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這孩子我生不出來了呢?”快下馬車的時候,喬故心的有開始緊張了,想到國公府,心口便悶悶的。
她沒有多期盼孩子,可有了,總是自己肚裡的肉,便在一瞬間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沈秋河攬過喬故心的肩膀,“彆胡說八道。”
這孩子好好的,府醫都說這孩子穩健,一定能平安的出生。
可是這種事,沈秋河也知道凡事都會有意外,回避問題從不是他的做法,隻一頓便又接著說道,“我自是歡喜有咱們的孩子,若是真的天不遂人願,咱們不是有續皆?”
終歸,早就有孩子了。
一切,自然更上輩子不同了。
隻是,心口悶悶的。
喬故心嗯了一聲,手放在肚子上,“以後,我還是不出門了。”
也許,她比自己想的更期待這個孩子。
兩個人說話間便回了國公府,沈秋河將喬故心小心翼翼的抱了下來,便是連台階也不舍得喬故心自己走。
不想,竟迎麵碰到了何氏。
何氏如今梳妝得體,頭發更是細致,比喬故心頭一次過來參宴的時候還要細致。
“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不舒坦的地方?”何氏一看這架勢,似是嚇著了,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無礙,她有些累了,我抱她回去歇息。”沈秋河認真的回了句。
倒是喬故心的臉上有些熱,拉了拉沈秋河的袖子,“將我放下來。”
因為何氏在這,喬故心的聲音自是刻意壓的有些低。
沈秋河所聽到,隻是一個發悶的聲音。
不知道喬故心的喜怒,沈秋河隻得將人放下。
“沒事就好,你們可不知道,今個我得了消息歡喜的很。這晚上就坐不住了,那宴上人多,也不知道你怕不怕吵鬨。”何氏熱絡的同喬故心說著,還衝著旁邊的沈秋河招了招手,“既是累了,你該扶著的。丫頭片子們的力氣小,還是你扶著妥當。”
難得這一次,便是說了念珠念香兩句,也沒人往心裡去。
“謝母親掛念。”喬故心按照禮數,回了一句。
沈秋河還是麵無表情,隻是手已經送到喬故心的跟前。
“你這是頭一胎沒有經驗,要提前尋一些個有經驗的婆子來守著,可是馬虎不得。”何氏跟著她們往二房走,一路上絮叨的很。
眼神更是頻頻的往喬故心的肚子上瞧,嘴角始終勾著,好似歡喜的很。
等著回到屋子坐定,何氏才得空抬頭看向沈秋河,“不過話說回來了,這頭三個月最為要緊,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萬萬不能亂來。”
這種話,何氏作為長輩,準得要提醒沈秋河。
“兒子知曉了。”沈秋河難得態度緩和。
這事雖然他也心裡有數了,可是總也害怕自己有思慮不周全的時候,難得何氏願意管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管是誰,隻要是關心喬故心的,他都聽。
大約沈秋河許久沒這般和氣的說話了,何氏笑的眼角都是褶子,“老一輩人說話,自該聽著,這事著實半分馬虎不得。”
一頓接著又說,“不過你屋裡也不能少個知冷熱的人。”
不過是瞬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卻又在此刻凝結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