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奇怪的生辰禮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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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被她突來的熱情嚇到,雙手自然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摟在了懷中。

才發覺懷中的人兒兀自顫抖個不停。

“期期,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杜峰聲音焦急。

紀子期緊緊摟住麵前男子的腰,將臉埋入他胸前,用力吸著他身上好聞的熟悉的氣味,帶著一點點寒夜的清冽。

那味道那冷意從鼻端進入心肺,奇異地讓她的焦躁她的恐懼她的痛,平息了不少。

也讓她原本話到嘴邊的“我想你”變成了“我冷”。

杜峰才意識到懷中的人兒帶著淡淡的酒味,身上隻穿著單衣。

連忙將她抱起,放回了床上。

蓋上被子的那一瞬,看到她赤裸的白嫩的腳丫子,嘴角不由勾起。

看來剛剛急著開門,連鞋子都忘記穿了呢!

杜峰今日等了大半日的不滿瞬間被填平了。

紀子期整個人還迷迷糊糊著,黑暗中眯著眼,緩慢地眨動,看著眼前看不真切的男子。

卻發覺她竟能在心中清晰地描繪出他的容顏,劍眉星目,鼻若懸膽,精致薄唇似笑非笑間,自帶勾人心神的魅惑。

那深邃眸子總是亮得驚人,時而如水,晶瑩,柔和,溫柔得像要溢出來一樣。

時而像火,狂野,炙熱,能燃燒掉那眸光所及之處任何的人或物。

紀子期癡癡描繪著他五官的輪廓,心中想著他娘一定是個最優秀的雕刻家,否則怎會將他雕刻得如此完美?

眼光一轉,看到他肩頭上還沒來及融化的雪花,伸手一摸,軟聲道:“外麵下雪了嗎?”

“嗯”。

“我爹說我出生那日也下著雪呢!所以給我取了名字叫小雪。”

“嗯”。

“今日是我生辰呢!”

“嗯”。

“杜峰,我想看雪!”

許是清酒的作用,紀子期的語調很輕、很軟、也很慢,當她眨巴著一雙含著霧氣的眼,渴求的看著杜峰時。

杜峰覺得,彆說是要看雪,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願意心甘情願地奉上。

“好,你等等。”

杜峰柔聲道好,然後離開床邊,推開一扇窗,將桌子搬到了窗邊。

他用被子將紀子期包裹住,一把抱起放在桌子上,然後自己坐在她身後,讓她倚在自己懷中。

被子裹得不嚴實,紀子期的後背便貼在了他胸前。

杜峰索性環抱住她,下巴輕靠她頭頂,用被子蓋住了兩人。

紀子期歪著頭看著窗外。

雪很小,估計剛下沒多久,窗外還是一片灰蒙蒙的。

可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卻是大雪覆蓋著世界,白茫茫一片的美景。

懷中的人兒乖巧的任他摟著,一動不動地倚著他,依靠著他。

杜峰的心裡像漲潮後的海水一般,滿滿的,快要溢了出來。

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難得見他如此老實,紀子期的心裡就生出了想作怪的念頭。

“杜峰,人家說生辰當天的人最大呢!”還是那種嬌柔軟糥的語調。

杜峰忍不住在她頭頂印下一個輕吻,溫柔應道:“嗯”。

“今日你都聽我的,好不好?”

“好”。

“我讓你動你就動,我不許你動你就不準動!好不好?”

“好!”杜峰又忍不住輕吻一下她頭頂,“今日期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你答應過的哦!不許反悔!”紀子期轉過頭,眼裡亮晶晶的,帶著一絲狡黠,還有一種杜峰無法理解也說不出的淡淡憂傷。

“嗯。”杜峰的心又酸又軟。

然後有隻手爬上了他的胸膛,用一根手指隔著衣衫來回滑動,帶著挑逗。

杜峰渾身一僵,氣息僵滯,抓住她作亂的手指頭,聲音暗啞:“期期,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我知道啊!”紀子期抽回自己的手,斜眼嬌媚地看他,“你剛剛答應過我的,我不讓你動,你不能動哦!”

杜峰噎住。

紀子期輕笑一聲,一手環到他脖子後,拉低他的頭,一手從領口衣襟住滑了進去,輕輕撫摸,感受手下結實的肌肉觸感。

手下的肌肉越來越硬,劇烈起伏。

她將嘴湊到杜峰耳邊,輕嗬一口氣,嬌滴滴問道:“杜峰,喜不喜歡?”

那一刻,猶如千萬隻螞蟻同時進入了身體裡,在他身上不斷啃咬,又麻又癢。

身體裡的欲望迅速地抬了頭,嘶吼著,叫囂著。

偏偏看也看不到,吃也吃不著,動也不能動。

杜峰咬牙切齒,這個小妖精!

感受到手心下男人的怒火,紀子期嗬嗬一笑,帶著得意和誘惑,“杜峰,還想繼續嗎?”

衣襟裡的手卻未停,繼續向下移動,眼看就要越過那僵硬的一點。

杜峰渾身的血液沸騰不止,他既渴望,又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控製不住,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那手不待他回答,似乎是玩夠了,又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趣,自動的停止了。

杜峰籲出一口氣,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呼息,慶幸又失望。

心中恨恨道:小丫頭片子,這賬爺記下了,以後一筆一筆跟你慢慢算。

紀子期重新倚回他懷中,後背貼著他胸膛,柔弱無骨,雙手乖巧地交叉重疊放在自己懷中,好似剛剛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輕輕喚道:“杜峰!”

“嗯?”

“今日我生辰,爹娘一次性送了三年的禮物給我,你可有準備禮物送我?”

“有!”

“真的嗎?”

“嗯!這禮物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

“是什麼?”紀子期驚喜的扭頭,“快給我看看!”

杜峰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她,壓低聲音眨眨眼,“這個可要好好保管!”

紀子期接過,卻是一本書。

外麵的雪下得大了些,整個世界已有了一絲白意。

借著那雪反射的光,能看清上麵幾個鬥大的字,“浮生記”。

“浮生記?”紀子期自言自語,“名人自傳?”

她隨手翻開一頁,下麵一頁上寫著“三十六式之不外傳法”。

什麼東東?紀子期不疑有它,繼續往下翻。

一對赤身裸體、交纏著的男女畫像,映入她眼簾。

“啊!”紀子期一聲尖叫,將那本書用力一扔,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隻輕輕一眼,也看清了那圖像上,對人體各部位、糾纏中麵上神色細致而真實地描繪。

怎麼可能是做夢?怎麼會是在做夢?她怎會在夢中想像出一個如此無恥的人?

生辰禮物送春宮圖?

隻有杜峰這個下流胚才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紀子期這一清醒,整個人立馬不好了,她坐直身子,用被子將自己包緊,瞪著杜峰,磨牙道:“杜峰,你什麼意思?”

杜峰眉眼都是曖昧的笑,嘴裡卻肉痛道:“期期,那可是我花了兩千兩銀子,托人尋了許久,才買回來的!”

他一把撈過那本書,翻到其中一頁處,舉到她麵前,一本正經道:“期期,上麵我喜歡的姿勢我都編了號,以後咱們成親後,一個一個試驗!”

然後指著畫像上那幅在書桌上糾纏的男女畫像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姿勢!以後咱們一定要多多試驗!”

紀子期一把揮開擺在眼前的畫像,雙手捂住自己的雙耳,閉著眼不斷搖晃,“杜峰,你給我閉嘴!”

杜峰拉開她雙手,將她抱住懷中,“這夫妻敦倫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有空多看看,對咱們以後有好處!”

紀子期恨不得張嘴咬死他,偏被他緊摟住動彈不得。

隻得心中暗罵自己,你個笨蛋,一小杯酒就讓你神智不清了?居然做出讓這種引狼入室的事!

這個下流胚就不該讓他進門!

紀子期心中盤算著如何讓他快點滾蛋的事,杜峰沉浸在懷中人兒柔軟的觸感中。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直到外麵街上報更人的聲音響起,“三更(子時)已至!”

接著紀子期便聽到頭頂上男人悶悶地聲音:“子時了!”

嗯,你該滾蛋了!

“你生辰過了!”

這麼多廢話乾啥,誰不知道?

“你剛剛說的話失效了!”

什麼話?紀子期突生警惕。

還沒反應過來,已被杜峰壓在了桌子上。

對上的是他發著綠光和火焰的眼。

紀子期心裡一咯登。

“現在我可以動了!”

杜峰話一說完,便俯下頭凶狠地將她的唇吞入了口中,連同一起吞下去的,是紀子期的抗議。

小丫頭片子,剛剛敢戲弄爺?看爺如何找回場子。

杜峰的吻一開始還帶著懲罰的意味,轉眼便被身下人兒唇齒間殘留著的酒的香甜,給勾得失去了意識。

隻心中模模糊糊地想,以後定讓期期多點吃酒。

紀子期先前腦子是暫時清醒了些,可酒帶給身體的酥軟感卻未散去。

杜峰隻輕輕一用力,她便已無力掙紮。

緊接著那殘餘的酒味在兩人的親吻中相互傳遞,身體裡的酒意似乎又湧上了頭,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反應遲鈍。

隻能順從地任他吻著。

這種順從在杜峰看來,便是默認和鼓勵。

他的腦子無法思考,雙手在此時便代替了腦袋的功能。誓要將自己身體的火,透過雙手點燃到她身上。

紀子期不依地扭動身體,喘息著含糊不清地喊道:“杜峰!”

聲音裡帶著不自覺地嬌嗔,撩撥著杜峰的聽覺神經。

他毫不客氣地低頭,去擷取他想了許久的美好。

紀子期渾身顫抖得更厲害,她終是忍不住求饒道:“杜峰,我難受,求你快停下!”

本來覆在二人身上的被子,早不知滑到了何處。

突然一陣冷風夾著雪花吹進來,隻穿著單衣,半身赤裸,身體裡火熱無比的紀子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啊瞅!”這大煞風景地一聲噴嚏,將兩人從欲海邊緣拉了回來。

紀子期看著半裸的自己,尖叫一聲,迅速地攏住衣襟。

此時才發覺自己冷得厲害,不由連打了兩個噴嚏。

杜峰方回過神來,他連忙撿起地上的被子,一把包住紀子期,抱著她回了床上。

紀子期噴嚏不斷,渾身冷得緊,怕是要感冒了。

她邊打噴嚏邊埋怨,眉眼橫掃向杜峰:“都怪你!我還要考試呢!要是病了怎麼辦?”

“好,好,怪我怪我!”杜峰忙不迭哄她,替她撚好被角,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你先睡一會,我等會再來!”

還來乾什麼?還想乾什麼?紀子期心裡吐槽,本姑娘都病了,你還想乾什麼?

杜峰已快速出了房門,門虛掩著,並未關嚴實。

紀子期身上漸漸回暖,也懶得理,閉著眼沉沉睡去。

冬天的夜又長又冷,這樣寒冷的夜裡,最適合摟著媳婦白花花溫暖的身體做運動,杜元帥今晚已經折騰了杜夫人二回,還不肯罷休。

霸道地央求著再來一次。

杜夫人渾身無力,想要拒絕又被堵住了唇,隻得軟下來配合著自家相公。

杜元帥正到興頭上,忽聽門外傳來兒子的呼喚聲,“娘,娘!”

杜夫人一聽到兒子的聲音,便拚命想推開身上的杜元帥。

這個臭小子!杜元帥氣不打一處來,暴聲吼道:“這麼晚了,喊娘乾什麼?”

明顯是欲求不滿的聲音!

杜峰瑟縮了下。

話說從他三歲起,他爹就警告他,以後晚上不準要娘,不準找娘,否則要他好看!

他那時候年歲小,晚上沒娘在身邊,自然會哭鬨個不停!

後來經過他爹白天兩三次的報複後,他就乖乖地不敢哭鬨了!

哪怕再想他娘,也忍著等到第二天上午。

所以從三歲後,他再沒大半夜地找過他娘。

可現在,他未來的媳婦兒就快要病了,這三更半夜的,也不能去找大夫。

沒辦法,他隻能冒著第二日被他爹報複的風險,來求助他娘。

“娘,這人要是受了涼,噴嚏不斷,又還沒病,該怎麼辦?”他不顧自家老爹的怒火,硬著頭皮問道。

杜夫人一聽大驚,忙不迭要下床,“峰兒是你受涼了嗎?”

杜元帥卻攔住她不讓她下床,這一拉扯,自然就有了動靜。

“不是!”杜峰聽得動靜,連忙否認,要是讓他娘出來了,明天隻怕會死得很難看,“是,有個朋友受了涼!”

杜夫人看著腰間強壯的胳膊,瞪了自家夫君一眼。

聽得兒子沒事,放下心來,“那讓他快煮些生薑水喝下去,去去寒,再好好睡上一覺出點汗就好了。”

“謝謝娘!那不打擾爹娘休息,孩兒告退!”杜峰說完飛快地跑了。

聽到兒子離開的腳步聲,杜元帥一把將杜夫人壓回床上,俯身便吻了上去,猴急地繼續剛才被中斷的好事。

不一會便有嬌弱的呻吟聲響起。

杜康睡得正迷糊,忽然被人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子,整個人冷得像掉進冰窖裡。

他正想破口大罵,一睜眼看到自家少爺站在他床邊,手裡拎著他的被子!

這什麼情況?莫非少爺忽然發現他原來喜歡的是男人?

杜康心裡一急,正想說出杜家五代單傳的話。

杜峰一把將他的衣衫扔到他身上,“快點穿上,跟我來廚房!”

廚房裡幫廚的大嬸是杜府裡的老人,杜峰小時候沒少吃過她專門做給他的小食。

心裡對她很是親近,所以大半夜的,便不好意思去找她。

思來想去,隻有杜康對他與期期的事情最知情。

他的媳婦兒本來已經夠害羞的了,若被多一人知曉,怕是不知會怎樣跟他鬨騰。

難得今日有了進展,他不想多生波折。

於是便倒黴了杜康。

杜康大半夜的,被杜峰從溫暖被窩中拖起來,來到廚房裡,說是要他煮生薑水。

不是吧?

他杜康雖是小廝,可這廚娘的活計,沒乾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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