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老牛想吃嫩草的後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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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摟著她的雙臂看似沒用力,隻是恰到好處地讓她掙開不得。

幾經磨擦之下,身體某處不自覺地有了反應。

貼得如此近,紀子期自是感應到了。

她的麵孔不自覺發熱,身體僵住,抬頭看向上方的男子。

杜峰黑漆漆的眸子發著光,正含笑看著她。

“你早醒了?”紀子期咬牙問道。

“嗯。”

帶著晨起時的慵懶,聽得她小心肝顫啊顫的,“那你為何還不走?”

“舍不得。”

甜意加熱意從心底油然而生,紀子期麵上熱得更厲害,咬著唇不知如何答他。

一大早心愛的小人兒在自己懷中醒來不說,還一副含羞帶怯惹人憐愛的模樣看著他。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於是本來早上就容易衝動的男人,這下更加衝動了。

身體某處迅速地變得更加炙熱,燙得讓紀子期心驚肉跳。

“腰還痛嗎?”

“不,不痛了,”紀子期在那炙熱之下,慌亂不已,“杜,杜峰,你可彆亂來,等會我娘來了,嗚…”

杜峰麻溜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凶猛地堵上了她的唇。

手更是無所顧忌地在她身上遊走。

昨晚因為要擦藥酒,紀子期上身本就隻剩下了一件肚兜,這不三兩下,就被扔到了一邊。

紀子期腰間還隱隱有些痛意,不甚緊要,卻也不敢用力掙紮,隻得順著他,任他為所欲為。

杜峰的唇舌如火種,很快地就讓紀子期感覺自己像被架在了火上一般難受,身子顫得厲害。

她隻得使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他的手眼看就要越過雷池,探入禁區,紀子期一個激靈,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她推推埋在胸前的男人,氣息不穩,“杜,杜峰,時辰不早,你該離去了,我娘,等會會過來的。”

杜峰從迷情中回過神來,不甘願地用力咬了一口後,才倒在了一旁。

紀子期一聲呼痛,蓋上被子前,看到胸前一片紅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混蛋,也不曉得憐香惜玉!

“小雪,起了嗎?”門外蔣靈的聲音響起。

紀子期渾身一僵。

可已經有過兩次偷情差點被抓包的經驗後,紀子期雖有些緊張,卻明顯淡定多了。

“娘,就快了,您先去忙吧。”

門外暫時寂靜了一陣,忽又聽到蔣靈聲音響起,“小雪,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紀子期橫一眼身旁伸手在她胸前亂摸的男人,“昨晚回來得有些晚,進來的時候特彆小心,怕擾到您和爹休息。

娘,您去叫小雨小風吧,我很快就好了。”

“好,時辰還早,你慢慢來,娘先走了。”

紀子期屏息聽到門外遠去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然後一伸手拉開放在胸前的大手,咬牙凶狠道:“等會走的時候,彆讓我娘發現!否則讓你好看!”

又推他一把,“轉過身去,我要起了。”

杜峰眼裡帶著曖昧的笑,依言乖乖地轉了過去。

紀子期一手捂在胸前,坐起身,快速地穿好衣。

一轉身卻看見杜峰正側躺著,一手撐在耳處,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雖說摸也被摸過,親也被親過,在現代穿個泳衣也會露出大半個背部。

可對著杜峰,紀子期心裡不自覺地就矯情,不想這麼輕易地讓他看得過癮。

不由火氣上來,恨不得踢他兩腳解恨。

偏偏那眼中滿滿的柔情,又讓她瞬間偃旗息鼓。

隻得瞪他一眼,“我先走了,你小心點!”

紀子期轉身離去,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對話怎麼像一夜歡愉後,負心漢對床上的女子說的話呢?

就是角色對調,她吃乾抹淨後走人,揚言不許被人知道,成了那個負心漢。

杜峰則成了那個可憐兮兮忍辱負重失身又失心的悲慘女子。

這畫風,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特啊!

紀子期渾身一哆嗦,腳下加快,迅速離開了。

至於杜峰大白天地如何離開,而不會被人發現,不在她關心的問題範圍內。

反正那廝有功夫在身,自由他去頭痛了。

早膳的時候,卻不見紀仲春人影。

紀子期看看蔣靈氣色,不像是吵架的節奏,問道:“娘,爹呢?”

“鋪子裡有點事,你爹一大早就過去了。”

“鋪子出了事?”紀子期正低頭喝著粥,聞言抬起頭,訝異問道。

“沒事,你爹會想辦法解決的。”蔣靈若無其事,“快吃吧。”

紀子期心不在焉地用著早膳。

紀氏阿爹不想依靠蔣府,乾起了老本行,開了間鋪子賣布匹。

同所有做人阿爹的一樣,紀仲春在家裡,從不談鋪頭裡的事,至少當著幾個兒女的麵,從來不提。

所以紀子期對紀氏布行的生意到底如何,也不甚清楚。

蔣府原老夫人隻有蔣若儀一個女兒,蔣若儀又隻有蔣靈一個女兒,所以原老夫人留下來的嫁妝,自然地歸了蔣靈所有。

具體有多少紀子期並不知情,隻知道是一筆頗不菲的財產,估計一家子就算不事生產,幾輩子也吃不完的銀子。

因此紀氏布行一間小鋪頭,賺不賺錢,能賺多少,蔣靈也沒放在心上。

紀子期有蘇氏木匠鋪的股份在身,這大半年來賺了不少,可預期的未來應該會越賺越多,因而自身也從未擔心過銀子的問題。

但今早突來的這幾句對話,卻讓紀子期心裡敲了警鐘。

站在蔣靈和她的角度來看,紀氏布行的生意好壞,確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如果從紀仲春的角度來看,卻是他生命中除了家人外,最重要的支撐。

紀仲春堅持不肯靠蔣府,說明其是有自尊心的人。

這樣的人,讓他靠著妻女而活,簡直是生不如死。

紀子期看了蔣靈一眼,裝作無意問道:“娘,阿爹鋪頭的生意如何?”

蔣靈喂食小星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舀了一口粥喂入他口中:“具體娘也不清楚,你爹從來不說。”

說完忍不住歎口氣,放下勺子,抬眼看向紀子期,“小雪,你也大了,娘不瞞你。你爹雖從不說,但娘能感覺到,估計不太妙。”

“那您打算怎麼辦?可有什麼想法?”紀子期停止用膳。

“哎,”蔣靈又歎口氣,“娘這幾天也愁得很,你爹表麵看來同之前一樣,不過娘能感覺到他心裡心事重重。”

紀子期道:“娘,之前術數大賽的時候,有一題是經營愫衣坊,也算有些經驗。要不我找個時間,去爹鋪頭看看?”

蔣靈有些猶豫,“你爹什麼都好,就有些大男子,認為這一家之主,必須能擔得起全家的衣食無憂。

你若去了,我怕他麵子上掛不住,心裡更難受。”

紀子期道:“要不這樣吧,過兩天小雨小風沐休,我帶他倆出去玩,裝作順便去鋪頭裡看看爹。”

蔣靈想了想,點頭應了下來,“好,就這樣辦吧,去了之後回來也跟娘說說。”

然後又叮囑道:“千萬要顧著你爹的麵子,彆傷了他的自尊!”

“知道了,娘。”

臨走前,紀子期扶扶還有些隱痛的腰,正欲轉身離去。

蔣靈突然略帶驚慌地拔高音量,“小雪,你的腰怎麼了?”

糟!紀子期放下腰間的手,裝作自然道:“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小心閃了一下。”

“真的?”蔣靈將她上下打量,試探道:“昨晚,你和杜峰,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我們就去賞月了,然後就回來了呀。”紀子期轉過身,眨巴著眼睛無辜道:“娘,什麼是不該做的事?”

蔣靈看著表情淡定,純真無邪,一臉求知欲的紀子期,暗地裡皺了一下眉頭。

這未來女婿,該不會是,不行吧?

這麼嬌嫩可口掐得出水的小雪,都到嘴邊了,還能忍得住?看他也不是這等守禮的人啊!

上次小雪因為婚書的事去找他,回來後紅著眼,腫著唇,莫非不是發生了她以為的事?

蔣靈暗中歎口氣,這做人阿娘真是操不完的心,又擔心女兒成親前出事,又擔心未來女婿中看不中用,女兒一輩子沒有性福!

可這種事情怎麼去求證呢?

於是,蔣靈的心上又多了一件無法言說的心事。

看著女兒稚嫩的臉龐,水蒙蒙的眼,心裡陣陣煩悶,揮揮手讓她走了。

紀子期轉過身的一刹那,立馬露出了“好險,差點露餡”的神情,然後又忍不住在心中將杜峰罵了一千遍。

按照昨日的商議結果,公主府的兩座樓一早就開始動工了。

除了林寒軒兩位匠人外,豐夫子以及他的學生李宗出乎紀子期意料,也出現在了現場。

當然還有那位對這一切非常感興趣的耶月哈同學。

今日的豐夫子麵色依然不好,不過並沒有像前兩日搬,出言冷嘲熱諷。

在紀子期向他打招呼的時候,略帶僵硬地點了點頭。

兩座樓的進展比預期還要順利。

紀子期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如若不能迅速完工,在限期內將這兩座樓建成,戴罪立功,最後所有人都逃不過皇帝陛下震怒之下的重罰。

——

兩天後,兩座樓的進展已步入了正軌,紀子期便向林寒軒及古夫子要了一天假,準備去紀仲春的布行看看。

自從與紀氏爹娘相聚後,小雨小風已許久未曾單獨和紀子期一起外出過。

想起三人曾經相依為命,在蘇府生活的那一年多,對紀子期要帶二人一起出去的提議,均表示熱切又興奮地讚同。

圍著紀子期團團轉的模樣,看得蔣靈都吃醋不已。

紀子期帶著小雨小風慢悠悠地朝著紀氏布行所在的位置走去。

小雨已十三,剛剛來了初潮,正是一朵小花初初欲開非開的年紀,胸脯微微拱起,身形已了少女之姿,一顰一笑中,有種介乎小女孩與少女之間的嬌俏風情。

麵上的嬰兒肥已開始慢慢褪去,明眸皓齒,嬌豔欲滴,精致小巧的臉上鑲嵌著一雙秋水般的明眸,信若這世間萬物隻要入了她的眼,都會黯然失色。

一走到街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紀子期記起第一次見到小雨真容時的震驚,當時擔心無權無勢,小雨的美貌會是一種罪過。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白操心了。

蔣大師的曾外孫女、戶部尚書林大人的曾外孫女、工部尚書林大人的外孫女。

嗯,還有威遠將軍杜峰的小姨子。

這樣的身份,誰敢覬覦?

紀子期放肆地欣賞著小雨無意中的少女風情,對彆人投過來的讚美眼光照單全收。

心中生出我的妹妹是個大美人的驕傲。

七歲的小風仍然純潔無垢,他的智商與人情世故依然呈現兩個極端。

好在經過天順劉夫子的親力教導,又有紀子期當時用自行車改善了他與同窗的關係。

現在的小風也慢慢適應了與同齡孩子們玩耍,不再顯得格格不入。

長大後的小風這種純潔的品質是否會被人喜愛尚不得知,但以一個七歲幼童而言,現在的小風自是所有娘字輩的心頭寶,隔壁家聽話懂事又聰明的小孩。

因而不少年長些的小媳婦們自然都將眼光投在了小風身上。

帶著小雨小風二人的紀子期一副與有榮焉的滿足表情!

紀子期一直覺得這原身身材發育得一極棒,比例異常完美不說,一雙美腿更是堪比現在的腿模。

有時候在泡澡的時候,紀子期欣賞著自己的身體,都忍不住要陶醉一下,偶爾也要嘀咕一下,真是便宜了杜峰那廝。

不過,對於樣貌,有小雨的珠玉在側,她一向覺得自己也就清秀偏上而已。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現代人的靈魂融入後,當在天涼戰場經過洗禮後,那眉間的英氣與堅毅,為原本清秀的麵容帶來了完全不一樣的風情。

就像冰與火,冷與熱,突兀、矛盾而又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攝人魂魄的勾魂氣質。

像毒藥般,飲之則會上癮!

如今與杜峰情定,識得了情滋味後,整個人又多了一絲女人的嬌媚,眼波流轉間,帶著旖旎風情,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個小娘子或許容貌上比不上另一人,卻因其獨特的氣質,讓人一見難忘,反而隱隱略勝一籌。

三人在街上逛了小半日,收獲了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後,紀子期提議去紀氏布行看看她們阿爹紀仲春。

小雨小風本就有些累了,加上這幾日紀仲春早出晚歸的,都未見上麵。

兩人心中甚是想念,便興奮地同意了。

紀氏阿爹不愧是二十四孝阿爹,在見到自己三個兒女時,隻楞了一瞬,立馬眉開眼笑,扔下正在詢問價錢的客人,迎向了三人。

紀子期眼皮一抽,心中嘀咕道,阿爹,你這樣的沒有商人精神,能做得好才怪!

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麼賺錢養大咱們幾個的。

“小雪,小雨,小風,你們怎麼來了?”紀仲春麵上眼睛都笑得眯到一起,轉眼又換成了擔憂的神情,“不會,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吧?”

“家裡一切都好,爹,您不用擔心。”紀子期道:“今日小雨小風沐休,我想著許久未帶他們出來過,便趁著這幾日得閒,和他們一起出來逛逛。恰好到了這附近,便過來看看爹爹您。”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紀仲春也不管在場的客人,自顧自地討好三個兒女,“用過午膳沒?要不爹爹帶你們幾人去吃好吃的?”

小雨看著那客人麵上有些不悅的神色,忙道:“爹,我們已經吃過了。就是路過來看看您,您忙您的吧!”

被自家女兒嫌棄的紀仲春也不惱,兀自傻笑個不停,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

一旁的客人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許是看在三姐弟模樣太好的麵子上,說出的話雖帶了些惱意,還算客氣,

“紀老板,您可真是好爹爹啊,幾個兒女一來,生意也不想做了!”

紀子期看著仍傻樂中的紀仲春,接過話薦,“我家阿爹就是有些癡性,這位大叔您莫要同他一般見識。

怠慢了您,實在對不住。今兒個我作主了,等會您看中的,一律給您打個九折可好?”

那客人立馬喜笑顏開,“當真?”

“自然!您看我阿爹,有女萬事足,咱們彆理他,您想買什麼?我給您介紹可好?”

紀子期扔下幾人,帶著那客人開始挑選布匹,“大叔,您親自來買布,是送給娘子,還是兒女的?”

“都有!我丈人下下月生辰,我想著全家做上一身新衣裳,給他老人家去做壽。

本來今日是和娘子一起過來的,恰好她身子不適,我便一人過來了。

正愁著不知如何買是好,我看小娘子氣質不俗,正好給點建議。”

紀子期剛進來時,已略微打量過此人,衣著樸素但很整潔,手指細長一看就不是做苦力的,家中應該小有薄產。

她問道:“大叔家中小孩多大?男童女童?”

那客人答道:“二男一女,女兒最幼約三歲,大的男孩快十歲了,小的七歲。”

紀子期將鋪中貨物快速掃了一遍,然後挑了幾匹不同紅色的出來,“大叔,既然是去拜壽,肯定是以紅色為主。

這個暗紅色繡著金線,貴氣又喜慶,可以給您夫人和您各做一套。

這個朱紅色繡著花鳥的,活潑又耀眼,最適合小孩子穿著,給您三個孩子一人一身。

而且既然是全家一起去祝壽,老人家最想看到的便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像一股繩似的分不開。

我建議呢,您和夫人的衣裳可以試著將腰帶或下腳邊用上這匹朱紅色的。

三個孩子呢,則反過來,除了腰帶或下腳邊上拚上一點暗紅色的外,還可以用來做鞋麵,帽子或披風。

下下月即是四月,天氣早晚還有些涼,小孩子最是金貴,不小心就容易著涼,做個披風也好以防萬一。”

那客人聽得喜不自禁,不住點頭,“小娘子說得是!光聽你這一說,我就可以想像到時候咱們一家五人出現在丈人麵前時,老人家是何等的高興了!”

“哈哈,老人家看到高興,肯定是因為大叔您人好,一看就是愛妻疼子的,衣裳不過是錦上添花!”

客人笑得更開懷,“小娘子可真會說話。好了,就這兩匹全要了。多出來的布,留著下次用!”

“好勒!”紀子期算好賬,笑眯眯地送人出了門,“大叔,以後要多來光顧哦!一定給您最優惠的價格。”

“哈哈,一定一定!小娘子這麼會做生意,我不隻自己要來,還要介紹彆人也來!”說完那客人滿意地離去了。

紀仲春在一旁目瞪口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賣了兩匹上好的緞子出去了?

之前因為要尋找三姐弟,幾乎花光了祖產,因而紀仲春剩下的本錢不多。

所以開的布行位置略有些偏遠,進的布匹價格也不貴,主要以中等偏下人家為客源。

通常來買布的,都是幾尺幾尺,哪會一次性買兩匹,還是這店裡最貴的緞子。

這一單差不多是他以往半個月的生意了。

他家女兒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紀仲春突然間覺得她有些陌生了起來。

紀子期裝作沒看見紀仲春麵上的驚詫,問道:“爹,這店裡之前不是有個夥計的嗎?怎麼隻有爹您一人?”

紀仲春回過神,“因為生意不好,夥計掙不到錢,前幾天辭工走人了。”

難怪,這幾日紀仲春起早摸黑的,原來是店裡沒人幫忙了。

紀子期道:“新的夥計找到了嗎?”

紀仲春麵上有絲黯然,“還沒,發了消息幾天,倒有一兩個來問過,都不太合適。”

紀子期裝作突發奇想的樣子,“爹,要不沒找到夥計前,我來鋪頭你給您幫忙吧!”

“那怎麼成?”紀仲春斷然拒絕,“你現在去術師協會學習最重要。”

紀子期道:“爹,術師協會跟小雨小風上的學院不同,不用天天去。

而且,爹您忘了,之前術數大賽的時候,陛下還專門出了一題讓我們去經營鋪頭呢。

現在陛下和戶部,包括術師協會,都希望我們這些術生能學院裡走出來,多多了解,開闊眼界,多多動手實操,免得眼高手低。”

紀仲春疑惑道:“真是這樣嗎?”

紀子期重重點頭:“是的,不信您也可以去問問太爺!”

紀仲春還是有些猶豫,不僅僅是術師協會的原因,還有他女兒怎麼可以拋頭露麵呢?

紀子期繼續道:“爹,您要是不讓我來這布行,遲早古夫子也會讓我去其他的鋪頭的,那我還不如來自家布行,還有爹您看著,是吧?”

去彆家?上次畢竟是考試,有人關注著,怎麼也出不了大亂子!現在不同了,要是夫子真派她去,那是真真正正地要做事!

關鍵是,隻有她一人!這讓他這做阿爹的,如何能放心?那還不如來自家店,也好有個照應!

“好吧!不過術師協會那邊也不能耽擱,這邊待一天,就得去那邊一天!”左思右想後,紀仲春終於點了頭。

“好的,爹!”目的已達成,紀子期乖巧點頭。

因三個兒女都在,紀仲春也無心生意,索性早早關了門,帶著紀子期三姐弟又去逛了一圈。

聽到一些認識的商行老板,不停地誇獎自己的三個孩子,紀仲春心裡比做了幾單大生意還要舒爽。

紀子期第二日先去公主府轉了一圈後,又回到古學堂跟古夫子以家中有事為由請了假,說以後隔一天來一次。

古夫子自是點頭應下了。

黎淵卻對她丟下他,一人跑去公主府解決難題的事情很不滿意。

他斜眼盯著她,麵露不鬱,“紀師妹,你之前曾說過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蚱蜢,得同舟共濟,為何去公主府也不知會一聲?”

“楊師兄,你的身份去,怕是不太好吧?”紀子期道:“雖然在這術師協會你是楊成,可你實際還是大皇子黎淵。

若你去了,怕大夥都以為皇帝陛下表麵上允許戴罪立功,私下派你去落實罪責了!這心不在焉之下,怎麼能解決問題?”

黎淵輕哼一聲,“算你有兩分歪理!”

“那,陛下,對現在的方案可滿意?”紀子期小心翼翼問道。

黎淵斜睥她一眼,“紀師妹,聖意可以揣摸,但不可以明著打聽,你不知道嗎?”

紀子期轉轉眼珠子,好像,是吧!那她豈不是犯了忌諱?

黎淵這麼小心眼……不會告狀吧?這古代,真是麻煩!

黎淵看著紀子期突然變白的小臉,和看過來的莫明的眼神,以為她被嚇著了。

輕咳兩聲,“在這裡,我是楊成而已。”

好吧,這家夥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紀師妹家中到底出了何事,我看蔣大師在宮中一切如常,好似無事的樣子。”黎淵轉了話題。

看在他剛剛那麼好說話的情況下,紀子期如實地告訴了他,“我爹鋪子裡人手不夠,我打算去幫幫忙!”

“蔣府那麼多下人,難道一個人也抽不出來?”黎淵有些不信。

紀子期道:“我爹說他姓紀,不願意靠著蔣府。”

黎淵想起之前術數大賽考題,各學院經營鋪頭的事情,在那過程中,父皇當時可是龍心大悅的很啊。

不停讚揚她有格局有氣魄!當時他因為掌珠的緣故,對於跟她有關的事情,聽到就火大,故而故意忽略。

父皇偶爾跟他提及時,也有幾分心不在蔫!

如今有機會再來一遭的話……黎淵忽心一動,“我也要去!”

“你?”紀子期嚇一跳,“你讓我指使黎國大皇子去賣布?”

黎淵嗤笑一聲,“你當時指使我做過更過份的事情吧。”

紀子期訕笑道:“當時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嘛。”

“我當時雖不是大皇子黎淵,也是監考官楊成。雖說差得遠了,好歹也是官,你一小小棋林學院考生居然敢那麼對我?”

黎淵這一回想自己當時的狼狽,火氣就上來了,咬牙道:“你當時,不是故意整我吧?”

是也不能承認啊!

“怎麼會呢?”紀子期嗬嗬道:“楊師兄,這是打算秋後算帳啊。”

黎淵瞪她一眼,“這次帶我一起去你爹的布行,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紀子期眉一揚,“當真?”

黎淵果斷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紀子期笑眯眯道:“既然楊師兄願意親自體驗商行生活,師妹就滿足師兄的願望!

不過師兄,醜話說到前頭,去到布行裡,咱們可是夥計,搬搬抬抬不說。

對著挑剔的客人,不能給臉色看不說,還得千方百計地陪笑臉讓客人滿意。

楊師兄可確定自己能放下身段?”

黎淵挑眉道:“紀師妹,在荒野外的那段日子還不能證明嗎?”

紀子期笑嗬嗬道:“好!那請楊師兄明早到蔣府門外,隨我爹和我一起去布行!”

第二天一早,紀子期和紀仲春一出門,便看到了候在外麵的黎淵。

還算有心!紀子期心中點點頭。

紀仲春不認識黎淵,問道:“小雪,這位是……”

“這是術師協會的楊師兄,”紀子期道:“聽說爹的布行需要人手,楊師兄也很有興趣,想去試一試。我便做主應下了。”

“這,不大好吧?”紀仲春有些猶豫,畢竟是自家女兒的同窗,哪能讓人去他小店裡做小廝?

黎淵拱手道:“紀叔,這是夫子布置的課題之一,小侄正愁沒地方去,還請紀叔您推辭!”

彬彬有禮,態度溫和,樣子又生得俊,紀仲春十分滿意,不疑有他,“既是夫子布置的課題,那就與小雪一起來幫忙吧,也好有個照應!”

黎淵露出真摯地笑容,“謝過紀叔!”

三人來到紀氏布行門外時,已有客人等著了。

紀子期一看,正是昨日那位一次買了兩匹布的客人。

看到紀子期三人,忙迎了上來,“小娘子,今日你可得再幫幫我!”

“大叔,發生了何事?”紀子期問道。

“昨日兩匹布買回去後,我按照你所說的,跟我娘子講了一遍,娘子一聽可高興了,大讚小娘子心思巧妙。

後來想起她剛出嫁沒多久的妹妹,也想著送兩身衣裳給她。”那客人道:“我那連襟是讀書人,家中並不寬裕。

所以我娘子讓我一早過來,買多一兩匹布。”

紀子期道:“好的大叔,您隨我來!”

進去後,紀子期在一堆布中選來選去,終於確定了兩匹,“大叔,您看這一匹怎麼樣?

您娘子的妹妹新嫁不久,想必未有孩子,這匹布的顏色稱為石榴紅,石榴多籽,意味百子千孫。顏色嬌嫩,也適合新婦穿著。

至於您的連襟,讀書人講究平步青雲,這匹藏青色的比較合適,在領口袖邊腰結上配上這石榴紅,沉穩得來又喜慶,很適合他讀書人又新婚的身份!”

那人邊聽邊點頭,“好,不錯!我相信小娘子你的眼光,就這兩匹吧!”

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光景,又賣了兩匹上好的緞子,還是同一個客人!紀仲春忍不住咋舌。

因著是自家女兒的同門師兄,紀仲春便不好意思指使,紀子期卻使喚得不留餘力。

“楊師兄,這兒有點臟了,請拿布來抹一下。”

“楊師兄,這個花色的布沒了,請到庫房去拿匹出來。”

“楊師兄,去庫房看看,這種錦緞,還有多少匹。”

“楊師兄,……”在紀子期指使了黎淵抬上抬下跑進跑出約十次後,黎淵終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敢指使黎國大皇子乾這種活小廝活計的,估計這全黎國也就這小丫頭一人了!

紀子期表情無辜:“楊師兄,我是在幫你體驗夥計生活啊。

你要是在這裡還背起雙手做少爺,什麼事也不親自動手,哪裡能體驗得了真正的商行生活!”

“同是體驗,為何凡事不見你動手,全是我一人在做?”黎淵臉皮直抽動。

“師兄,再小的商行也有分工,有負責做夥計的,有負責做庫房的。”紀子期笑眯眯道:“若撇開你我二人身份不說,你覺得,咱倆誰適合做夥計,誰適合做庫房?”

這還用問?黎淵輕哼一聲,就你那哄騙人的本事,做夥計實在是太埋汰你了!

紀子期見他不出聲,繼續道:“師兄初入商行,無甚經驗,彆小看這庫房,若要做得好也大有學問!”

“大有學問?紀師妹說來聽聽,讓師兄也開開耳界!”黎淵斜睥她一眼,大有你就編吧編吧,看你能不能編出朵花的陣勢。

“師兄莫慌,在這之前先讓師妹考你幾個問題,”紀子期轉向紀仲春,“爹,您也一起。”

“爹爹也要?”一旁寵溺地看著自家女兒的紀仲春驚奇道。

“嗯。”對著自家老爹,紀子期不自覺露出女兒嬌態,“爹,來嘛。”

紀仲春對紀子期的撒嬌非常受用,嗬嗬兩聲,點頭道:“好,爹就看看小雪如何考倒自家阿爹!”

從未見過紀子期這一麵的黎淵楞了一下,想不到那個一向笑得如狐狸般的小丫頭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爹,楊師兄,那我出題了。”紀子期正正麵色,手指著一匹絳紅的棉布道:“這個顏色的布庫房裡還有多少匹?爹爹先答。”

紀仲春想了想:“三匹!”

“這個質地的絳紅色有三匹,藍色兩匹,青色兩匹,”黎淵道:“另外絳紅色還有兩種不同材質的,一種綿緞還有一匹,一種是棉加錦有兩匹。”

紀仲春聞言不由張大了嘴。

“嗬嗬,師兄厲害,短短幾個時辰,就記住了這麼多!”紀子期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黎淵不屑道:“你一整天讓我進出庫房不下十次,光找絳紅色都去了三次,稍微有點記性的都能記得住。”

一旁的紀仲春有點尷尬地陪笑,這庫房他進出了何止百次千次,也沒記得那麼清楚。

紀子期對他似有若無的埋怨充耳聞,嗬嗬笑道:“那也是師兄上心。

要知做好一間小鋪子主要有兩點,一是管好貨,二是顧好客。

師兄初入商行,先要做的,自然是先熟悉商行裡的貨品。

要想熟悉得快,莫過於做庫房。畢竟庫房每日隻專心一件事:布匹的進進出出。

若有心,像師兄一般,很快就會對庫房的貨品掌握得一清二楚。

所以這庫房裡每日出了什麼,什麼出得最多,什麼馬上就要缺了,最清楚的不是掌櫃,不是賬房,不是夥計,而是管庫房的人。

若是將這些數據每日記錄下來,哪些賣得好要備貨,哪些賣得不好要快點處理掉就一清二楚了。

這樣很快就能進入第二步顧好客。

依師妹看,師兄出不得幾日便可出師轉為做夥計了。”

黎淵麵上神色這才好了些。

可以這樣嗎?紀仲春心中想道。

紀子期裝作無意道:“爹,這鋪子裡哪些布匹是賣得不好的?”

“賣得不好?”紀仲春搔搔頭,帶著幾分傻氣,“都差不多。”

紀子期忍不住心中翻個白眼,這紀氏阿爹從前能靠著布行養大一家老小真是祖上積德。

“爹,以前在黃湖縣時,咱家布行是如何運作的?”

說起以前,紀仲春立馬來了精神,“以前都是靠鄉裡鄉親的幫襯。

咱家從你祖父那一代做起,算是幾十年的老字號,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供貨的價格實惠,爹爹賣得也實惠,那些老主顧一年總會來幫襯個幾次。”

原來如此!這時代信息不發達,交通不發達,花色流行變化慢,估計幾十年穿同樣的花色也不覺得有啥。

在一小縣城裡,這種變化更不明顯,隻要有了口碑,光靠老主顧支撐確實也夠運作下去。

可,這裡是京城,流行變化略快一些不說,主要是沒有任何根基,若還是用以前的操作手法,肯定是不行的,難怪會出問題。

就是不知這紀氏阿爹有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過看他剛剛神色有些異動,想來也意識到有些不妥了,或許可以略微說得直白些。

紀子期心中一想定,便開口道:“爹,咱們現在在京城,原先的那些老主顧雖說是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可他們總不能來這京城裡光顧咱們。

所以,還是得靠做生客生意,慢慢積累才是。”

紀仲春笑得有幾分靦腆,“爹爹這些日子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隻是一時間還沒想到法子來解決,剛聽你那麼一說,爹爹想先將這庫房的賬再仔細整理一遍。”

看來這阿爹也不是個愚笨的,隻是習慣了以前的操作而已。

紀子期上前挽住紀仲春的胳膊,嬌聲笑道:“好啊,爹,那女兒陪您一起整如何?”

紀仲春笑嗬嗬地點頭。

布行的貨不多,品種也簡單,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新的庫房賬已經整理完了。

紀子期將那賬本數據重頭看了一遍後,對紀仲春道:“爹,您看,這幾匹青灰色的布,從入貨到現在總共才賣了半匹。

想來不是太受客人歡迎,而且現在還有四匹多的存貨,咱們可以儘快處理掉。

這些棉布雖賣得慢,好在爹爹進得不多,可以放在店裡慢慢賣。

這些顏色質地的,倒是賣得不錯,可以多拿些。

不過這大紅色的,女兒就建議拿少些了。”

“為什麼?”黎淵插嘴問道。

紀子期道:“年前大家都喜歡喜慶的顏色,大紅朱紅自然需求多。現在已進入了春季,馬上就要夏天了,京城的夏天還是悶熱的很。

最好多進些顏色素雅的,質地輕薄的,往店上一放,整個春夏的感覺就來了。”

紀仲春和黎淵聽她一說,抬頭看了一下店裡的貨物,覺得紀子期說得甚有道理。

這些顏色現在看起來還好,若再過個一個月,確實太顯得沉重了些。

紀仲春低頭思索了一陣,下了決心,“好,就照小雪說的辦。明日我就將這些不好銷的開始處理,換些銀子再去拿些素雅輕薄的回來。”

黎淵若有所思,“想不到師妹這些也懂。”

紀子期笑道:“無論做什麼事情,必須著眼於未來,作全盤的考慮,莫被現在所蒙蔽。”

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嗎?黎淵疑惑看向她。

紀子期卻笑而不語。

過得幾日後,紀子期便讓黎淵由庫房轉為了夥計。

誌得滿滿的黎淵,在接觸了四五個客人後,立馬像個被戳破了的氣球,蔫蔫的。

紀子期忍不住歎氣,這皇族中人天生高高在上,跟人談生意,也帶著那種頤指氣使的命令態度。

若那些人知道他身份還好,可人家不知道啊,出銀子的是大爺,誰受得了被人強迫花銀子?

客人鬱悶,黎淵也預悶。

好在紀子期出麵挽回了幾個客人,不然今天生意得吃雞蛋了。

在經過了第六個氣得拂袖而去的客人後,黎淵氣得跳腳,“不識抬舉的家夥!本皇子親自給他挑選的布匹,他居然看不上不說,還敢譏諷本皇子的眼光?

若不是本皇子胸懷寬廣,不欲與他一般見識,否則定會抄了他全家!”

店裡沒人,紀仲春去進貨了,黎淵氣得上來,直接就用上了自己的身份。

紀子期翻了個白眼後,忍不住開口了,“楊師兄,你現在的身份是紀氏布行的小夥計,不是大皇子黎淵,也不是術師協會的楊成。你得收斂一下你的脾氣才行。”

黎淵瞪她,咬牙道:“還不夠收斂?還要怎樣收斂?”

紀子期道:“楊師兄,在接待下一個客人前,請先想像一下你已經餓了三天,眼前這個是唯一有機會給你銀子讓你填飽肚子的人。

將自己代入那個角色裡去扮演,楊師兄就知道何為收斂了。”

黎淵想起在荒野時,因為餓了兩天肚子,必須向紀子期低頭,還被逼親自勞作的事,麵上怒火更甚。

紀子期笑眯眯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師兄現在麵對的隻是一群良善的百姓。

若將來遇到更大的難處必須低頭時,哪怕心裡再恨,這麵上姿態卻必須是真誠地能騙過彆人才行!”

黎淵一時怔住。

他的父皇表麵上永遠一副蔑視天下的雲淡風清,好似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私底下卻時時被那些臣子們氣得不輕,咬牙切齒地喊打喊殺。

隻不過真正麵對臣子時,一轉眼又恢複成那個高高在上胸懷廣大的帝王姿態。

若他現在麵對一群普通百姓時,都能如此輕易地就被挑起怒火,以後麵對那幫能言善辯巧言令色的臣子時,盛怒之下又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決定?

黎淵這一想,心頭火氣立馬降了下來,看向紀子期的眼神又有了些不同。

隻可惜,此時剛好有客人上門,紀子期見他楞神,便主動地上前招呼客人去了。

因而看不到黎淵不同以往的彆有深意的眼神。

店裡夏天的布匹多了起來,生意也慢慢好了起來。

完全放下了姿態的黎淵,也開始有了生意。

當他第一次賣出三尺布,收到三十文錢時,比小時候得到父皇嘉獎時還要讓他興奮。

不過黎淵的興奮隻是維持了短短幾天的時間。

因為他發現,如果他成交一單,那個小丫頭總是會比他多兩單。

這讓他心中非常的忿忿不平。

紀子期笑眯眯地送走了她今天成交的第三個客人。

轉過身來,見黎淵一臉鬱悶地盯著她。

問道:“有事嗎?楊師兄。”

“沒事。”黎淵有些無精打采,又有些咬牙切齒。

這丫頭為何凡事都壓過他一頭?

他心中既有些不服氣,又有些不甘心,終是忍不住問道:“同樣的人數,為何你總是比我成交的人數多?”

紀子期道:“師兄有沒有留意到,每個客人,我都會詳細地詢問一下他/她家中的情形?買布是為了作何用處?”

黎淵皺眉道:“這和買賣有何關係?”

“有,當然有,大大的有。”紀子期道:“來這店裡的客人,都是有目的性的。

在與客人的溝通中,一是增進了感情,二來是了解他們的需求。

隻有了解了他們的真實需求,才能更好地介紹他們想要的貨品,進行成交。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隻是在戰場上,在任何地方,包括商行中,都是成功或者勝利的準則。”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黎淵自小熟讀兵書,雖因為他母後的關係,並未有去前線的機會,可這些道理這些計謀他自是知曉的。

隻是沒想到,居然是在這小小商行內,被一個小丫頭用做買賣的方式,活靈活現地演繹了出來。

黎淵再一次地,刷新了紀子期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生意好了起來後,夥計便順利地招到了。

紀仲春便堅決不允許紀子期再去布行了。

紀仲春雖性子和善,始終也是多年的生意人,這段日子來,紀子期看似在教黎淵實則在提點他,紀仲春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紀子期見一切上了正軌,便同意了紀仲春的安排。

其實她心裡還有好多想法將紀氏布行發揚光大。

可她也很清楚紀仲春的性子,老實善良,無大野心,守著妻兒安穩度日便是他最大的心願,所以便歇了那些心思。

反正現在她不缺銀子,蔣靈更是不缺銀子,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守在一起也很好。

公主府的兩府樓,公主樓和駙馬樓,之前因為倒塌停了進度,經過紀子期提出的新方案後,所有人秉著將功贖過的心思,現在反而更快了。

不到三月,兩府樓便建成了。

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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