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
秦雨柔及時出聲打斷他。
男人見她過來,心裡沒來由地生出一股煩躁,冷冷問她:“你出來乾什麼?”
秦雨柔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扯出一道溫柔的笑容:“等了你好久都不見你回來,出來看看。”
沈煙冷眼看著他們,疑問:“什麼狗仔?”
秦雨柔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被提起來,不能讓季寒溪知道真相。
即使心裡恨極了沈煙,此時也要笑著打圓場:“哪有什麼狗仔。”
“煙煙,不帶你男朋友進去玩會兒嗎?”
沈煙冷笑,她有時候是真的挺佩服秦雨柔的。
明明那麼討厭自己,上午兩人都已經撕破臉,晚上就能裝得和多年好友一樣熟絡。
她走近,附在秦雨柔耳邊,輕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你真的想讓我進去嗎?”
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扯開,秦雨柔臉色白了白。
女人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道:“你拚命追逐的,是我沈煙棄之如履的,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煙煙,你在這啊,我看你外套忘拿了。”唐嫿拿著一件黑色風衣過來。
忽略臉色不太好的季寒溪和秦雨柔,甜甜地笑著和池宴打招呼:“池特助,你來了,那待會兒你幫我送煙煙回去吧,她一個人我不太放心,辛苦你了。”
“唐小姐客氣了,都是我的本職工作。”池宴頷首應下。
聞言,季寒溪眉梢微動,再次打量著站在女人身邊的池宴。
男人對沈煙的態度很恭敬,是不像戀人之間的相處。
因為秦雨柔的話,他先入為主,竟忽略了這些。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意,心中閃過一絲懊惱,不滿地看著身邊的女人。
秦雨柔嗓音尖銳:“你說什麼?”
指著池宴,不可置信地盯著唐嫿問,“你說他是誰?”
唐嫿翻了個白眼,大發慈悲道:“你這人不僅眼神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嗎?”
“池特助啊,他還是我們煙煙的保鏢。”
又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以後少動那些歪心思,否則讓池宴一腳踹翻你,要你好看。”
秦雨柔衣袖下的手掌緊握,滿腦子的不可置信:居然隻是保鏢,那今天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有什麼意義。
不同於秦雨柔的失落。
季寒溪原本煩悶的情緒消散了幾分,好心情的沒有計較唐嫿的指桑罵槐。
男人站在原地,輕咳一聲,對沈煙說:“我送你回去。”
知道自己誤會她了,季寒溪神色劃過一抹不自然。
沈煙冷聲拒絕:“不勞煩季總,以後少找我事就行。”
季寒溪被女人刺得一噎,臉色一沉:“沈煙,你說話非得這麼傷人嗎?”
想起這幾年季寒溪的所作所為,沈煙勾唇:“說到這方麵,不及季總萬一。”
和唐嫿告彆後,沈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秦雨柔看著季寒溪難看的臉色,強壓下心中的憋悶,柔聲:“韓少還在等我們,先進去吧。”
韓逸看到發小一臉不高興的回來,拿著酒杯坐在他身邊,給他倒了一杯:“來,一醉解千愁,兄弟陪你不醉不歸。”
季寒溪也不說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好像醉了,就能把心中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儘數壓下。
千頭萬緒在腦海裡翻騰,最後隻化作一杯杯烈酒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