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掌珠與西烈墨(三)(2 / 2)

如安安慰道:“如月姐,這些人也未必一定要拜見公主的,隻是三王妃先發了帖,其他幾位王妃就算不想見,也得做做樣子才是。”

“那為何四王妃沒有拜帖?難道她是不將咱們公主放在眼裡?”如月更氣了。

如安暗中翻個白眼,投拜帖您嫌人家煩,不投拜帖,您懷疑人家沒將公主放在眼裡?

如月姐,以您這一根筋的想法,到底是如何成為公主的貼身大宮女的?

這一刻的如安,心中突然對自家公主的眼光產生了懷疑。

屋內的宮嬤嬤笑著對掌珠道:“如安這丫頭不錯,頭腦清晰又冷靜,公主眼光甚好。”

這言外之意,是說如月就不怎樣了。

掌珠微笑道:“如月有如月的好處,日後嬤嬤就知道了。以後這宮中的事,就全靠嬤嬤和如安了!”

“老奴定當儘力!”宮嬤嬤表明態度後,從袖中抽出一張拜帖,“公主,宮中各王妃美人您可以不見,但這人,公主恐怕要見見才好!”

掌珠道:“誰?”

宮嬤嬤道:“大王的六王叔,淩王爺西淩雲。他是負責此次婚禮的主負責人,又是長輩,不見怕是不好!”

“本公主知道了!”掌珠道:“那就按拜帖上的時辰,後日在彆館裡,本公主親自拜見他!”

“老奴明白了。”宮嬤嬤又想起一事,“公主,離進宮沒幾日了,關於宮中一些信息,老奴想著該讓如安知道了。”

“那喚她進來吧。”掌珠道:“正好本公主也再熟悉熟悉。”

“是。”

外頭的如安忽然聽到裡麵宮嬤嬤的喚聲,以為剛剛和如月的說鬨吵著自家主子了,麵色發白怯怯走了進去,“拜見公主,宮嬤嬤。”

“如安,起來說話。”掌珠溫和道。

“是,公主。”

“坐吧,”宮嬤嬤指了指一旁的小凳子,見有些不安的如安,心下了然。

如安以往一直在公主外院,見麵的機會都很少,如今突然被提拔到貼身宮女的地位,有幾分惶恐很是正常。

如安依言坐下。

宮嬤嬤開始講起西羌後宮中錯綜複雜的關係,“西羌國內有三大三百年以上的古老貴族,以及近二十年來新崛起的將門世家,宮中的四大王妃便出自這四家。

大王妃公孫敏,出身於影響力最大的公孫家,是先王後即大王母後的堂弟長女,即大王外祖家的表妹,在宮中身份最為尊貴,性子略有些驕縱。

二王妃呼延雲汐,出身第二貴族呼延家,是先先王後即大王祖母的哥哥的孫女,即大王曾外祖家的表妹,據說性情溫柔。

三王妃賀蘭傾城,出身第三貴族賀蘭家,大王的曾祖母便出自賀蘭家,兩人勉強可算得上是表兄妹,樣貌甚美,性情…爽直。

四王妃連芷若,出身新崛起的將門世家連家,是連大元帥的幼女,據聞身子骨不大好,但聰慧過人,性子淡薄。

西羌王室的曆任王後,皆出自三大家族,為了避免一家獨大,每一任的大王所立的王後,皆會避開外祖家,而從另兩大世家挑選。

但三大家族從未放棄過連續幾代王後,皆出自自家族的願望,因為如此,三位王妃在宮中各不相讓,而後在大王沒有選出最終的王後前,現在後宮中的事務,是由四王妃連芷若在打理……”

——

西烈墨回宮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派人將此次婚禮上所有物件,全部重新檢查,從花轎到酒水,從婚房到宮人,一點不確切之處也不許放過。

第二天晚上,他去了四王妃連芷若處。

連芷若為連大元帥幼女,原來的連夫人現在的連老夫人當初懷她的時候,已接近三十,加上當時因著連大元帥納妾之事,被氣得動了胎氣差點小產,後來一直慢慢調養才千辛萬苦地生下了連芷若。

因而連芷若從小身形就比普通孩子瘦小,體質也差,精心養了十幾年後才慢慢好轉。

因為長年生病的原因,連芷若十分削瘦,再加上西羌人骨架高大,若按紀子期的眼光,放在現代,絕對是一超模。

但在古代,這樣瘦弱久病的樣子,讓人覺得很難養育出健康的下一代,因而不管連家如何受帝寵,連芷若的親事卻一直不順暢。

而後某日西烈墨去了一趟連家,與連芷若見麵密談一番後,過了兩個月,連芷若進了宮,成了西烈墨的四王妃,同時在王後未確定前,代為管理整個後宮。

西羌王室也好,貴族也好,並不完全注意嫡長,而是以能力為先。

因而僅管連芷若在所有人眼中,是最受西烈墨喜愛和信任的,其他三位王妃反而並沒有過於針對她。

因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以連芷若的身體,聽說很難孕育健康的下一代。

即使生出的下一代健康,也難保有隱性的疾病遺傳到下下代,這對王室來說,這種未知的風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賭的。

沒有了下一代對於王位的競爭,其餘三位王妃也不願過多得罪於她,所以整個西羌後宮,在掌珠未來之前,表麵上相安無事。

隻是所有的勁都使在了暗處。

“見過大王!”連芷若躬身行禮,表情平靜,絲毫沒有許久未見的歡欣。

“不必多禮!”西烈墨微微一揮手,“都下去吧。”

“是!”伺候的宮人一一告退。

西烈墨坐到太師椅中,點頭示意連芷若坐下,“近來身子可好些了?”

連芷若淡淡道:“謝大王關心,芷若身子一向如此,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太醫說過,若你能一直保持現在的身體狀況,將來誕下的孩兒,身子定會無恙。”

“芷若知曉。”

寒暄一陣後,西烈墨進入了正題,“連絕那邊可有消息傳回?”

談到那個硬朗的男子,連芷若的表情起了變化,平靜的麵容上多了一絲溫柔,“大王回宮前一日他來過。”

“查到了什麼?”

“愛妃被大王選為送給公主的禮物之後,經過了三個月左右的訓練,負責的人是賀蘭家族的人,而且也隻有賀蘭家族的人,有機會接近它。”連芷若道:“賀蘭家族的人,這幾個月以來,與淩王府接觸有些頻繁。”

西烈墨聽後閉上雙眼,表情肅穆,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許久後,他緩緩睜開眼,“本王知道了。”

然後站起身,準備離去前似想起了什麼,又道:“公主進宮後,你幫她儘快控製住後宮。”

“大王,”連芷若嘴角勾起,卻並無笑意,“芷若自會將一切交於公主,至於公主能否憑自己的本事,控製住這後宮,那就全靠公主自身了。芷若能做到的,隻是置身於事外,或是在恰當的時候提醒一下。”

此時連芷若以一個後妃的身份拒絕了西烈墨的提議,可以算得上是相當不尊重了。

但西烈墨深知連芷若表麵冷清,內心孤傲清高的性子,若入得了她的眼,自會傾力相助,若入不了,無論身份多麼高貴,也休想得到她半點青睞,當下不以為意。

想到那個驕傲的小人兒,他的嘴角不自覺帶上了笑,對著連芷若點點頭,離開了。

——

第三日的下午,淩王爺西淩雲如約而至。

西羌對於女子非常寬容,女子出門戴的帽帷是用來擋風沙,而不是擋住外人的眼光的。

越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越喜歡在外展露自己的容顏,從不矯情掩飾。

和離或者寡婦再嫁亦是相當尋常的事情,不少貴族家裡的小妾若愛上了彆的男子,求到主人麵前,主人家甚至會備上一份嫁妝送那小妾出門。

西羌人對感情大膽又直接,純粹又真摯,若碰到喜歡的人,當麵直接表白是常有的事。

但有趣的是,西羌人對貞潔不是十分重視,但對血統卻非常重視,一旦發現所養的孩子不是自家的,母子都將難逃被處死的命運。

掌珠對西羌的這些風俗非常驚歎,但真正輪到她需要遵守的時候,習慣了黎國禮數的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比如,與西淩雲見麵時,不能用屏風隔開,而是要直接麵對麵。

此時西淩雲正背著手,在正廳裡悠閒地來回踱著步,欣賞著牆上黎國畫作大家精彩的山水畫。

他有著西羌人特有的高大身形,約二十七八的年紀,麵容與西烈墨有二分相像,單看皮相,也是個相當英俊的男子。

加上通身的貴氣,無形中為其加了不少分,是西羌不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

隻是他的眼睛,細看之下,有一絲浮腫,那是過度沉浸美色與酒色的後遺症。

“公主到!”隨著彆館內宮人的高呼聲,西淩雲走動的身形停了下來。

直到聽到後麵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他才緩緩轉過了身。

這一轉身一看之下,西淩雲的眼珠子,再也離不開掌珠半分了。

她的五官相比於西羌女子的大氣豔麗,要柔軟精致太多,精致到讓人舍不得碰觸,生怕一碰就會碎了。

然而這樣的柔軟中,又生出一種淩厲而又驕傲的美。

是的,驕傲!

西羌女子都很驕傲,貴族女子更甚,西淩雲見過太多驕傲的女子,如賀蘭傾城。

可是此時與掌珠天生的驕傲一比,他突然覺得那些女子所謂的驕傲,就是一種膚淺,一種炫耀的膚淺,如賀蘭傾城無時無刻不在驕傲地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一樣。

而眼前的黎國公主,她的驕傲卻是從她的骨血裡散發出來的,那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天生皇族才有的氣質。

她甚至不需要言語,隻需靜靜站在那,堅挺著優美的脖子,那種美麗與驕傲便讓人無所遁形。

像西羌夏日可以曬死人的驕陽一樣,所有見過的人隻有臣服,匍匐在她的腳邊。

那種氣度,西淩雲隻在兩個人身上見過。

一個是他的皇兄,上一任西羌大王,另一個,便是現任的西羌大王,西烈墨。

西淩雲的心裡,突然生出更多的不甘。

他西烈墨不過是投了個好胎,何德何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不說,還能娶到這世上最尊貴最美麗的女子?

一個人無論如何的掩飾,他的眼神裡總是會無意間透露自己的想法。

此時西淩雲眼裡赤裸裸的驚豔,帶著貪婪與嫉妒,讓無意間與之對視的掌珠心裡異常的不舒服。

她略一行禮,打破了沉悶,“見過王爺。”

按掌珠黎國長公主的身份,對於一個異國的王爺,其實可以不必行禮。

但西淩雲直楞楞看著她,讓她心裡十分不悅,而且怎麼說他也西烈墨的六王叔,她先開口也不算失禮。

西淩雲此時才從驚豔中回過神來,然而他並沒有收回自己的眼光,反而更加大膽地盯著掌珠,麵上帶著風流輕笑,“見過公主,公主喚本王六王叔便可。”

“本公主與大王始終還未行禮,還是喚王爺恰當些。”掌珠淡淡道:“不知王爺今日過來,可是關於婚禮之事?”

“公主真是冰雪聰明,正是關於婚禮之事,有些細節要同公主相量,”西淩雲毫不掩飾地盯著掌珠的臉,眸中貪婪儘現,嗬嗬道:“公主,不如咱們坐下來慢慢商量如何?”

掌珠麵色一沉,“本公主的婚禮之事全由宮嬤嬤和餘大人在打點,王爺有事可與他二人相商。”

她頭微轉,提高音量,“如月,去喚宮嬤嬤與餘大人出來,就說西羌淩王爺有請!”

然後微一行禮,“王爺請稍等,本公主還有事,就不相陪了!”

一旁的如安立馬上前扶住她,順便擋住西淩雲不得體的眼光。

“那公主慢走,本王下次再來拜訪公主!”被遮住視線的西淩雲有絲不悅,不過很快掩飾住,拱手非常有風度地目送掌珠遠行。

回到房內的掌珠,想起西淩雲淫邪的眼光,惡心得直想吐。

比起西烈墨的放肆與侵略,這淩王爺惡心得讓她連一個呼吸的時間,也不想與他處在同一處。

此時的掌珠還不懂得征服與色欲的區彆,西烈墨對她,要的是身心的征服,西淩雲對她,渴求的是色欲地占有。

她隻是本能地覺得,還好與她聯姻的對象是西烈墨!

離婚禮還有三天,宮嬤嬤開始了對掌珠的新婚教育。

當她拿出黎國皇宮內珍藏的春宮圖,掀開一頁,展示在掌珠麵前時。

掌珠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羞澀與憤怒夾雜的紅暈,麵紅耳赤,大聲道:“宮嬤嬤!”

然而她的大聲,仍然掩飾不了剛剛圖像上,那逼真的男子身體帶給她的視覺的衝擊。

掌珠揉揉眉心,想將那一幕從腦海裡甩出去。

可是有些東西,越是想忘,越是清晰。

更何況,宮嬤嬤的目的,本就是要讓她記住,並明白新婚之夜的圓房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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