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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得逞 月離爭 5966 字 3個月前

說過一輪體己話,皇後的精神便有些支撐不住了,笑著讓宮人送了寧昭出廳,一張臉都垮了下來,顯得臉頰上塗的厚重胭脂不但提不了神,而且讓臉色更顯蒼白,身後的宮人會意地上前輕揉她的太陽穴,緩解她的頭痛。

良久,她揮手:“無事,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罷了。”

“怎麼會呢,娘娘還年輕……”

“得了,我自己什麼年紀,能不知道麼?”

皇後苦笑,看向紙糊的窗,外麵的陽光透進來,香爐的青煙嫋嫋升起。

太後早逝,她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但她現在隻想求老天爺讓她活得久一點,看望住不省心的昭兒長大,成婚,甚至登上那個至高的位置……

另一邊廂,離開了坤寧宮的寧昭再也忍不住笑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心裡甜得發膩,看得一旁跟著的貼身太監明安發怵。

他得意:“明安,你是不是很想問我發生什麼事了?”

“……殿下,你是不是魔怔了。”

“呸!”寧昭瞥他一眼:“你懂什麼,一想到很快就能把她定下來,我心裡美。”

明安捋著他的意思來:“是是是,殿下即將抱得美人歸,奴才也替殿下高興。”

“嗯哼!”

當日秋寧轉達喜寶意思的時候,明安也在場,他看到殿下樂嗬成這樣,就知道大抵是成功了,也為自己項上的人頭鬆一口氣,又提醒道:“對了殿下,既然你是用一見鍾情做說辭,這回娘娘也知道你有心上人了,為了避嫌,還是先不要再見寶姑娘好了。”

本來樂得走路都帶風的寧昭如墮落地麵似地僵住,轉頭看向明安,他趕緊撇清:“這是寶姑娘丫鬟說的。”

寧昭腦子一轉,好像還真有那麼一回事!是他樂太過忘掉了,頓時小俊臉都掛了下來,揚聲:“那要我怎麼等!不管了,我就要見她,見不到我都沒心思吃飯。”

“哎喲小殿下啊!”

明安臉綠了,這裡雖沒什麼人經過,但到底是宮裡,豈是能隨便大聲說話的地方,他拉了拉寧昭的衣袖,低聲安撫:“等幾個月過去了,再去見也不遲呀,何況寶姑娘也被家中禁足了,殿下有什麼想跟寶姑娘說的,就寫在信上,到時候交給她的丫鬟不就得了?”

寧昭不是很情願,勉強應道:“那……好吧。”

可是寫信怎麼能一樣呢!他想抱著寶妹妹可勁兒的親,聽她給自己咬耳朵教他做事情,而且她在府裡過得那麼苦,他真想見她,看她有沒有被餓瘦了,有沒有短了穿的少了吃的。

錦衣玉食的小皇子頓時為想象中的可憐寶妹妹操碎了心。

而實際上,喜寶最近日子是閒,真TM閒。

說是照顧弟弟,這還沒滿一歲的孩子能怎麼照顧呢,每天就是睡睡睡,喜寶找本書坐在他床邊看,沏杯茶,不知多愜意。

大姐畫意倒是忙,她篤定要嫁給二皇子,正妃的位置是撈不著了,當個側的還行,這側,不就是妾唄,也不能端著秀雅的閨秀架子了,使勁兒的給臉上搗鼓,又研究妝容,與琴意也疏離了些——原因無他,誰樂意看見同樣的妝容,彆的女孩效果好出自己一截?

她們為未來的夫婿而忙,偶然也會覺得四妹心真寬,殊不知人家是倒過來的,夫婿忙著給她爭,在宮裡水深火熱,苦大深仇地學習,在皇帝麵前刷存在感。

日子一點一滴地過去,寧昭也開始習慣一月一信的幅度,信上附著的情詩讓他每每掛在心上,對詩詞歌賦倒也起了點興趣,由一個虎頭虎腦的大男孩,長成了開始曉得附庸風雅的俊秀少年。

除出詩文外——

“這次金人作亂,勾結當地三個城池要求脫離大燕,你們認為,應主戰,還是主和?”

“回皇上,兒臣認為應主戰。”

寧琰首先一抱拳,朗潤的聲音自信地述說著:“金人隻是一方未經開化的亂民,是次作亂,如若縱容不戰,反而會讓對方得寸進尺,當地屬我大燕國土,一寸不可少,不滿大燕管治的,殺了便是。”

皇上微微頷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他把目光放到長子上:“那,寧昭也認為應主戰嗎?”

“兒臣認為,應主和。”

上書房的突擊考較,寧昭不徐不疾,秀逸的臉上眼眸如晴空,靜如流水,比其弟少了分殺伐之氣,多了分溫和,他同樣自信,隻是斂其鋒芒,餘下一身華輝氣度。

——寧昭少年內心想,這幾個月寶妹妹的信有沒有提到主和應該套用什麼句子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