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新婚(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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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峰的聲音悶悶的,“昨兒個晚上,娘不是留下我說話了嗎?她罵了我一頓,說讓我要懂得心疼心疼自己媳婦兒。

我回來後,見你早已睡下,一彆累慘了的模樣,睡覺也不安穩,心裡就覺得自己真混蛋!

我想著少點對你亂來,可一看到你,一聽到你的聲音,就忍不住想索取得更多。無奈之下,就想了這個法子。

白天見不到你,晚上晚點回來,讓你好好休息幾天!”

“就這樣?”紀子期驚訝的從他懷中抬起頭。

杜峰點點頭。

其實她這樣問,不是因為懷疑他所說,而是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是為了這事才躲她?

這個夫妻生活的和諧確實是婚姻長久的關鍵,總得慢慢磨合才是。

這樣不聲不響的,一個人承受,紀子期又好笑又有些心疼。

“傻相公!”她輕輕吻一下他下巴,“這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自然要兩個人有商有量才行!

你一個人擅自做決定,不讓我知道,這中間要是產生了誤會怎麼辦?

兩個人即使感情再深,倘若不能在大部分事情上達成一致,感情很容易會因為誤會隔閡而變淡。”

“這麼嚴重?”杜峰倒抽一口氣。

“這還是輕的。”紀子期想起先前的委屈,還有些惱火,“若過多幾日你還如此,說不定我就跑回娘家去了。”

“怎麼會?”杜峰笑嘻嘻道:“我哪能忍得了那麼久?”

“那才更糟!”紀子期瞪他,“哪個女人願意隻做一個泄欲的工具,生子的機器?你要真是這麼做了,說不定不止回娘家了,和……”

離字還未出口,便被杜峰堵住了唇。

這次的他並未深入索求,隻是不願意聽到她接下來要說的那兩個字。

紀子期明白他的恐懼,不再繼續,道:“所以,以後有什麼事,開心的要分享,不開心的更不要悶在心裡,知道嗎?”

“是,媳婦大人!”對麵男子一掃剛才的頹廢,突然間笑得陽光燦爛,也感染了紀子期。

她忍不住翹起嘴角,打了個哈欠,“好了,夜了,先睡吧。”

消除了心頭顧慮的男子,見她嬌俏小模樣,一日一夜死命壓抑住的心思,終於忍不住了。

“期期,”他用力按她腰身靠向自己,聲音暗沉,“今晚可不可以?他想你了!”

那火熱燙得她一陣驚呼,忍不住錘他,“小點力!”

“是!媳婦大人!”杜峰以為她是說等會小點力,哪知紀子期說的是剛剛按著她的腰太大力了,痛!

她來不及糾正,已被抱起放在床上,吻鋪天蓋地的將她包圍,瞬間就燃儘了她的理智。

今晚的男子果然很輕,雖迫切,卻溫柔得不像話。

於是在輕與重,兩個有心想要磨合的人,慢慢找到了彼此都能接受的節奏。

不似以往那般好似打仗般的激烈,和風細雨中亦得到了不一樣的滿足。

當然,這更針對於紀子期而言。

一旁精力過旺的男子,這種淺嘗即止,自是不能完全滿足他。

紀子期亦明白,隻是今晚有些太夜了,“杜峰,明晚,明晚依著你,好不好?”

此時的她眼皮耷拉,已無力睜開。

杜峰在她眼皮上輕輕一吻,“媳婦兒,睡吧。”

他擁著她,她回抱著他,兩個有情的人兒,在相互體溫的慰藉中,帶著心滿意足沉沉入睡。

早上杜峰一醒,紀子期便跟著醒了,杜峰輕吻她一下,“繼續睡,期期,還早,等會我喊你起!”

“不用,我起了。”紀子期坐起身,伸個懶腰,“我陪你去晨練!”

“期期?”杜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紀子期麵上微熱,“夫妻一體,需要雙方都作出讓步才行,總不能,隻讓你讓我。”

杜峰開心地用力一摟她,紀子期一個不穩,兩人倒在了床上。

他毫無章法的在她麵上狂吻,留下一臉的口水。

紀子期嫌棄地一推他,“彆鬨,讓我去洗漱,等會晚了。”

杜峰仰麵倒在一邊,溫柔看著她,“好,我等你!”

十天的新婚期很快過去,兩人雖不時因生活細節,有些小摩擦,但因為都願意開誠布公地說出來,雙方又願意彼此接納和包容,很快的,就如膠似漆,恩愛異常。

除了杜峰偶爾的克製不住,床第之間有些過頭外,一切都和諧美滿,雖然這偶爾的次數頻繁了點。

杜夫人看著媳婦越來越甜的笑容,越來越紅潤的小臉蛋,心裡也是樂開了花,默默地盤算著抱孫子的日子。

隻是她不知道兩人早已默契地商量好,略晚一些再要孩子。

五月初二,杜峰一早同杜元帥進了宮,紀子期則去了戶部。

這大概就是杜夫人唯一有些遺憾的地方了,以前總盼著兒子娶個媳婦進來,這府裡能熱鬨些。

可兒子偏偏就看中了無法困在後宅的紀子期,以至於這娶了媳婦之後,這府裡白天還是同往常一樣冷清。

不過有個這麼能乾的媳婦,她心裡既高興,又有些羨慕她的自在和不受拘束。

——

戶部裡,林大人既高興,又有些發愁。

令他高興的事,自然是這稅收的事情了。

三月發展四大城方案一出,民間投資不亞於年前修路,整個三月的稅收比往年亦番了兩番。

即使四月開始有所回落,但有了前三月的基數墊底,今年國庫的收入,怎麼也不會比往年少。

在國庫銀子一事上,困擾了林大人或者說曆代尚書數百年的問題,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

陛下高興,戶部所有人亦都腰杆挺得老直,對著那些總是追著要銀子的各部,麵色也都好了許多。

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令人擔憂的事情了。

黎國經濟的迅猛發展,不僅惠及了黎國百姓,連已附屬黎國的蒼月國,其與黎國天涼接壤的邊境哈絲,亦受到了不少好處。

因為交通的不便利,去年十二月的稅收,哈絲城的增幅雖出色,倒也不太明顯。

然而一月開始後,在其他城對比十二月大幅下跌的同時,隻有哈絲保持著持平,就不能不引起蒼月朝中重視了。

朝中派人下來一了解,才知涼州不少商戶,通過天涼來到哈絲購進大批蒼月特產,運往黎國不同地方售賣。

而深層原因,則是黎國朝廷頒布了一項政策:由各大商行承包修路,其修路所出銀兩,用來抵扣稅費。

此舉大大推動了黎國民間商戶的熱情,以及民眾的購買力,連帶的哈絲也開始受益。

蒼月國皇帝命人密切關注黎國的一舉一動,因而三月初的四大城發展計劃一推出,沒多久蒼月國皇帝便知曉了消息。

在與新任宰相陳之策商議後,決定向黎國皇帝寫封求救信:請求黎國派人來蒼月,協助蒼月國的經濟發展。

言辭懇切,態度卑微,完全像一個生活困苦的小弟,向生活富裕的大哥,請求支招的態度。

收到信後的皇帝陛下有些猶豫,與林大人商議後,兩人一致認為,此事不好辦!

首先,便是國家利益問題,從皇帝陛下的角度出發,沒有人願意主動幫彆人的國家富強,讓他有機會來侵略自己的國家。

但是,蒼月的情況複雜點,作為附屬國,不能完全算自己國,亦不能完全算彆國。此為難處一。

再來,這修路以及四大城的建議問題,背後實際出謀劃策的,都是紀子期。

倘若陛下同意了派人去,派的是彆人,對蒼月根本無幫助,最後傷了兩國的臉麵不說,反而顯得黎國小氣。

如若派的是紀子期,萬一這四大城的建議中,有什麼變故,恐怕還需要她在中間想辦法協調解決才是。

而且,這才新婚就拆散人家兩夫婦,連皇帝陛下都覺得有些殘忍。

皇帝陛下心裡有事,作為臣子又跟此事直接掛鉤的林大人,心裡也跟著不痛快。

因而當紀子期今日一來戶部,林大人同她說完四大城的進度後,便忍不住將蒼月國的事情告訴了紀子期,想聽聽她的意見。

“蒼月國請求派人去支援蒼月國的經濟發展?”紀子期問道。

林大人點點頭:“自從三年前,蒼月國前宰相千之易自儘,蒼月國投降後,我黎國每年都有糧食支持。

但蒼月這幾年的國庫仍年年虧空,民間因饑餓發生的鬥毆搶劫事件,層出不窮。

若不是去年投石機一出,而後大敗西羌,隨後西羌議和,震住了蒼月國,說不定蒼月國又會因為貧窮,走上搶奪糧食的老路子。

這求救信一來,陛下左右為難,不幫,於情說不過去,幫,除了你,沒有第二個更合適的人選。

可你一來新婚,二來修路之事雖已近尾聲,但四大城發展之事才剛開始,倘若中間發生了什麼先前無法預期的變故,最後還是需要你來想辦法解決。

我黎國這幾個月的稅收雖理想,但這四大城的發展,不隻民間,皇帝陛下亦給予了莫大的希望。

萬一發生什麼事,而無法快速解決,恐對黎國方方麵麵都是沉重的打擊。這個風險,陛下不敢冒,太爺亦不敢賭。”

“太爺,先不說去不去蒼月國這件事,隻說四大城發展之事,陛下和您過於憂慮了。”紀子期道: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也簡單,複雜也複雜,唯一問題不在商戶,不在市場,而在朝廷。

隻要朝廷遵守之前定下的規矩,讓四大城自由發展,除大事外,一律不過多乾涉,市場自會形成它的規律,自動有效運行。

所以,陛下和太爺,隻需關注四大城府尹的放手問題,讓他們不要大事小事都管,請相信子期,不會有大問題發生。”

“小雪你做事一向謹慎,從不誇大,你既如此說,太爺便相信了,並會將你這番話如實稟告陛下,也勸陛下不要過於憂心。”

林大人道:“不過,對於出使蒼月國一事,你如何看?”

“太爺,小雪現在已經是杜家的人,雖然心裡有些想法,但小雪想跟杜峰先商議一下,再答複您可好?”紀子期道。

“這是自然。”林大人點點頭。

——

杜峰除了那天腦子神經錯亂,一整天沒同紀子期在一起外,其餘的時間,兩人一直黏在一起,說著永遠說不完的情話和悄悄話。

特彆是在第二天說開後,兩人更是親密如一人,對方一舉一動都能猜出其深意。

因而今日辦了一天公的杜峰,一到點,便迫不急待地趕回杜府,惹得一眾同僚大笑不已。

不過,杜峰一向臉皮甚厚,這種善意的嘲笑,跟早點見到他的媳婦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回到杜府後,火速地去向杜夫人請了個安,便急衝衝回了子園。

子園裡紀子期正等著他,尋思著該如何跟杜峰說蒼月國的事情。

杜峰一進房,紀子期正想要學電視裡賢惠的媳婦,對著外出辛苦掙錢晚歸的丈夫道聲:“相公,你回來了,今兒辛苦你了。”

結果,嘴才張,就被杜峰堵給住了。

這廝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難道這功夫學來,就是為了方便乾這事?

摟著她的男子似察覺到了她的走神,不高興地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小舌。

紀子期吃痛之下,明白到他生氣了,收斂心神,專心地應付自家相公來。

隻是一個深吻自是無法讓一天未見到自家媳婦的杜峰滿足,他的手探到她腰間,不自覺地想索取更多。

紀子期回過神來,怕一旦深陷進去,就是沒完沒了,忙緊急叫停:“杜峰,先彆,我有正事要跟你商量!”

“媳婦兒,咱們現在做的事才是正事!”杜峰不肯鬆手,意亂情迷地繼續吻著她,含含糊糊道。

“杜峰!”紀子期伸手捂住他往她脖子上移動的唇,正色喊道。

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不滿,杜峰停了下來,雙眼幽深,麵色發紅,氣息粗重,無一不顯示著這個男人的情動。

紀子期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杜峰,先放開我,咱們先說點正事。”

若再摟著她,恐怕自己真的無法控製了。杜峰雖不願,還是依言放開她,大口大口地吸著氣,想緩解體內的躁動。

隻是這屋子裡到處都是自家媳婦兒身上淡淡的清香,無處不在,越是大口呼吸,那香味進入肺腑後,越是難以忍受。

杜峰忍得生痛,隻得用說話來轉移話題,“期期,什麼事?”

“今兒我去戶部,林太爺跟我說了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紀子期道:“自推行商行承包修路及四大城發展計劃以來,

黎國的國庫稅收日益增多,在可預期的未來,應該會有更可觀的收入。

蒼月國皇帝知曉此事後,寫了求救信給陛下,請求黎國派人去支援蒼月經濟發展。

蒼月國一直依附黎國生存,對於此事,到底答不答應,以及答應後派誰去的問題,皇帝陛下和林太爺都很為難。”

聽到此事,杜峰身上的火散了不少,他皺皺眉,直接了當地問道:“你想去?”

紀子期不瞞他,“杜峰,你我現在夫妻一體,無論任何事做任何決定,不是我自己一人決定便可,必須同你商量。

然後商量出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結果才行。”

她偷瞟一眼他麵上神色,隻見他麵色嚴肅,眉頭微蹙,好似在為什麼事糾結一般。

紀子期咬咬唇,囁嚅道:“要不我明日同林太爺說,讓他另尋合適的人選。”

杜峰回過神,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沉默,上前兩步擁住她,“期期,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帶著她走向床邊,坐在床沿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今日我向陛下提了想去東林的想法,陛下還在考慮中。

但東林已連續三次對戰落敗,現在朝中最有希望派出去的不是爹,就是我。

爹年紀不輕了,如今我主動請纓,如無意外,陛下會同意我的請求的。

我剛想的是,如果你去天涼,我去東林,這天涼與東林隔了多少距離?

如果我先送你去蒼月,再從蒼月去東林,需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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