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上岸(1 / 2)

吃完飯織愉在院裡逛了會兒,就又回屋看話本。

看累了便倒在床上睡過去。

睡醒就是晚飯時間,吃完晚飯重複下午的操作,看話本子直到睡覺。

謝無鏡還沒回來。

修道的事也在快樂的話本子海洋裡被她暫時忘卻。

織愉再次倒頭睡過去,身心愉悅。

她真是太愛這種頹廢的生活了。

以至於深夜,她被謝無鏡叫醒,還迷迷瞪瞪地問:“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有什麼事?”

謝無鏡:“你說要修道。”

織愉這才扒拉著淩亂的頭發,連聲“哦哦哦”地起床,“什麼時辰了,這時候休?去哪兒休?”

謝無鏡幫她把亂發順到腦後,一一回答:“過子時了,算是個好時辰,隨我來。”

“要穿外袍嗎?”

“就在堯光仙府,穿了還要脫,你想穿嗎?”

織愉擺手,“那就不穿了。”

她隨他出房門,被他摟住,縱身騰雲。

織愉隻有來靈雲界那天被他帶飛過,這還是第二次飛。

她既興奮又害怕,緊緊抱住他的腰,一邊欣賞雲霧下宛若玉皇仙宮的堯光仙府,一邊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忙到現在?”

“嗯。”

“你累不累,要不明天再修?”

“你修道之艱,遠勝於常人,早日開始為好。”

閒話間,謝無鏡已帶織愉落在一處被雪覆蓋的山巔。

此處雖冷,但竟有樹木花草生長,且比外界的植物長得更加青翠鮮豔,美如雕刻。

即便織愉感受不出什麼,她也能猜到,這裡的一切都絕非凡品。

堯光仙府很大,織愉住了半個月,也沒怎麼逛。

她驚訝於這裡的風景,冷得直搓手臂。

謝無鏡脫了外袍給她裹著,告訴她堯光仙府不止占了一座山,而是一段山脈。

而這座元始峰,乃是整個太華山脈、甚至整個靈雲界靈氣最充沛之地。

穿過這些鬼斧神工的靈植所組成的樹林。

一片寬闊且冒著白霧的湖出現在眼前。

湖水泛出幽幽熒光,走近細看,光源自湖底。

這是太華山脈主靈脈的源地,湖底是孕育出靈脈的母石。

謝無鏡叫她脫了衣裳下去。

靈雲界的話本子,讓織愉了解了一些靈脈的重要性。

靈脈之於靈雲界,就猶如河海之於凡界。

一旦出問題,一界儘毀。

“真的能泡嗎?”

她脫了隻鞋,用腳尖撩撥了下湖麵。

她長得嬌小,腳也小。粉白圓潤的腳趾,從清透湖麵劃過,像珍珠似的泛出瑩澤。

水很涼,她哆嗦了下,飛快把腳收回裙下,對謝無鏡扁嘴,“太冷了。”

謝無鏡:“這點寒苦,於漫漫修道之路而言,不值一提。你要放棄也可以。”

他沒有激她,是真的隨她心意。

織愉猶豫了會兒,把外袍還給謝無鏡。

剩下的就不脫了。

她睡覺穿的輕薄,裙下除了貼身小衣、到大腿處的褻褲,再無其他。

脫了鞋子,提起裙擺,她抬起雪白纖細的腿。從邊緣處緩緩步入靈湖,她被冷得不斷發出哼唧聲。

謝無鏡注視她,“把衣裙脫了。”

織愉回頭不太情願地“啊?”了聲。

見謝無鏡是認真的,她背對他脫了寢裙,把寢裙丟給他。

衣裙如蝶翼翻飛,落入他手中,被他收入芥子。

她瑩白纖薄的背,骨肉停勻的腿完全暴露出來,映入他眼裡。

他眸色不變,指導她往深處走。

走到水沒至脖頸處停下。

不是夠了,而是織愉不會泅水,再往裡會淹死。

湖水糾纏的阻力衝刷著身體。

織愉本就冷,站了一會兒就感覺站不住,心生委屈,正要回頭說受不了了,便感到身後有人靠近。

溫熱的手臂托住她的腰腹,謝無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近在咫尺,“往前走,我扶著你。”

織愉垂眸掃了眼。

水很清,清到她的藕色小衣和褻褲被打濕、透出的裡麵顏色,連右胸上的紅痣都清晰可見。

而他托在她腰腹的手臂,是赤·裸的。

在凡界時,他們幾乎坦誠相見隻有兩回。

一次,是他們剛認識不到一個月。

她第一次毒發,神誌不清地半夜脫了衣裳去找他。

那時他手傷未愈,等製住她,她已經一絲·不掛地壓住了他。

他隻得用內力讓她安定下來,打暈了她。

她不通武功,他不知輕重,內力入她體,導致她經脈紊亂,昏迷不醒。

他隻得帶她一同入藥浴替她疏通經脈,然後抱她出來,給她擦乾身子,穿好衣服。

一次,是他唯一一次重傷到幾乎不得動彈。

她不得不幫他脫了衣裳,扶他進浴桶泡藥浴。

眼下,勉強算是第三次,也是第一次兩人都清醒健全的情況。

織愉不至於有旖旎想法,但也頗為臉熱,不自在地往前邁步。

兩腿走動間,腰腹在他手間蹭動。

天地間隻有水聲,織愉更覺心跳淩亂。

她往後瞥了眼謝無鏡。

他神情坦然,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沒有絲毫異色。

他對上她的視線,“怎麼了?”

織愉回過頭繼續往前。

她已經腳不沾地,完全是靠他托著往前遊。

“沒什麼,就是想起以前在凡界。你幫我沐浴之後,第二天都不敢看我。後來我扶你沐浴的時候,過了一個時辰你才不臉紅。”

“現在你做回了仙尊,可從容多了。”

她有幾分揶揄,氣惱自己臉熱是正常的,但他不臉熱就顯得她彆有心思了。

反正,就是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