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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汙染物走了許久，視線儘頭，終於出現了一座小小村落。
離開水太久，哪怕周圍氤氳著一層水汽，沈輕揚依然感覺不太舒服。
那些大著肚子男人渾渾噩噩，眼神空洞，甚至沒人看他們一眼。
沈輕揚忍不住蹙眉：“他們聞起來好臭。”
畢竟已經是畸變第三階段人類了。
“不用管，隻是龍女培養基罷了。”先知淡淡道，“我們去龍女湖。它雖然也是完美進化體，但不會是你對手。正好，你也需要通過戰鬥鍛煉自己了。”
龍女湖畔，趙誠還在和女兒絮絮叨叨地說話。在湖邊靜靜傾聽龍女驟然直起腰。
她渾濁瞳孔依然沒有瞳仁，但卻無端多了幾分警惕。
她用手輕輕推了推自己父親：“……走。”
趙誠有些疑惑：“去哪？”
龍女能說話還不是很多，隻能指了指一邊樹林，重複了一次：“走。”
趙誠不明所以，但還是走到了樹林中。
龍女則是潛入了湖底。
龍女湖內，幾百隻小龍女都繞在了她身側。
幾分鐘後，岸邊來了兩個人。
先知清了清嗓子，背後那張人臉，居然用趙誠聲音呼喊了起來：“媛媛——你在嗎？爸爸來看你了。”
但龍女湖毫無波動，隻是掀起一陣陣暗湧。
“騙不來。”先知道，“動手。”
沈輕揚“嗯”了一聲，下半身開始扭曲，變成了一團章魚似觸手。
這些觸手很長，很粗，以至於沈輕揚整個人都高了許多。
一根漆黑觸手伸進水麵之下，濺起一串水花。
湖底，小龍女們尖叫著撲向了它。然而，能撕裂周啟明皮膚尖牙，在這根觸手表麵上，甚至留不下一層牙印。
第二根觸手也隨之伸進了水裡。
龍女湖不算小，但龍女蛇尾更長。
沈輕揚觸手輕而易舉地探到了她。然後，像是捕獵漁網一樣，狠狠收緊。
他把龍女從湖裡撈了起來。
先知有些意外，感覺龍女似乎比他想象中弱不少。
沈輕揚一根觸手貫穿了她蛇尾，把她死死釘在了地上。
先知看向了她腹部，很快，語氣裡出現了控製不住怒意：“讓你養魚胎呢？！”
鮮血染紅了岸邊草地，龍女用於在陸地上呼吸腮已經割掉，窒息和蛇尾傳來劇痛，讓她忍不住發出痛苦哀鳴。
趙誠看不見，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聽見了自己女兒求救。
那瞬間，他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也顧不得了。
龍女聽見了他怒喝：“你們在乾什麼！放開我女兒！”
不要……不要出來……！
龍女想把他擋在身後，但現在情況根本不允許她這麼做！
趙誠從來沒跑這麼快過，身體甚至迸發出了不屬於老年人應該有速度和力量。
在這一瞬間，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覺醒成了天啟者。
但剛覺醒天啟者，弱可憐。甚至不需要沈輕揚出手，先知一把抓住了趙誠脖子，把他高高舉起。
“就是他，讓你拔了指甲，劃了龍鱗，剝了腮，剖了腹？”先知語氣充滿玩味。
龍女顧不得自身傷痛，憤怒地伸出了手，向先知襲去，很快被沈輕揚飛來第三根觸手打飛到一邊。
她匍匐在地上，咳出了大口大口血。
先知對沈輕揚道：“看見了吧，這就是感情用事下場。情感，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東西。所有關係隻分可用，和沒用。”
沈輕揚若有所思，臉上依然掛著笑容：“是嗎？”
先知上前兩步，把趙誠臉摁在了龍女身側。
“你把王魚給了誰？”先知語氣冷漠而森然，“告訴我。”
龍女不斷嘶鳴，掙紮著向自己父親爬去。
“噢，忘了你不會說話。那我換個問題。”
先知抓住了趙誠頭發，問：“誰帶你來龍女湖？”
趙誠狀況很不好，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拍了拍龍女手背：“媛媛，很早以前，爸爸就告訴過你……遲早有天，爸爸會先離開你。生老病死，都是很正常事。做人要有底線，有尊嚴。爸爸能再見到你，真很開心。很幸福。就像是，當年第一次抱你時候一樣，你小小……”
先知對於父女情絲毫不感興趣，這會讓他想到一些惡心回憶。
“快說——”他打斷了兩人談話。
趙誠一口唾沫，呸在了先知臉上：“老子就不告訴你！狗東西。”
說完，他用雙手，狠狠擰斷了自己脖子。
天賦273-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