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一石三鳥(2 / 2)

“不錯。”鐘義寒誇了她一句,“我猜從現在往後,何掌印的日子好過不了的。咱們聖上,在拿捏人心方麵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說他要時不時的在何掌印耳朵邊上陰陽怪氣的敲打上兩句,以何掌印那種善於揣摩聖意的人,隻要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皇上心裡都門清,晚上還能睡得著覺不?”

說了這許多,夏綾的思緒已逐漸明晰,她拄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所以,皇上打的算盤是,先將莊衡大人保下來,然後等何掌印開竅,讓何掌印自己去拉譚少監出來。這樣一來,莊衡大人會因為皇上救了方苒而感激,日後更會忠誠的替他賣命。何掌印因害怕經此一事會失了皇上的信任,日後必會安分守己,再不敢染指前朝。而譚少監本就正直純良,再加以引領,或許就是執掌東廠最合適的人選,日後更可能與何掌印分庭抗禮,相互製衡。說到底,這些都是對皇上有利的,一石三鳥,對嗎?”

鐘義寒讚許道:“小喬公公果然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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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綾乾笑著搖了搖頭,聰慧什麼啊。阿澈一彈指間掐出來的謀算,她過了這麼多天,還得讓鐘義寒一步步的指點著,才想的明白。

“不過說到現在,其實都隻是紙上談兵,事情還沒完。”鐘義寒將蓋在“譚”字上的茶碗拿起來,放在手裡摩挲著,“話說回來,所有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為皇後娘娘中毒一事引起來的。鍋既然已經產生了,那就不會消失,隻會來回甩。現在皇後娘娘中毒是一樁無頭懸案,而方苒畢竟是那天離娘娘最近的人,若娘娘真有了什麼不測,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法讓她全身而退。如此一來,保不住方苒就保不住莊衡大人,保不住莊衡大人皇上就會更怨恨何掌印,保不住何掌印就沒人給譚少監洗冤,到最後隻能大家一起玩完。”

夏綾歎了口氣,又陷入了愁緒:“唉,其實說來說去,關鍵還是在娘娘。可是鐘大人,就算娘娘能醒來又如何呢,這口鍋難道要讓娘娘來背嗎?”

“小喬公公,臣說句不中聽的話,如果娘娘真是按皇上猜測的那樣,這就不是鍋了,而是她理應承擔的後果。雖然臣大概也能猜到,娘娘的日子必是過得不順心的,若她自己孑然一身那臣無話可說,但現在已然牽連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進來,任哪方道義也是不值得同情的。”

夏綾抬眸:“皇上他……猜什麼了?”

鐘義寒答:“日前,皇上命臣去宣武門下一間壽材鋪查訪,是否有位年輕婦人,曾在端陽節那日在店裡拿過砒霜。經查,確有這樣一位女子,在端陽節那日采買過一遝紙錢,還有兩包砒霜。根據掌櫃對那人的描述與當日同行內官的比對,臣基本可以確信,那位女子就是皇後娘娘。”

夏綾心中一顫。端陽節……那日,是她將紀瑤帶出宮去的啊。莫非在那個時候,她心中就已有了赴死的打算了麼。

鐘義寒歎了口氣:“可是隻有這是不足以下定論的。若是要原原本本鑿實事情的真相,還是要靠皇後娘娘自己的嘴說出來。”

夏綾點頭說:“好,我明白了。”

她在鐘義寒家又留了一盞茶的時間,起身道了告辭。走的時候,她管鐘義寒要走了那隻被當做“鍋”的茶碗,她也想回去再好好再思量一番,這口鍋究竟該甩到哪去。

到宮中之時,已近黃昏。夏綾直接回了乾清宮,正好趕上傳膳的時候,便跟寧澈一起吃了一些。

飯桌上,她同寧澈說了莊衡的境況,以及鐘義寒在壽材鋪所查訪到的事情。對於內府與北鎮撫司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她都隻字未提。

寧澈聽後並未半分訝異,顯然他是早已知道了的。夏綾忽猜想,或許他今日就是故意要讓自己去見鐘義寒的,借鐘義寒的嘴,開解這段時日壓抑她的心結。

隻是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破。

夏綾想了想道:“阿澈,我覺得還是得從娘娘身上再下些功夫。太醫說,娘娘體內的毒其實已排的差不多了,可是她自己沒有求生的意誌,所以才遲遲不願意醒來,如果一直這樣耗下去,總會有油儘燈枯的一天。所以我想嘗試一個方法,希望你能準許。”

寧澈道:“你但說無妨。”

夏綾說:“我想搜羅一些同高雲瞻相關的文字,他人記錄的也好,他自己書寫的也好,我拿來去給娘娘讀一讀,我總覺得,她是能聽見的。”

寧澈並未思索太久,便答到:“好。隻不過這人故去也有些年頭了,東西又都在陝西行司,若叫人去搜羅,怕是也要費些時日。”

“沒關係的。”夏綾微歎,“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有總比沒有好。就算是我再給自己一絲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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