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我愛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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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公子小聲道:“那個…葉小姐,就是葉小嬌,你知道除了葉府外,她還會住在哪嗎?”

“葉小嬌?住哪?這個我不太清楚,”紀子期有些奇怪,“你找她有事?要不我幫你去問問?”

“不用了。”唐大公子忙擺手,神色似有些窘迫,“不是很重要的事,我自己去問。”

紀子期再次奇怪看他一眼後,走到了耶月哈麵前,“耶師兄。”

“哈哈,紀師妹,恭喜你,你這次三等術師的晉級考試通過了!師兄一想到有個術師是我同門師妹,都覺得麵上有光。”

耶月哈笑得一口白牙,“不過師兄我也不差,這次也通過了二等術生的晉級。”

“恭喜你,耶師兄!”紀子期笑著道賀。

在同所有人的一一敘完舊後,紀子期回到了蔣靈身邊。

麵對那張張熟悉親切的臉,整個人仍如同在雲端般,快樂而又不真實。

每一份真摯的祝福,每一個真心的微笑,形成一幅雋永的長畫卷,生動而靈活。

就這樣永遠地刻在紀子期心中,成為她一生中難以忘懷的珍貴畫麵。

一番觥籌交錯後,天色已沉,眾人開始告辭離去。

陡見時的激動與難以置信的淚水,在此刻全化成了戀戀不舍與感傷。

特彆是從天順專程過來的程清幾人。

然而離彆終須要離彆,在微醉眼淚與祝福中,紀子期送彆了幾人。

熱鬨過後,更顯冷清。

蔣靈看著失魂落魄身形搖晃的女兒,忍不住道:“小雪,杜峰還在等著你。你與他出去轉轉,平複一下心情。”

而後又忍不住叮囑道:“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早點回來。”

今兒個十六,月很圓,天很冷。

有些微醉的紀子期身子軟得厲害,靠在杜峰懷裡一動不動。

兩個有情人難得在獨處的時候,選擇做一件浪漫的事情:坐在屋頂看月亮。

月亮又圓又大,清清冷冷,隻是模模糊糊的,有好多個重影。

明月亙古不變,古今皆一樣,她卻已不知跨越了多少的年代。

紀子期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

摸自然是不可能摸得到的,她微眯著眼,透過手指間隙,看著那因被手指隔開而分成了幾截的殘月。

手指不停分分合合,從指縫間看到的月亮不停變大變小,她像個孩子找到新奇的玩具般,咯咯地笑。

身後的杜峰眉眼挑著笑,眼裡的深情與寵溺像海水一般源源不絕,又似天上明月般亙古不變。

他心中歎道:這個小人兒,真想將她永遠擁在懷裡不放開。

今日生辰宴,紀子期略喝得有些多,此時酒勁上來後渾身發熱,身後男子的胸膛亦是炙熱,被披風包著的她忍不住想鑽出來。

“彆動!”身後男子沉聲道:“小心掉下去!”

原來在屋頂啊,怪不得覺得今晚的月亮離她特彆近。

她乖乖地躺好不動,嬌聲道:“熱。”

杜峰將披風散開,隻雙手緊摟著她。

“杜峰,你說,這人要是永遠都能在一起,不分開該多好啊!”輕輕柔柔的聲調。

身後男子溫柔如水,“嗯,我們以後會永遠在一起不分開。”

“我說的是和程清她們。”紀子期有些不滿,嘟著嘴道。

說完後突覺倦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杜躲在眼裡的寵溺好似要溢出來,“我知道,成婚以後,我們每年去一次天順見她們可好?”

“真的?”明媚雙眸裡的黑珍珠在星光下發著光,比這世上最貴重的寶石還要珍貴。

杜峰輕輕點頭,聲音柔得像春日裡的風,“要是一次不夠,咱們去兩次三次也成。”

紀子期咯咯地笑,抬頭在他下巴處落下一吻,然後雙手摟住他腰,鑽到他給懷裡,臉貼在他胸膛,雙眼微眯,低聲喃喃道:

“杜峰,你真好!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杜峰,我愛你!”

我愛你!也許我早就愛你勝過了愛我自己!

懷抱太暖,身後的男子太讓人安心,紀子期陷入睡眠前,腦子裡閃過的是這兩句話。

杜峰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不是因為懷中人兒柔軟香甜的身子,還有帶著淡淡酒意的迷醉。

而是因為那句“我愛你!”

古人在情感的表達上向來含蓄,杜峰亦不例外。

他可以霸道地說“我要娶你做媳婦兒,我想要和你睡覺覺”,來間接表達他對她濃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歡喜。

但他從未開口說過“我喜歡你”或“我愛你”,來直接表達他的真心。

而就在剛剛,紀子期的一句“我愛你”像驚雷一樣,炸到了他的心靈深處。

杜峰若有所思,以前的期期對他百般抗拒,或許隻是因為他從未直接的讓她看到他的真心。

懷中的人兒一動不動,呼吸均勻綿長,看來是已經睡著了。

杜峰低頭輕吻她發頂,也不管她是否能聽到,不斷柔聲重複:“期期,我也愛你。我愛你,期期。”

那低語聲好似單調循環的音符,組合在一起織成了這世上最優美動聽的曲子。

那曲子隨著夜風飄蕩開,然後鑽入了紀子期的夢中。在杜峰看不到的地方,懷中人兒的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夜已深,明月愈發清冷,杜峰的心中卻火熱一團。這樣的畫麵和場景,他真希望能一直到地老天荒。

隻是出門前,他答應了嶽母大人要將她早點送回去。不得已,杜峰將紀子期抱起,縱身一躍,跳下了屋頂。

——

早上被蔣靈喊床聲叫醒的紀子期,在頭痛胸悶中坐起了身。

她揉著太陽穴,難受地眉頭緊皺,這個身子的酒量,也實在太差了些。

與去年生辰醉酒後腦子裡短暫斷片不一樣,今日的紀子期清清楚楚地記得昨日所發生的每一個片段。

所聽到的每一句話,以及所見到的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當然,也有她沉睡前的告白:杜峰,我愛你!

唯一讓她覺得有點可惜的是,不知道杜峰那廝聽到她的告白後,是何反應。

而且,她當時已經快睡著了,想必聲音小得很,也有些不清楚,那廝聽到了嗎?

要不下次她與他都清醒的時候再說一遍好了,紀子期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早上蔣靈煮了酸酸辣辣的解酒湯,紀子期喝了一大碗出了身汗後,頓時全身清爽不少。

“小雪,昨晚你太爺交待娘轉告你,讓你今日去術師協會一趟。”蔣靈邊收拾碗筷邊道。

“術師協會有什麼事嗎?”紀子期抬頭,不解問道。

蔣靈道:“你三等術師考試合格以後就是朝廷官員了,每月可享受俸祿,這證書發放自不比先前的術生證書,是由朝廷委派你太爺親自給你頒發。”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娘,我知道了。”

商行會議後,杜樂又恢複了車夫兼保鏢的工作。

他站在馬車旁,恭敬地看著紀子期上了車後,將她送到了術師協會。

古學堂裡,蔣大師和古夫子等人已經在等著她了。

“太爺,古夫子,對不住,讓您們久等了。”紀子期連忙行禮道歉。

古夫子樂嗬嗬道:“小雪,夫子還嫌你來得太早了。你要是再來晚點,夫子就可以多聽聽蔣大師的教誨了!”

要說這次的術數晉級考試過後,最春風得意的,莫屬古夫子了。

他門下的學生之一,紀子期以十六之齡,晉級成為三等術師,成為黎國有始以來最年輕的術師,而且是唯一的一位女術師。

學生之二耶月哈,晉級成為二等術生,二十多的年紀,也是術數界的佼佼者。

門下小廝容若和範同,同樣晉級成為二等術生,正式拜在了古夫子門下,成了紀子期的同門師弟。

而兩人年紀均在十八左右,在各自家中遭遇大劫後,仍能沉著進取,取得如此矚目成就,除了自身的努力和天賦外,古夫子自是功不可沒。

一時之間,古夫子名聲大噪,更甚當年數倍,古學堂的小廝職位人選,更成了京中最熱門和最關注的事件之一。

不少大戶家中有子侄術數有些天份的,都謀劃著想送進來做個小廝。

容若和範同拜在了古夫子門下,按先來為長的規矩,他二人得喚紀子期一聲“紀師姐”。

容若的一聲“紀師姐”喊得輕鬆自然,他雖年紀略長過紀子期,但現在的紀子期無論才能與級彆都在他之上。

再加上先前公主樓倒塌之事,若不是紀子期順利解決,他大哥容禛哪是被免職這麼簡單。

因而容若早就對她心悅誠服,喊得毫無壓力。

隻是範同就有些尷尬了,論輩份,他是她的小表叔。

先前沒拜在古夫子門下時還略好些,在術師協會裡,他喚她紀術生,她直呼他名。

如今她要喚他範師弟,他則喚她紀師姐,可真真是讓他不自在的很。

紀子期也不自在的很,可沒法子,隻得硬梆梆道了一句:“範師弟,恭喜你!”

好在這裡眾人都知曉二人的身份關係,打過招呼後,立馬地轉了話題。

蔣大師擺正姿勢,嚴肅道:“小雪,今日接受了這三等術師的證書後,以後就是朝廷官員之一。

享受朝廷俸祿,亦得接受朝廷管製。望你日後發揮你之所長,儘忠儘職,鞠躬儘瘁,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福!”

“是!太爺!”紀子期對著證書恭敬一行禮,然後手舉過頭,從蔣大師手中接過了三等術師證書。

將證書交給紀子期,蔣大師又對著新晉級的耶月哈容若範同三人,講了幾句勉勵的話後,離開了古學堂。

幾人神情莊重地送走了蔣大師。

紀子期也準備告辭了,她今日還計劃去戶部林大人那,了解一下關於各商行對修路之事的反饋。

容若站起身,“紀師姐,我送你。”

紀子期不疑有他,隨著容若一起走出古學堂。

“紀師姐,”容若清秀的麵容上忽地浮起一片紅雲,“上次來找你的那位楊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楊小姐?楊功?掌珠?紀子期想起從皇宮出來沒多久,掌珠扮成楊功來找她的情形。

“容師弟,你說的可是上月初來找我的那位楊公子?”

“嗯。”容若紅著臉輕輕點頭,“那位楊公子一看就是女扮男裝,稱楊小姐比較合適。”

“你…找她做什麼?”紀子期小心翼翼問道。其實她看他神情,心下已有些了然。

容若的麵更紅了,“師弟對楊小姐一見傾心,想著若是高攀得上,便尋媒人上門提親,若是高攀不上……”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因為此時容若的神情已轉為了緊張不安。

若是高攀不上,自是不能高攀,隻是那個美麗的女子,已像烙印一般印進了他心底。

容若心底明知能讓能讓古夫子和紀子期都禮讓的女子,其身份自是不同尋常,然而,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問了出來。

他想著,如果真是高攀不起,讓他知道她是誰,讓他有機會默默關注她,知道她幸福快樂也就夠了。

可是,紀子期卻連這微小的希望也不能給他,她歎口氣,輕觸一下容若的肩膀,“容師弟,她…不是咱們能高攀得起的。”

容若的麵色急劇蒼白,連身份都不能透露,那到底是高不可攀到了何種程度?

紀子期心下歎息,先不說兩人配不配的問題,掌珠的身份豈是她能隨便透露的?而且,容若知道了又能如何?

黎國與西羌已經開始正式談論聯姻事宜,隻待一切細節談妥後,擇日便會公布天下。

容若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紀子期看著容若瞬間跨下去的背影,搖搖頭,出了術師協會的大門。

戶部裡,林大人正在與唐大公子討論修路的各種細項。

按理說,以林大人的身份,根本無需與一民間商行大當家之子會麵。

不過一來此次唐氏做為第一個響應修路政策的商行,林大人覺得有必要給其長長麵子,也讓天下眾商行知道朝廷對此事的重視與決心。

二來唐大公子曾是術數大賽獲勝的棋林學院學生之一,又是自家得意的曾外孫女紀小雪的朋友,林大人對他也甚有印象。

於是,原本不需要親自出麵的林大人,主動召了唐大公子來戶部,與他麵談。

一談之下,發現此子言談有據,進退得當,胸有丘壑之餘又不急不躁,倒與自家曾外孫女有兩分相似之處。

當下滿意得很,不由多聊了幾句。

林大人自是不知,唐大公子在與紀子期共同參加術數大賽期間,紀子期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對唐大公子產生了巨大影響,繼而對自己進行了深刻反思。

從而有了今日出現在林大人麵前,內有乾坤淡定自若的唐氏下代大當家之風範。

兩人都未料到紀子期今日會過來,聽到門房來報時,都吃了一驚。

“小雪?你昨日飲酒略多,想必今日身子還有些不舒服,應該在家多休息兩天才是,怎麼跑到太爺這來了?”

林大人心裡高興,嘴上卻還是要責備她不愛惜自己。

“太爺,早上阿娘煮了醒酒湯,喝了一大碗已經沒事了。”紀子期笑道:“今早去了術師協會拿證書,是朝廷規定,蔣太爺親自頒發,延誤不得。

那邊的事忙完,想著還有時間,便來太爺您這瞧瞧,順便打聽打聽關於修路一事,各商行的反饋如何。

正好唐宋在,小雪也想聽聽唐氏商行對修路的具體計劃是如何的。”

說到修路一事,林大人眉開眼笑喜不自禁,顧不得唐大公子在場,徑自說開了,“目前戶部已收到十家商行的修路申請。

裡麵具體列明了希望承包從哪裡到哪裡的修路計劃,以及投入的人力財力以及時間,甚至連具體的人員名單都列得清清楚楚。”

林大人說到這,忍不住感慨道:“想不到民間商行辦事效率如此之高!

此事若由朝廷主辦,光是由誰主導,派誰輔助,何時開始修,第一期投入多少銀子這等事,沒個三五月,也不會議出個結果出來!”

他頓了頓,“原本還擔心著元宵後會不會有結果,四月能不能動工,這下好了,各商行都催著太爺快點將工部的標準公布出來。

現在太爺我,天天盯著你外祖父,彆的事不讓乾,先將這件事讓人快點辦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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