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協會18(2 / 2)

“公主殿下的行為實在太冒失了。”聽聞剛剛的鬨劇之後,修斯老先生搖了搖頭。他習慣居於長輩的位置,對皇帝陛下態度一直是很尊敬的,但也往往帶著幾分教導的意味。

特拉維斯瞥了夏洛特一眼,後者在接觸到他的眼神時不僅沒有反思,還很開心地回給他一個笑容。他頭痛地揉了揉額角,歎息一聲:“我正準備罵她。”

“算了吧,陛下,公主殿下隻是小孩子脾氣。”安斯沃斯勸道,“長大之後自然就會收斂了,聽說公主殿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

這三人之間的談話非常輕鬆,聽起來甚至不像君臣。

談話進行到一半時,侍者端上了三隻高腳杯,杯子裡盛著五分滿的,清澈透明的禾杆黃色酒液。在酒類中,這個色彩是讓人感到非常舒適的,隻需要看一眼就會認為發酵的程度剛好,酒液一定濃鬱香甜。

“陛下,這是莊園釀造的甜白葡萄酒,今天才剛剛出窖,請您務必一嘗。”

皇室舉辦的所有宴會都是不允許私帶酒水的,但對和皇室有著長久交情的修斯家族來說,這個規定早已被忽視了。

特拉維斯默許過這個行為很多次了,也不缺今天這一回。他看著侍者將銀匙沒入酒中又提起,銀匙表麵沒有任何變化之後,就放心地端起了酒杯。

此時,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了。

“吱呀——”的聲音回蕩在華麗的的宴廳中,所有人聲都在這一刻消失,他們的目光齊齊地盯著正在敞開的門,好奇著到底誰敢在這樣的場合遲到。

門打開以後,宴廳裡變得更加安靜了。

少女扛著魔杖走進來,一瞬灌入的風吹著她打鬥過後隻剩下半截的法袍,鑲嵌著藍寶石的鏈條搖晃著,發出輕靈的響聲。她背後的侍衛們躺了一地,冰雪在地上蔓延著,紅毯上還有焦黑的痕跡,甚至連騎士長也被凍住了腳,還在努力掙紮著。

……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抱歉,守衛太嚴了,偷溜不成隻能動手。”黛西擦了下臉頰上的傷,麵無表情地走到特拉維斯麵前。在場的貴族們不乏有宮廷魔法師,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小藍寶石開門時外麵的景象已經很明顯了——誰攔路就打誰。

“這可不是理由。”特拉維斯放下了酒杯。

黛西看了一眼安斯沃斯,又將視線移回到特拉維斯身上:“陛下,您應該還沒碰過這杯酒吧?”

“怎麼,你要告訴我酒中下了毒?”特拉維斯話語中帶著調笑,他非常適應這種場合,能夠麵對幾乎所有突發情況。他有意想將這件事就此糊弄過去,給這個冒失的小姑娘一個台階下。“還是下了藥?”

黛西卻是非常嚴肅地告知他:“沒錯,就是下了毒。”

特拉維斯的手掌再次握住酒杯,如果換做是彆人的酒,不管酒中有沒有毒,經過這麼一鬨,他都不會再碰這被酒了。但如果今天他拒絕了這杯已經驗過毒的酒,就是在質疑一個曆史悠久的魔法師家族。

“黛西,在這種場合,所有的指責可不是能隨口亂說的。”特拉維斯的語氣已經冷下來了。“這杯酒已經由銀匙驗過,是無毒|酒。如果你執意認為酒中有毒,你需要拿出證據來;倘若證明不了,我就需要與你好好談一談了。”

特拉維斯轉頭叫來一名侍衛:“去藥劑室拿白鼠過來。”

黛西看了一眼銀匙。

黑色協會這些人用了兩個月來研究的能夠避過銀匙的毒|藥,原來就是為特拉維斯的規矩而準備的。按照他們的說法,黛西就算現在有一隻小白鼠來試毒,也是不會有結果的。

這樣的毒|藥簡直就是無解之毒。

但也不是真的無解,黛西拿起酒杯,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口氣灌進嘴裡。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把空掉的高腳杯扣到盤子上,刻意發出了很大的響聲。黛西絕望地想,這真是個糟糕的發展。她最近似乎很容易頭腦發熱,一氣之下就容易做出各種各樣的蠢事。

特拉維斯被她發瘋一樣的舉動嚇到,完全無法做出反應來。

黛西卻是怔怔的,她隻覺得左手被什麼東西燙到了。宴會中有少部分人發出了驚呼聲,黛西頭暈目眩地望向自己的左手。她左手臂上捆了繃帶,而宮廷魔法師製服的袖子也不算短,本來應該萬無一失才對的。

大概是“眼”帶來的厄運吧。

這成長的原理不知是什麼的花朵,竟然爬上了手背,當著所有人的麵盛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特拉維斯是相信閨女的,但是他沒想到這群狗東西搞出了隻能用人來檢驗的毒(。)

男主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上線,女主開大倒計時。

評論紅包哦~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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