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1 / 2)

野狗難馴 山青禾 5390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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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嘛呢乾嘛呢!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酒吧是公共場合!”

“都住手彆打了,再打我叫警察了!”

“你……你在乾什麼!快點鬆手!是真不怕死啊你……”

幾個朋友聞聲連忙趕過來,見狀全慌爪了,隻一個勁耍嘴皮子工夫,沒一個人敢上去硬碰硬。

“草!你他媽拍誰屁股呢!你等著,放開我我弄死你!”

場麵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陸鳴昊這個始作俑者是腸子都悔青了。

作為唯一能和周逸景搭上話的人,他哆哆嗦嗦好言相勸:“小景我求你了,你聽陸哥話,趕緊回家,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陸鳴昊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是他自己給人孩子打的電話,還有臉說不是人家該來的地方,實在太操蛋了。

周逸景掃了圈四周,對這些人的嫌惡不加掩飾。

謝穆然還在底下叫喚:“我告訴你,你得罪了我就是不想在晉北混了,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數到三,還不滾我就——”

周逸景絲毫不理會他的威脅,他抱起他的腿,一把將人抗在肩上,並踢開了酒吧的大門。

從頭朝桌變成頭朝地的姿勢,謝穆然腦袋一下子充了血,喉嚨裡酒精和血味交織在一起,膩得他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大大低估了周逸景的能耐。

他們倆的酒量懸殊,力量懸殊,甚至行動力懸殊,都大到超出他的想象。

那種被人禁錮在身下,不能反抗不能動彈的滋味,他是第一次嘗,也是第一次因此感到恐慌。

周逸景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把肩上人塞進後座後,跟著坐了進去。

陸鳴昊在後頭追了出來,瘋狂拍他車窗,“小景!你是要回家嗎?”

周逸景降下車窗,“是。”

陸鳴昊:“然哥的車鑰匙你能找到嗎?我幫他把車開到家門口。”

周逸景摸了摸謝穆然的口袋,把鑰匙扔到陸鳴昊手心,“謝謝。”

“你喝了那麼多酒,真的沒事嗎?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

“…好吧,路上小心。”

……

謝穆然這時候頭暈腦脹,皮膚火辣辣的,認出身邊坐的是誰以後,更是氣得像火燒似的,“你特麼還有臉坐在這,今天的好事全被你毀了,哪隻手碰的我,我現在就要給你剁了!”

周逸景被他吵得太陽穴突突跳,“你能不能安靜點?”

謝穆然覺得太神奇了,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每個字都在他雷點蹦迪,他還不能把對方怎麼樣。

他將西裝外套一扯,領帶一甩,雙手掐住他的脖子,皮鞋踩在他的腿上,打不夠就上嘴咬,兩人誰也不讓誰的扭打做一團。

司機顫顫巍巍看著後視鏡裡的戰況,方向盤差點拐錯了路。

……

結局是謝穆然打著打著打睡著了,又被周逸景抗下了車。

周逸景背著沉甸甸的書包,拖著個大拖油瓶回到家,脖子上滿是手印和牙印。

他的身體對謝穆然來說是個天然的冰窖,以至於周逸景放他到床上時,他還賴著人家不放。

“鬆手。”周逸景冷臉警告他。

可惜,一個醉鬼是叫不醒的。

謝穆然拽著他不讓走,滾燙的臉一個勁蹭著他冰涼的胳膊,嘴裡喃喃道:“不許走……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走……有本事你他媽繼續喝,我喝不死你……”

他看著床上四仰八叉、衣衫不整、滿身紅酒的男人,內心五味雜陳。

他明知這種自私傲慢的有錢人會讓他難堪,明知他會卷入怎樣的泥潭,還是自討沒趣地去了酒吧,陪他玩了所謂“遊戲”。

和這種人廝混,能有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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