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發起挑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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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淵坐著不動,頭卻微微伸出,等著紀子期說出退出比賽的請求。

“向大人提出挑戰!”

提出,挑戰?向他挑戰?他,楊成,黎淵?

這下不僅黎淵楞住了,阿大阿二也楞住了。

這世上竟有人向自己的主子,黎國皇帝陛下的長子,下一任皇帝人選,當麵提出挑戰?

黎淵笑了,帶著不屑和譏諷,“你有什麼資格向爺提出挑戰?”

紀子期不正麵回答,反而揚著下巴挑釁道:“大人不敢應戰嗎?”

黎淵被她眼裡的嘲弄激怒了,重哼一聲,“這天下還有爺不敢的事?”

“那學生就當大人答應了!”紀子期笑眯眯地飛快接道。

“你?”黎淵哪被人如此擠兌過,伸出手指著紀子期的鼻子,氣得麵色鐵青。

紀子期笑語盈盈,“大人莫動怒!雖說是向大人提出挑戰,接受挑戰卻是大人身邊的阿大阿二!”

“哼!”黎淵扭過頭不理她。

反倒是阿大和阿二驚奇地看著她。

“學生和其他學生們武藝不精,論身手,自然不是阿大阿二的對手,不過大人可從咱們二十四人中選出一人,和阿大阿二比試力氣!

若阿大阿二輸了,在這第三題考驗期間,阿大阿二必須和咱們二十四人待在一起,聽從調遣!

若學生輸了……”

紀子期瞧著黎淵扭過頭卻伸長著的耳朵,故意停了下來。

果然,黎淵忍不住了,“若你輸了,會如何?”

“大人想學生什麼時候退賽,學生就什麼時候退賽!”

不得不說,紀子期非常微妙地抓住了黎淵的心思。

若她說大人想怎樣就怎樣,黎淵可能沒什麼興趣。

以他的身份,本來就是想怎樣就可怎樣的。

若她說若輸了立馬退賽,黎淵也會沒興趣。

因為他原本打定的主意,是要讓她受儘了折磨和苦難後,才會讓她退賽,怎會讓她輕易退出?

而紀子期現在將退賽決定權,主動放在黎淵手中的這個條件,確實撓中了黎淵的癢處。

黎淵心中被迫接下挑戰的惱怒,便消散了不少。

他在心中嗤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阿大和阿二是皇宮秘密訓練的高手中最頂尖的,彆說這幾年的武狀元了,就算是江湖中最知名的武者,也不是他二人的對手!

你竟然想讓那群白麵書生和他們比?這真是他長這麼大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好!爺這幾日正好閒得慌,想找點樂子,那明日爺就當看場好戲,讓阿大阿二陪你們玩玩吧!”

“謝大人!那約在明日辰時如何?”

“那就辰時吧!”黎淵一副施舍的語氣,大手一揮,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紀子期回去的時候,正好是午膳剛過,原本到山上挖紅薯的幾人程清讓他們繼續上山了。

雲四和羅書則將早上砍的竹子搬了過來,和程清江嘉桐一起整理。

手上不停歇,麵上焦慮地等著她。

遠遠見她平安歸來,心中略定。

“子期,沒什麼事吧?”程清上前問道。

早上隻吃了點粥,紀子期肚子開始咕咕作響,“肚子好餓,先讓我吃點東西再說!”

吃完後一切收拾妥當,便坐下來同程清四人講了在莊園裡發生的事,以及同黎淵的約定。

“隨意挑一人比試力氣?”江嘉桐吃驚地張大嘴,“子期,你也知道阿大阿二一看就是高手,咱們誰能比他厲害?這下輸定了吧!”

雲四縮著肩,瑟縮道:“我,我力氣很小的,萬一他挑中了我,我肯定會輸的!”

“其實也不是沒機會!”羅書眼裡發著光,“子期,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什麼原理?”

程清也反應過來,熱切地看著紀子期。

紀子期如他們所願,笑著重重點點頭,“嗯!今日咱們先準備一些工具!”

江嘉桐想想,啊地一聲大叫,麵上興奮起來。

隻雲四看著一臉喜色的幾人,不知他們在打什麼啞迷。

“雲四,又要用到你的木活手藝了,咱們邊做邊說!”

黃昏的時候,唐大公子幾人陸陸續續回來了。

有人空手而回,有人已換上了鄉野村夫的衣衫,還有人背著大袋的蘿卜白菜回來了。

到山上挖紅薯的運氣也不錯,找著了一處,今日挖了不少回來,估計明天還能挖不少。

因為下午忙著明天與阿大阿二挑戰的事,修理竹筒導水裝置之事便放下了。

外出的人回來略一歇息後,便被塞了個桶安排去提水。

剛開始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照辦。

走了一段路,看著被毀掉的竹筒導水裝置,個個氣得不行!

脾氣不好的,直接“缺德的,奶奶的”,開始罵了起來。

紀子期和雲四製作的工具已經差不多了,趁著飯還沒熟的時間,將眾人聚在了竹桌旁。

“想來大家已經猜到了,竹筒導水裝置是楊大人和他的隨從阿大阿二破壞的。”紀子期直言不諱。

“雖不能完全確定是楊大人私下授意,還是阿大阿二暗中所為。

但為了防止日後他們再次來搗亂,我今日去向楊大人提出了挑戰的請求:

明天他可從咱們二十四人中,挑出任意兩人,和阿大阿二進行力氣比試!”

阿大和阿二?男人對男人之間的力量較量,心中更加心知肚明。

那兩人三尺之外都能讓人感受到無言的壓力,那還是在收斂的情況下。

若他二人釋放出渾身的氣勢,不是想自己人滅自己人威風,隻怕咱們腿都軟了,哪裡還有力氣比試?

除了棋林學院的學生外,其餘人等第一次對紀子期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唐大公子道:“子期,你有幾成把握?”

話說唐大公子自上次生病,紀子期將話說明後,如非必要,總是會隱隱避著她。

紀子期心中無奈,也知或許這是對二人最好的方法。

因而此時唐大公子這一問,微一楞之後,隨即反應過來,答道:“七成!”

其實紀子期心中想說八成或九成的,又怕說得太滿,讓這些人反倒更擔心。

而且那個裝置未經過測試,她也無絕對的把握。

不過即使是七成,也已經讓其他三所學院的學生驚住了,“七,七成?紀同學,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怎麼會騙你們?”江嘉桐抱不平了,“從四間鋪子整合開始,子期何曾騙過你們?”

那十幾名學生沉默了,不是不想相信,而是這太匪夷所思!

玄武一名學生開口道:“江同學不必惱怒,咱們和阿大阿二的懸殊一見便知。

子期若說有法子可以勝了他二位,咱們也不是不信。

隻是如果現在能證明一下給咱們瞧瞧,大家就更安心了!你們說不是?”

那三家學院的其他學生紛紛點頭,隻今日和紀子期一起造簡易工具的雲四沒有動作。

“我明白大家的想法,不過今日卻是不能試驗了。”紀子期望著一張張懷疑的臉,“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

昨日的竹筒導水裝置被楊大人和阿二無意發現了,就遭到了破壞。

若今日咱們的法子又不小心落入了他們的眼裡,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我雖不願以小人之心猜忌他們,可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所以請大家忍耐一個晚上。

明早辰時比試時,自會知分曉!”

紀子期這一說,竹筒導水裝置被毀的憤怒又湧上了眾人心頭。

這一邊擔憂一邊憤怒的雙重情緒夾織下,儘管忙碌了一天,身體疲憊不堪,今晚還是有許多人都失眠了。

這許多人裡麵,自是不包括紀子期在內的棋林學院,另一人便是雲四了。

——

早上的粥裡麵放了昨晚挖回來的紅薯,很是香甜可口。

三所學院的學生卻如嚼蠟般,食之無味。

紀子期吃了個飽,運動了一番後,黎淵帶著阿大阿二慢悠悠地晃過來了。

莊園離此處雖不遠,按黎淵的身份,不管遠近,自是應該由阿大阿二駕著馬車護送過來才是。

不過今日黎淵拒絕了。

早膳過後,稍一休息,帶著愉悅的心情,拒絕了阿大的建議,步行過來了。

好久沒有這麼歡暢的感覺了,他不想這麼快就結束掉。

見黎淵幾人過來了,眾人自然地以紀子期為中心,聚攏在一起。

想著被破壞掉的竹筒導水裝置,大部人看向三人的眼神中,還帶了一些仇恨。

黎淵心知這事是阿二做得不對,也怪不得彆人會怨恨。

昨日雖對著紀子期一副做都做了,你能奈我何的紈絝樣,可今日對著這一大幫子人就不同了。

竹筒導水裝置一事,已讓他認可並認清了這些人的能力。

他深信這些人是黎國未來的棟梁,而且他身為黎國未來的皇帝陛下,自然應該與他未來的臣子打成一片。

適時的退讓或認錯代表的不是軟弱,而是胸襟和氣度。

所以黎淵一拱手,沒了昨日麵對紀子期的那副不屑情緒,真誠道:“在下侍從不懂事,私自破壞了各位精心造成的竹筒導水裝置,給各位添麻煩了。

雖並非在下之意,可阿二身為在下侍從,他的錯便是在下的錯,在下在此,誠摯的向位賠禮道歉!

等會挑戰結束後,不管輸贏,阿大阿二今日就留在這,與各位一起,直到修好竹筒導水裝置為止!”

這般彬彬有禮之下,這邊二十四人便有不少人消了火。

人家位高,雖不知道有多高,起碼比現在的他們高,認錯態度又好,何況就算不認錯,也不能將他們怎樣。

還有些心有不甘的人,這一想之下,隻能勉強壓下了心中的不願。

黎淵除了因為他親妹妹掌珠公主之事,對紀子期心存不滿外,對其他人還真沒什麼心結。

想到自己前兩天對他們手忙腳亂的幸災樂禍,又覺得自己實在有失風度,與以往的自己大相徑庭。

後悔之餘,便將這一切的過錯推到了紀子期頭上。

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他豈會如孩童般,生出那般幼稚的想法?

於是看紀子期越發不順眼了。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發作不得,隻是用眼角餘光瞟向她,語氣溫和,“這位紀同學,不知是想如何與我家阿大阿二比試力氣?”

紀子期微笑道:“很簡單,咱們先來比比,誰能搬動那塊石頭?”

黎淵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約二十米開外的小山上,佇立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目測最少需要三個成年男子張開手臂,才能圍住。

“紀同學莫不是在開玩笑?”黎淵一看之後,麵色有些沉了。

阿大阿二麵上神色亦是一變。

除棋林學院幾人外,其餘三家學院裡大部分學生的麵色都變了。

這是在開玩笑嗎?他們在心裡問出了同黎淵一樣的問話。

這麼大的一塊石頭,彆說隻憑一個人,就算是十個人合力也未必能推得動。

“學生怎敢同大人開玩笑?”紀子期麵上笑容不減。

黎淵瞟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莫非紀同學打著雙方都無法搬動,而平局的打算?”

“怎麼會呢?大人!既然是挑戰,且議定了賭注,肯定要決出勝負,才能讓彼此心服口服!大人,您說是不是?”

黎淵輕哼一聲,不知是認同還是不認同,也不見他出聲。

紀子期接著往下道:“按照昨日的約定,大人可從咱們二十四人中,任意挑選一人出來挑戰。大人,請挑選吧!”

黎淵雖然覺得紀子期在開玩笑,可對方不承認,他也隻能按原定的遊戲規則玩下去。

黎淵快速打量了一下眾人身形,用手一指唐大公子,“就他吧!”

唐大公子依言走了出來。

紀子期對黎淵不由高看了幾分。

唐大公子的體形,在他們二十幾人中,算是比較高大健壯的。

又或許他心裡認為這些人絕對不是阿大阿二的對手,索性選個身形最健壯的,贏也贏得光彩!

紀子期這一想,又覺得黎淵此舉也算不上有多高尚。

她拿出一長一短兩根竹簽握在手心露出一截,走到唐大公子和阿大之間,“請隨意抽一根,抽中長簽者先來!”

唐大公子示意阿大先抽,阿大也不在意隨手抽了一根。

紀子期攤開手心,阿大抽中的是長簽。

一行人來到巨石旁。

巨石雖在山上,周邊倒是很平整。

阿大走近巨石邊,伸出手運氣試了試,巨石沒有絲毫反應。

他又使多三分力氣,巨石紋絲不動。

阿大收回雙手,閉上眼凝神聚氣。

靠得近的同學,隻感覺一股淩厲的氣勢,從阿大身上散發出來,逼得他們不得不往後退。

須臾阿大睜開眼,眼裡射出駭人的淩厲精光,緩緩伸出雙手,放在了巨石上。

紀子期甚至能感受到,那雙手有煙霧似的白色熱氣滲出。

不一會,阿大的麵色開始蒼白起來,額上有豆大的汗珠滲出,可他手掌下的巨石仍然佇立不動,如一座小山一般。

“夠了!”黎淵沉著臉輕喝道。

他雖然不想輸,可也不願阿大就此受重傷或喪命。

如若他不出聲阻止,再繼續下去,阿大定會力竭而亡。

阿大聞言收回雙手,咽下湧到喉間的血,單膝跪地:“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黎淵揮揮手,“先下去休息一陣再說!”

阿大道了聲是,默默退到一邊,倚在樹乾上,運氣調息。

胸腹處一陣劇痛,看來這次受的傷不輕。

紀子期看著阿大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的彆開臉。

黎淵雖未將失利的原因歸咎到阿大頭上,麵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鬱色。

輪到紀子期這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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