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匠海乖乖點頭,但卻話不多。
曉點點頭,筆下不停,“最近有哪裡不舒服嗎?”
匠海指了指腿上的幾個地方。
曉皺了皺眉頭,心想之前的藥方怎麼看上去有些過猛了。
於是她又重新寫了個藥方,交給門外的侍女,然後又回到了病床邊。
匠海看到曉轉身又回來了,竟然愣了一下,“你不走嗎?”
曉心裡本想著治療時間有限,再仔細檢查一些,此時見匠海眉眼間露出歡喜的神情,心中一軟,便說道,“不走,再陪陪你吧。”
小孩兒似乎許久沒有與人交往過了,聽到曉要留下來陪自己,馬上就高興了起來,略顯蒼白的臉上也終於帶上了幾分孩童的天真。
曉便一邊檢查,一邊與匠海聊了起來。
正如臨走前院長所說,匠海身上的病並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剛拿到病人的口述報告時,她還以為是有腿部腫瘤,但CT沒有照出任何異樣,她親自上手確認也沒有感覺到皮下有瘤塊,便排除了這個可能,肯定了病曆上的診斷。
隻是這個病恢複周期比較長,需要小心治療,吃吃藥打打針是免不了的了。
聽到要吃藥打針,匠海頓時露出抗拒的表情,但他不敢拒絕,抬頭看了看曉,什麼都沒說。
見他這幅懂事的模樣,曉有點心疼,“彆怕很快就會好了。”
但匠海卻隻低著頭,喃喃嘀咕道:“你們都這麼說……”
足足待夠了兩個小時,曉才被甚爾催促著離開了頂樓。
眼見著樓梯頂端的門被關上,四周又昏暗了下來,曉沿著旋轉樓梯往下走,一邊還在想著匠海的病情。
奇怪,沒有診斷錯誤,藥方也沒什麼大問題,病人目前看上去也很正常,怎麼會這麼久還沒好呢?
她突然想起今早她剛來的時候,甚爾說,他們會在這裡待一個月。
一個月,為什麼是一個月?
這麼想著,曉便問出了口。
彼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二樓,甚爾似乎正打算出門,曉則想要回去房間歇息,便在樓梯口準備分道揚鑣。
聽到曉的問題,甚爾漫不經心地抬眼想了想。
“因為‘它’很快就會沒有耐心。”
曉以為他說的是匠海的父母,也就是雇傭她的客戶,心想這麼簡單的病卻一直治不好,作為雙親心裡著急想要換一個醫生試試也無可厚非,便也就沒再多想。
這麼一說,對方會請她來治病可能也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吧。
自己把自己說服了的曉轉身準備回房間,甚爾卻又在這時叫了她一聲。
“喂,晚上記得做多點吃的,太少了不夠塞牙縫。”
曉下意識地應了一下,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是應該輪流嗎?”她回頭,“晚飯應該到你做了吧。”
甚爾:“可以。但我隻會泡麵。”
曉無語:“如果飯都是我做了,那你做什麼?”
甚爾:“當然是看著你了。”
曉被甚爾的無賴打敗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都很平常,每到中午時分,她就會跟在甚爾的身後到頂樓去為匠海檢查身體,調整治療方案,然後留下來陪他聊聊天。
彆墅裡的日子並沒有什麼樂趣,匠海獨自一人住在頂樓,親人不在身邊,又因為疾病行動不便,每每見到曉留下來陪伴自己,都很歡喜。
曉一見這麼個半大的孩子,卻聽話乖巧,麵對那雙殷切的雙眼,根本就不忍拒絕,漸漸地也就成為了習慣,跟他說說一些外頭的趣事或者最近流行的動漫,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而每當這時,甚爾就會抱胸站在門外,也不進來,就這麼看著房內的場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爾還會諷刺曉幾句,說她閒得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