“他們才不是傻,是聰明的過頭了。”傅珀把自己通過幾條線索推斷的猜測說出來,“雖然現在警方有關於走失兒童的信息庫,但是真正能找到家人的畢竟還是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