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還痛著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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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婦人原來微笑含情的臉立馬褪去血色,蒼白一片,身子搖搖欲墜。

在她前麵的曹雲清未曾發覺,紀子期卻看到了。

她笑著對曹雲清道:“是為了第二題考試的事情在此。大人,這位是?”

她看向那小婦人,麵上含著笑。

曹雲清似乎此時才想起他身後的小婦人,轉過身有些尷尬地介紹:“這是拙荊!杜將軍的表妹,杜元帥夫人是她小姑!阿柔,這是紀子期,是…”

他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是如何與紀子期相識的。

紀子期大方道:“見過曹夫人!子期去年因差陽錯,女扮男裝進了天涼軍營,在糧草署擔任文書,承蒙大人多有照顧!”

反正她在天涼的事情,曹雲清知道,杜峰一家也都知道,她想著沒必要單瞞著曹夫人一人。

而且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情上還是不要說謊的好!

“原來如此!”曹夫人唇邊綻開微笑,看起來嬌柔得惹人憐愛,“紀小姐你好厲害!”

“曹夫人過獎了!夫人不必客氣,喚我子期即可!”紀子期回以微笑,“曹夫人和大人今日來此地,可是想選些字畫帶回去擺設?

子期有一朋友與這掌櫃的相熟,價格上可優惠些。”

還好聶管事的已經先行離去了,不然心中定會暗自吐槽,人家掌櫃是看在蔣大師的麵子上,可也不能將蔣大師的麵子如此賤賣啊!

“小姑也就是杜元帥夫人下個月中生辰,趁今日清哥沐休,想著出來選份禮物!子期你要是有時間,可以幫忙過過眼!”

紀子期正想著如何拒絕,曹夫人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瞧我這記性,你剛說為了考題的事才在此地。

我雖然不知具體是何事,但也聽過術數大賽的事情,想必你的時間一定緊迫。

你先去忙吧,我和清哥就不耽擱你了。”

“那子期就先行告退了!”紀子期拱手向二人行禮,“曹夫人再見,大人再見!”

曹雲清望著紀子期遠去的背影,一時有些發怔。

難得碰上麵,卻隻能簡單地打個招呼。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上次寒服工坊的考題,他還可以借巡察進度的名義,偶爾去看上一眼。

這次的考題,林尚書大人說明了不需要巡察,不許有人去打擾。

他連一個借口也找不到。

今日無意中撞見,他很驚喜,然而不過一瞬,就換成了濃濃的失望。

“清哥?清哥?”曹夫人輕聲喚道,“你在想什麼?”

曹雲清回過神來,看著身邊依然美麗溫柔的妻子,突然生出一絲罪惡和內疚感。

他收回神思,微笑道:“沒什麼,我隻是在想送什麼禮物比較好!阿柔,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曹夫人點頭道好,依然溫柔的麵孔下,掩藏著深切的擔憂和恐懼。

夫君人在她身邊,可心卻不在了。

當初從天涼回來時,她初時還以為他隻是不習慣而已,慢慢就會好了。

可日子一日日過去,夫君待她溫柔如初,可她卻再也走不進他的心。

他的心好像鎖上了一扇名叫天涼的門,任憑她怎麼推,那門也打不開。

曹夫人想起剛剛那巧笑倩兮的少女,那把鑰匙就是她嗎?

她乖巧地任曹雲清牽著她的手,順從地跟著他朝裡間走去。

低垂的眼眸泛起一絲紅意,卻在抬頭望向曹雲清的那一瞬轉為了濃濃的情意。

馬車在去愫衣坊的途中,經過了杜府。

紀子期下意識地叫停。

剛剛曹夫人說曹雲清今日沐休,不知杜峰今日是否也沐休呢?

她現在就在外麵,他能感應得到嗎?

她是不是應該趁著今日去跟他說明,她那天的話不過是氣話而已?

紀子期望著杜府緊閉的大門,想著愫衣坊人手不夠,他們都等著她回去。

而且她也不好意思大喇喇地上門去找杜峰。

萬一杜元帥和杜夫人都在怎麼辦?

那不是還得先拜見他們?問題是她根本沒有準備好啊!

還有剛剛曹夫人說的,下個月杜夫人生日的事情。

她要送禮嗎?

畢竟從名份上說,她現在是杜峰的未婚妻,杜夫人未來的兒媳婦!

哦,暈!紀子期想想就覺得頭痛不已!

先不管了,反正她也沒打算這麼早嫁!萬一到時候杜峰等不了,解除了婚約,她和杜夫人也沒什麼關係!

如此一想,紀子期放下車簾,讓車夫繼續前行。

馬車剛行到前麵拐角處,杜峰便騎著追風到了杜府門口。

就那麼一息而已,兩人就此錯過了。

回到愫衣坊時已至午時,兩位畫師經過二個多時辰的奮戰,終於完成了所有的畫像。

紀子期千恩萬謝地送走了二人。

一切暫時順利了。

紀子期又將畫像送至畫坊後折回,恰好鋪頭也到了關門的時候,便關了門與幾人商量輪休的事情。

“現在一切上了正軌,咱們也該略微放鬆一下了。從明日開始,咱們一人輪休一天,如何?”

剛剛才出了點成績的幾人,正在興頭上,便不願意了。

江嘉桐:“反正待在客棧裡也沒事乾,而且我休息的時候,你們都在鋪頭裡,京城我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也挺無聊!

還不如在店裡多賣幾件衣衫。”

程清:“是啊,如若在天順,還可以約上一兩朋友出去遊玩。在這京城,還是和你們大家待在一起比較好!”

羅書和吳三多也點頭附和。

唐大公子卻道:“我同意子期的說法。咱們這些日子繃得太緊了,需要適時放鬆一下。

哪怕在客棧裡睡覺,或是畫兩幅畫,或是解兩道術數題也好。

我覺得咱們需要從現在這種狀態下抽離開來,專心做一件事不是不好,可太過專心容易患得患失,鑽入牛角尖!”

紀子期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麵對比賽,咱們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但比賽畢竟隻是生活的一部分,咱們不能完全被它控製。

而且既然是比賽,有贏就會有輸,有時候即使竭儘了全力,可若老天不幫忙,結果還是會輸!

所以隻有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和心態,才能坦然地麵對輸贏!”

這一說完,程清幾人都沉默了。

理智上已經接受了紀子期和唐大公子的說法,情感上還是不願意離開。

“這樣吧!咱們用抽簽的方法,分彆在紙上寫上一至六的數字,按抽到的順序休息如何?

當然若其中一人有急事,可以與另一人商量好後對調!”紀子期提議。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點頭同意了。

好巧不巧,抽到一的人,就是紀子期。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好運!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是她提議的,由她來開個頭最好不過。

臨分彆的時候,紀子期笑著揮手同幾人告彆:“明日不要太想我哦!”

這幾日,紀子期一直很累,不隻身累,而且心累。

自從那天晚上她想明白後,就一直想要去跟杜峰說清楚。

可愫衣坊裡事太多,根本走不開。

於是那幾句話便在一直在她心裡糾纏著她,纏得她很難受。

今晚躺在床上的時候,暫時放下愫衣坊的紀子期,想起那晚的杜峰,想起他的所作所為。

心裡有些痛,有些怨,有些恨,又有些甜。

那個討厭的家夥,莫非真的生了她的氣不成,幾日也不來找她!

這一想麵上又開始發熱:紀子期,你竟是在盼著他來跟你私會嗎?

她忍不住將頭埋進被子裡,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有個聲音暗中罵自己:紀子期,你個不要臉的!竟想著要和男人私會!

然後另一個聲音反駁道:不是,我隻是想跟他說清楚而已!

對!紀子期掀開被子,露出頭,吐出一口氣。

對!她隻是想跟他說,她那日說的是氣話而已!僅此而已!其他的就還跟以前一樣!

還有那晚他如此凶狠地對她,咬得她胸口發痛的事情,就,就一並算了!

但,以後不許再如此對她了!

天!紀子期這下不止臉上發燙,邊胸口都燙了起來。

她捂住臉,這麼羞人的話,讓她如何說出口?

可,不說也不行!萬一,萬一他以後還如此對她該如何是好!

對了,還有打她屁股的事情!

她長這麼大,還人未被人打過屁股!

居然被杜峰這廝打了!

思及此,紀子期又有些恨恨了。

討厭的大壞蛋!

紀子期就在這種糾結與甜蜜中睡著了。

早上蔣靈來的時候,看到紀子期還未起身,大驚失色,“小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睡?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昨晚糾結了半夜的紀子期睡得正香,被蔣靈的聲音吵醒。

她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慵懶,“娘,我今日休息,這幾天累壞了,你讓再睡一會好不好?”

那聲音中不自覺的嬌媚聽得蔣靈心中直跳。

若是哪天被那未來女婿聽到了,忍得住才怪!

她看著側身躺著的美好曲線,峰巒起伏,凹的更凹,凸的更凸。

連她身為娘的都看直了眼,何況那未來女婿?

不行不行,這婚期若是能提前,就儘量提前吧!

反正親家母也是如此希望的。

她實在擔心出嫁前整出點什麼事來!想起她娘孤身一人帶大她的心酸,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招人詬病!

紀子期這一睡就差不多睡到了午時。

小風小雨都去了學堂,紀仲春重新開了一間布行,今日一大早的也出門了。

隻有蔣靈和小星在家。

紀子期突然間閒下來,便覺得有些空虛,可若要和蔣靈說些什麼母女間的貼心話,她又做不來。

隻抱著小星逗個不停。

小星才一歲多,睡得早,起得晚,剛好與紀子期的時間錯開。

兩人好似有好久未見過了。

但神奇的是,小星見到她,一點陌生感也沒有,現在隻會發單音節的他,咧著嘴流著口水,“姐,姐”,奶聲奶氣地叫喚。

紀子期不由抱起他,在他粉嫩的小臉上香個不停,惹得他哈哈大笑。

孩子的純真最易感染人。

紀子期抱著柔軟的小孩身子,聞著他身上的奶香味,整個人像跑了十萬八千裡一樣,軟得不行。

午膳過後,紀子期哄著小星睡下了。

忙碌了一上午的蔣靈也已經習慣了午睡,看著強撐著眼陪她的蔣靈,紀子期便道自己想回房休息,離開了貳園。

回到叁園的紀子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心中有件事沒有完成,讓她不得安生。

在床上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後,紀子期決定出去走走。

街上人很多,嘈雜得有些不真實。

她順著那城牆一直走啊走,一直走啊走,走累了便坐在街邊某個小鋪停歇一會,聽隔壁兩人的對話聲,聽路過夫婦的爭吵聲,還有行人匆忙的腳步聲。

然後繼續往前走。

不知不覺那威嚴的宮牆在她一抬頭間,映入了她的眼簾。

啊,原來竟然走到這裡來了!

夕陽餘暉照在宮牆上,將那片青磚染上了金紅色。

高高城牆上守城士兵的鎧甲也染上了半麵金紅,如第一次見到杜峰時,他身上鎧甲的顏色。

那時他和杜康正騎著馬趕路。

而她和小雨還有小風正被人綁架,然後她使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然後他識破了那夫婦的伎倆,然後他救了她們姐弟三人。

若不是他的出手相助,怕沒有今日的她了吧!

紀子期如此一想,又覺得之前對杜峰似乎殘忍了一些,畢竟她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來自他的恩賜。

她歎口氣,既然已經到了這,如果杜峰還未回去,就與他見上一麵說清楚再走吧!

紀子期走上前,詢問守著宮門的士兵,“這位兵大哥,請問杜峰杜將軍可曾離宮?”

“未曾!”

紀子期道過謝,老實地走到宮門兩百米之外等著。

不一會,陸陸續續有穿著各色官服的人從宮門裡走出。

紀子期翹首以盼,卻使終不見杜峰的身影。

天漸漸黑了,宮牆上的宮燈亮了起來,一排排的燈籠,整齊又肅穆,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夜風起,紀子期瑟縮一起,在原地走動保持身體的溫度。

現在可是連病都沒時間病啊!

宮燈再亮也比不得太陽,可杜峰一出來,眼睛就精準地捕捉到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在那不斷晃動的小小人兒。

一看到她,他的心中就湧上無數的喜悅。

一看到她,那晚她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在他心上割了一遍又一遍。

在這種又喜又痛的感受中,杜峰勉強控製住自己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她麵前緩緩走過。

紀子期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杜峰,心臟狂跳不已。

若是他生氣了,發火了,她該如何跟他說呢?

可鐵青著的臉杜峰竟然對她視若無睹,直直地從她麵前走了過去。

該死的女人!就算你不是在等爺,難道看到爺從你麵前走過,都不會打聲招呼嗎?杜峰咬牙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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