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了了點頭,“我回頭跟他講。”
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她問了一下,誰知道江樾說他會。
“你什麼時候學的?”顧了了咋舌。
“前兩年吧。”江樾也記不清了,“除了平時工作就學樂器,學了好幾個,但都不算精。”
“好幾個?”
“遇到你之前,空餘時間很多的。”
自從遇到她開始錄綜藝以後,凡是有點兒時間,江樾都想要用來陪她了。
顧了了撇撇嘴,“喔,那是我耽誤江老師進步了。”
“沒有,是我自甘墮落。”江樾的語氣平淡如水,卻聽得顧了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是真的貫徹了不要臉這三個字,如今各種情話也越來越信手拈來。
“你除了古琴還會什麼?趙導說想讓你學一學其他的,畢竟是宮裡最厲害的琴師。”
“簫、箜篌,笛子也會一點。”沒等顧了了張口,江樾就緊接著解釋道,“箜篌是薑白薇的師兄教的,跟她沒關係。”
顧了了沒忍住笑,“哦,知道,你這麼怕我吃醋啊?”
江樾彎了彎唇角,“你心眼不大。”
她不是那種會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吃醋的人,最多是心裡有些膈應,不過江樾不願意她因為其他人有任何的異樣情緒。
“對呀,很小的,裝一個你就夠了。”顧了了湊近手機,啵唧親了他一口,“你早點休息,明天就能見麵了。”
江樾本來是想今天演唱會結束就飛過來的,顧了了硬是要讓他好好兒睡一夜再來。
三個多小時的演唱會太消耗體力了,再坐飛機,人會很累。不過他體力不足,對顧了了來說也並完全算是一件壞事……
次日,顧了了裹著羽絨服在跟趙宏討論一會兒的戲。她突然聽見不遠處一陣騷動,然後聽見有人在喊江老師。
“去吧。”趙宏合上劇本,“一會兒再說。”
顧了了起身的時候羽絨服沒穿好,滑落到了椅子上。她也顧不得撿起來套上了,直接往江樾的方向跑過去。
“慢點兒。”江樾遠遠地看見她穿得單薄,立馬解開了羊絨大衣的扣子。
顧了了鑽進他懷裡,仰著頭,“不是讓你回酒店等我嗎?”
“等不住。”江樾用大衣將她裹起來。
他感受到顧了了手放在自己腰間,是冰涼的。
古裝劇的戲服夏冬最是難熬,夏天太捂太熱,冬天則為了身形窈窕好看,不能往裡麵加厚衣服。
江樾皺著眉,“怎麼不穿羽絨服就過來了?”
顧了了歪著腦袋,想了想,“因為我想見你的心情太迫切了,羽絨服跟不上我的腳步。”
“我是真的跟不上你的腳步。”戴可可抱著羽絨服跑過來,跟江樾告狀,“我剛剛還沒反應過來,她嗖的一下,跟一陣風似的就沒影子了。”
顧了了吐了吐舌頭,過去穿上羽絨服,“哪兒像你一樣,半個月沒見著莊子朝,還是那麼冷靜。”
戴可可瞪了她一眼,“老板你彆亂說,我們倆什麼都沒有。”
“對對對,沒有。”顧了了彎腰拉上拉鏈,“現在沒有,馬上就有了。”
她上次無意間看到了他們倆的對話,那叫一個唇槍舌劍,那叫一個歡喜冤家……
兩個人聊天的頻率比她和江樾都要高,而且雖然句句都不像好話,但每句都是關心和思念。
“你帶他進屋去吧,外麵太冷了。”顧了了將戴可可手裡的保溫杯接過來,“你也在屋裡呆著,我最後一場拍完就收工了。”
“我讓奈奈帶江老師過去吧,我陪著你。”戴可可還是親自盯著她才放心,不然顧了了一會兒拍完肯定又忘了穿羽絨服,或者忘了拿暖手寶。
“我陪著,可可你進去吧。”江樾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袖子裡暖著,“走吧,去跟趙導打個招呼。”
“那可可你去拿我另一件羽絨服出來。”顧了了拗不過他,隻能讓戴可可進屋拿衣服。
“M市都入春了吧?”顧了了問他。
這裡冷得很,估計要再過半月天氣才能慢慢回暖。
而且江樾在M市待了一周多,習慣了那裡的氣候,乍一到了冷的地方,更是要比顧了了這種凍習慣了的人怕冷。
“嗯,M市的桃花都快開了。”江樾牽著她走到趙宏旁邊,“導演,劇本我昨天已經看完了。”
“怎麼樣?滿意嗎?”趙宏將群暖氣往他那邊移了移,“我覺得改了以後更好了,這叫……要死也死在她手裡。”
江樾跟他聊了兩句劇本的問題,很快,燈光老師那邊就通知可以開拍了。
江樾看見南洵從某一小撮人群裡站起來,脫了羽絨服。
“他怎麼還穿著紅的?”江樾蹙眉。
“哦,今天是劇裡我們大婚的第二天。”顧了了隨口解釋道,“女主因為經曆了戰爭,不喜歡紅色,所以我把衣服換成了素色,但他沒換。”
江樾:???
他都走了小半個月了,大婚的戲怎麼還沒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