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被豬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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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時,那廚娘見今日午膳時間已過,阿大阿二還未去取飯,擔心出了什麼事,來到了黎淵門外,敲響了房門。

“大人,用膳時辰到了!”

廚娘本是好心,可黎淵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去,暴喝一聲“滾!”

那毫不掩飾的怒火,配上身上高貴的皇家血統所帶來的天生威儀,混在一起,足以令三生敬畏。

天子一怒,地動山搖。

黎淵還不是天子,可那氣勢也足以嚇壞一個毫無見識的鄉下婦人。

廚娘嚇得雙腿發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黎淵門前。

快要到廚房門口時,碰到了洗衣的仆婦,仆婦見她麵色慘白,關心問道:“大嫂子,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你麵色怎麼這麼差?”

廚娘猶在恐懼中,語無倫次道:“大人好可怕,要殺人啦,大人好可怕…”

“殺人?”仆婦大吃一驚,看著有些神智不清地廚娘,急聲問道:“你說那位長得好看的大人,要殺咱們?”

廚娘茫然點點頭,“好可怕,要殺人…”

也許那廚娘想要表達的意思是,大人生氣了,好可怕,像要殺人似的。

隻可惜婦人的想像力是豐富的,出於對自身性命的著想,聽到要殺人這話,第一時間便想著要逃跑了。

於是拉著神情恍惚的廚娘,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悄悄地溜出了園子。

房內的黎淵兀自暴躁不已,可對於眼前這一切,偏又無計可施。

隻得將書架上的書通通地拿起又扔下,撿起又扔下,發泄心中的不滿。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整個書房裡亂成一團時,黎淵才覺得心中怒氣平息了不少,然後開始感覺到肚子咕咕作響了。

他想起剛剛來提醒自己該用膳了的廚娘,為自己將怒火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的行為,感到有些歉疚。

黎淵走出書房,打算親自去廚房,跟廚娘和言悅色兩句,以此表達自己剛剛並不是在生她的氣。

走進廚房,並未見到廚娘身影,心中想著可能是去休息了吧,那就等到晚膳的時候再跟她聊兩句吧。

黎淵因著愧疚,便沒想著喚廚娘重新來煮熱的飯菜,看著灶上仍帶著些許餘溫的飯菜,也不再挑剔,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也不知是肚子餓的緣故,還是心中的歉意,今日的飯菜,黎淵覺得可口了不少。

吃了幾口之後,才發現自己手上袍子上的墨汁還在。

他嫌棄地放下筷子,舀了一瓢水洗了手。

邊洗手邊想,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自己洗手呢。

看著桶裡不太多的水,想著阿大阿二已不在身邊,無人做這些擔水的粗活了。

便想著晚上的時候,讓廚娘將之前放回去的那些人找回來,他付多一倍的銀子。

飯飽後,黎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上了乾淨的衣衫。

很自然的就想將衣衫往外一扔。

以往自會有阿二接住,可阿二現在不在了。

黎淵歎口氣,第一次發覺阿大阿二的重要性。

他拿起衣衫,往洗衣的仆婦處走去。

若是以往,這件袍子必是第一時間扔掉的。

不過這次他來園子裡,隻帶了五套衣衫,前兩天的時候,被另一個粗心的仆婦洗壞了兩件。

所以現在他隻剩下三件袍子,沒辦法再扔掉,隻能洗乾淨,忍一忍了。

也就二十天左右的日子,難道連這點日子都忍受不了嗎?

此次第三題的考試時長大約是二十五天,也就是大約在年前十天左右會結束。

好讓參加術數大賽的學生都有時間趕回家與家人團圓,過個好年。

不過黎淵為了嚇唬紀子期,故意隱瞞了時長,將結束時間說成了待定。

莊子很小,下人的地方很容易找,黎淵皺著眉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麵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他心生疑惑,前兩天他偶爾在園子裡閒晃的時候,總會聽到那廚娘和仆婦一邊做活,一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今兒個怎麼會這般安靜?難道是在休息嗎?

他抬頭看看天色,這會兒差不多要準備晚膳了吧?

黎淵沉下臉,大力咳嗽兩聲。

他想著這聲音不算小了,就算在熟睡中,也該醒過來了。

可惜的是,過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有人從虛掩的門裡走出來。

黎淵心中有火,這兩個偷懶的婦人!

又更大力地咳嗽了兩聲。

還是無人!

黎淵氣衝衝地朝著那房門走去,大力一腳踢開一扇門。

裡麵亂糟糟的,像剛被人搶劫過似的,被子枕頭幫亂堆著,有半邊的被子還掉在了地上。

隻是沒人在!

黎淵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走到另一間房門前,推開虛掩的門。

房裡麵的情形同剛剛那間差不多,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同樣沒有人在。

誰會那麼無聊來這窮鄉僻壤打劫兩個鄉下婦人?

要來打劫,也應該是衝著他來才是!

何況,他並未聽到一絲響動。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兩個婦人打包逃走了!

此時的黎淵氣歸氣,心中想的卻是,不過兩個無知婦人,也不知曉她們服侍的是多麼尊貴的人!

若不是這次考試的原因,她們這一輩子也沒機會瞻仰一次他的容顏!

這麼大好的機會,兩個婦人不但不知珍惜,居然還跑掉了!

簡直是愚不可及!蠢到家了!

黎淵此時覺得,兩個婦人逃走了,絕對是她們此生最大的損失,若日後知曉了,怕不知有多麼後悔不已。

於是他拿著未洗的衣衫回了房,然後躺到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等到天黑,肚子又開始咕咕作怪時,這才醒了過來。

抬頭一看外麵天色,居然已經如此夜了。

黎淵張嘴便想罵阿大阿二,為何到了飯點也不喊他起身?

嘴剛張,阿大還未喚出口,已想起了早上輸了賭約,將阿大阿二留下的事情。

接著心中又惱起了那廚娘,這麼晚沒人去拿晚膳,也不曉得機靈點,上來問一聲?

再一回想,又憶起了廚娘和洗衣的仆婦已逃跑的事實。

這麼說來,這整個莊子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黎淵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就他一個人,誰人煮飯給他吃?誰人幫他洗衣疊被?誰人燒水給他喝?誰人服侍他洗漱?

從未孤身一人的黎淵,此刻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房間裡黑漆漆的,也不知火折子在何處,無法點上油燈。

無邊的黑暗像一個巨大的野獸般,張著血淋淋的血盆大口,露著白森森的獠牙,向他嚎叫著。

黎淵嚇得躲到床上,鑽進被窩裡,將自己縮成一團,抖個不停。

這一夜似乎特彆地漫長,睡了一下午的黎淵,本就了無睡意,因著這份害怕,渾身肌肉緊張,更是無法入睡。

——

阿大和阿二並未被這群學生們刁難。

眾人都知道二人在上午的力量比試中受了傷,便讓二人留下休息。

一行人開始維修裝置地維修裝置,挖紅薯地繼續挖紅薯,各自有條不紊地忙活了起來。

阿大和阿二從小便作為黎淵的近侍培養著,無論何時,他二人總有一人會待在他身邊。

除了守著紀子期三人的那兩個晚上,是其他的侍從侍候著,然後就是現在了。

兩人不禁為自己的主子深深擔心。

那日表明了監考的身份後,黎淵隻留下了他們二人,讓其他人全部回去了。

也就是說,現在他身邊一個保護他的人都沒有。

而且莊子裡也隻剩下兩個仆人了,也不知那二人能不能侍候好主子。

哎,阿大阿二想想自己主子挑剔的性格,想必那兩個婦人肯定是侍侯不了的。

隻希望主子能想明白身在外,一切從簡,少點講究,少點挑剔,這樣心裡也能痛快些。

晚上過後,眾人又圍在一起開起了小會。

討論的主要是,昨晚因為挑戰的事,未來得及討論的白日外出之事。

唐大公子道:“我們三人所去的那個村莊,村民都很熱情。

我們用身上的衣衫同他們換了兩套布衣之後,一些條件好些的村民,主動的補了一些口糧給咱們,並約了這幾日一起去打獵。

明日子期幾人可隨我們一起去那個村莊換些女孩子家的衣衫。

那個村子裡隻有一個夫子,主要是教啟蒙識字的。

我與村長交流了一番,咱們可以派兩個人去教他們術數或識字,村裡的人負責那兩個人的一日三餐。”

“這法子好!”吳三多接道:“我們昨日去的那個村子,也可以用教學夫子的這個方法來解決一部分人的三餐!

這樣一來,就解決了八個人的口糧!”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去另一個村子的一個學生道:“村裡的獵戶倒是答應帶咱們上山去狩獵,但狩獵用的工具必須自備。

咱們現在除了菜刀和斧頭,實在沒什麼合適的工具!”

“這個就得靠雲四了。”紀子期道:“明日咱們留一些人下來,協助雲四造竹弓竹箭!”

又有新玩意?眾人一聽來了精神。

正等著紀子期往下說,紀子期卻笑眯眯道:“今兒個時辰不早了,大家回去早點休息!”

於是眾人一陣哀歎,隻得回了自己的小房子。

吳三多對於阿大阿二要在他們房子裡打地鋪的事情有些不滿,“房子已經夠小了,和唐大公子羅書擠在一張床上已經非常難受了。

晚上還得受二人呼嚕聲的摧殘!現在又加兩個人,我晚上如何能安睡?”

唐大公子瞪他一眼,“晚上誰睡覺磨牙聲最大?”

紀子期斜睥一眼,“要不讓阿大阿二來咱們房子裡打地鋪?”

“那怎麼成?”吳三多大聲叫道。

紀子期逗他,“那要不你過來咱們房子裡打地鋪?”

吳三多嘿嘿兩聲笑,偷瞄了一眼程清,“我倒是想!”

程清紅著臉呸了他一口。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後,每日為了填飽肚子奔波忙碌個不停,吳三多和程清已許久未曾好好說過話了。

經過幾日的勞作,眼看填飽肚子之事指日可待,吳三多的色心就蠢蠢欲動了。

一有空就眼巴巴的看著程清,想和她偷偷說上兩句悄悄話,安撫一下他的相思之苦。

可人實在太多,程清又有些害羞,便不怎麼搭理他。

今日好不容易搭上了話茬,吳三多毫不避忌地盯著程清,盼著能跟她多說上兩句。

看著吳三多赤裸裸的眼神,江嘉桐受不了的一推程清,“程姐姐,你就陪吳三多去聊聊天吧!”

程清雖然心裡也想,可當著眾人的麵,卻不願表露出來。

兩人悄悄見麵是一回事,當著大夥的麵明目張膽的去約會又是另外一回事。

程清臉皮薄,任憑江嘉桐推她,就是不願挪動一步。

江嘉桐聳聳肩,給了吳三多一個已經儘力了的眼神。

眼看著三人就要轉身離去,吳三多忽然衝入她們之間,拉了程清就往林子裡跑。

幾人一下子愣住了,程清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任憑吳山三拉著,順從的跟著他小跑了幾步。

然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停下來不肯往前走了。

吳三多索性一把摟住她的腰,以半抱半拉的方式,擁著她進入了林子裡,不一會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江嘉桐目瞪口呆之餘,又有些羨慕道:“想不到吳三多還有如此霸道的一麵。”

紀子期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出神。

聽著江嘉桐的話,很自然的就想起了杜峰。

若是那廝在,恐怕會直接扛了她上肩就跑,然後不管不顧的對她動手動腳!就像個土匪似的!

不過好像有段時間沒見了,還真是有些想念呢!

不知道當他知道自己被突然帶走,參加第三題考試,又不知何時回去的消息時,麵上會是什麼樣的神情呢?

會不會又想著將思念攢起來,等自己回去後要一起算總賬呢?

想起他霸道的吻,溫柔的吻,纏綿的吻,粗糙的指腹帶來的奇異感覺,還有那大提琴般低沉的聲音,紀子期唇邊忍不住綻開微笑。

那笑容裡帶著的甜蜜和想念,灼傷了唐大公子的眼。

他默默地轉身進入了小屋子裡。

——

在饑餓與對黑暗的恐懼中折騰了大半宿的黎淵,終於不知在何時沉沉睡去。

早上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衝入廚房看看有沒有可以果腹的食物。

阿大阿二和兩個仆婦未離開前,莊子裡總共隻有五個人。

人數不多,份量比較好控製,所以每日基本無剩下的飯菜。

黎淵來到廚房的時候,隻有他昨日下午吃剩的飯菜,還以他離去時的姿態,冷冰冰的躺在桌子上。

廚房裡的食材倒很豐富,但都是生的,需要進行再加工。

裝水的水缸裡還剩一些水,黎淵哆嗦著用冷水進行了簡單的洗漱。

看著桌上的殘羹冷炙,咽咽口水,終是抵不過饑餓,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告訴自己隻是嘗試一口。

然後伸出手夾了一小筷子。

久未進食的胃,一接觸到食物,拚命的蠕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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