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棗泥糕。”天冬左右看看,“不過,您既然選擇這種方式,那是不能吃東西的,要等晚上喝過交杯酒再吃東西。”
“沒事,你用帕子包幾塊棗泥糕給我。”
一整天不吃東西壓根不可能。
寧繁不會為了這些所謂的規矩去委屈自己。
天冬包了幾塊糕餅送去,寧繁揣在了自己的袖子裡。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敲鑼打鼓和放鞭炮的聲音震天,娶妻的隊伍已經到了寧繁住的院子外頭。
天冬趕忙跑出去看:“公子,來了來了!太子那邊的人來了!”
寧繁端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按照平常的規矩,這時候應該是新郎把新娘抱出去,一路抱到正門外麵的花轎裡麵。
可寧繁不是新娘,他也不覺得太子願意抱他出去。
寧繁身高八尺,在京城一眾公子之中都屬於高挑修長的那種。
從寧繁的住所到正門距離特彆遠,一般人抱他過去,就算能抱得起來,手臂也要累殘廢。
寧繁想著他和太子牽著喜綢一路走過去就是了。
天冬和丫鬟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子裡,很快就看到太子一行人進門。
太子今日一身紅色喜服,他長相冷肅麵容深刻,這麼喜慶鮮豔的衣物並沒有讓他看起來溫和一些,反而讓人覺得壓迫感更重。
康財陪著笑道:“太子,太子妃應該在裡麵呢,您進去吧。按照規矩是把他抱到花轎裡,您抱不動的話讓他走著就行了。”
慕江冷哼一聲:抱不動?他能抱不動寧繁這個禍水?
一進門慕江就看到寧繁安安靜靜坐在床上。
寧繁身上的喜服和慕江的喜服一模一樣,隻不過頭上多一塊喜帕。
慕江做了一個手勢,沒有讓後麵的人跟進來。
他一人大步走到了寧繁的麵前。
“居然蒙了塊紅布,”慕江勾了勾唇,“寧繁,你這麼怕見人麼?”
“這是規矩。”寧繁淡淡的道,“既然殿下已經來了,我們出去吧。”
慕江再上前兩步,一隻手臂搭在寧繁的身上:“你真服從規矩,在喝喜酒之前就不該和孤講話。”
他鐵鉗般的大手箍住了寧繁的肩膀,寧繁眉頭一皺:“太子,你要做什麼?”
慕江另一隻手去抓寧繁的腰身:“自然是背你去花轎。”
寧繁十歲之後就沒讓人抱過了,身體驀然騰空,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慕江的衣服。
慕江驀然一笑,隔著喜帕在他耳邊講話:“怕不怕?”
寧繁冷冷道:“怕什麼?”
慕江一隻手摟著寧繁的膝彎,一隻手摟著他的腰背:“自然是怕孤把你摔下去。”
寧繁右手伸到了慕江的腰上:“殿下,你我成親大好的日子,倘若你把我摔下去,明天全京城要麼傳你腰不行沒力氣;要麼編排你比書生還文弱,連自己的太子妃都抱不動。無論如何,丟臉的人都不可能是我。”
慕江不悅:“牙尖嘴利。”
寧繁比他想象中還要輕一些,腰身瘦韌骨骼靈巧,抱在懷中不用太多力氣。
寧府的人都在外麵,慕江抱著寧繁出去,對寧百泉點了點頭:“嶽父大人。”
寧百泉臉色詭異。
寧繁:“……”
寧繁壓低了聲音威脅:“以後不準這麼稱呼我爹。”
慕江哼笑:“小娘子,孤樂意。”
話音剛落,慕江腰上一陣劇痛。
寧繁這個殺千刀的居然揪了他腰上一塊肌肉使勁的擰。
慕江臉色變了又變,忍著不把他扔在地上:“居然敢掐孤……寧繁,你給孤等著。”
寧繁收手,語氣很無辜:“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太子殿下,你不要冤枉好人。難不成你看見了?”
寧繁掐的是慕江的後腰,慕江眼睛長在前頭,不可能親眼看到。
這麼多人都看著他把寧繁這個新娘子抱出去,慕江真在人前做了不合適的事情,明天肯定被皇帝叫過去訓斥。
他臉色鐵青:“等婚禮結束孤再和你算賬!”
慕江已經走到了花轎前麵,頗為粗魯的把寧繁往花轎裡一塞。
他忍不住往後碰了碰被寧繁掐過的地方。
寧繁力氣不小,哪怕不看,慕江也知道自己這裡青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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