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晨眸子一暗,“莫非姑娘與在下舊識?”
蘇櫻搖了搖頭,“我隻是未曾見過死而複生之人,好奇而已。”
薑晨避過她探究的的眼睛,“究竟如何,在下不知。實不相瞞,在下頭部受創,記憶不全。因此無法解答姑娘的疑問。”
“唔……”蘇櫻沉吟了下,“失憶了?按照醫書上的記載,頭腦受創之後,的確會有記憶缺失的可能。”
“那公子還記得自己的姓名?出身?家是何處?”
“薑晨。”
“哦……不知薑公子日後有何打算?”
“自然……”
“若不介意,不若與蘇櫻同行?”
“多謝姑娘好意。昨夜之事姑娘也見到了,在下恐怕不宜多留。”
“……薑公子莫不是擔心牽連於我?這倒不必,蘇櫻武藝差些,但藥理還是不錯,足以保證安全。公子毫無武功,應該更要擔心自己才是。”
“還是不必了。”
“既然公子堅持,蘇櫻便不挽留了。”她似乎還有些失望,轉眼對著薑晨嫣然一笑,隨手拿出一把匕首,“不過蘇櫻有個不情之請,公子可以再留些鮮血於我研究……”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對他的配合,蘇櫻有些意外。話說回來,研究了一夜,她什麼也沒研究出來。難道此人身上就沒半點特彆之處?至少也該有些天山雪蓮,百年人參,鳳血花之類的保命聖物的藥效才合理吧……
“公子若不嫌棄,隻喚蘇櫻便是。”
她收了自己的碗筷,開了開窗,聽到底下落座之人的商談之聲。
“聽說紅葉齋的消息了嗎?”
“啊?”
“江彆鶴大俠廣招名醫,賞金百兩,要救下前任武林盟主鐵如雲的女兒,鐵心蘭。”
蘇櫻微愣,鐵心蘭病了?
“鐵心蘭?可是那位在武林大會上力挫群雄的女俠?”
“沒錯!就是她。”
“她出什麼事了?病了?”
“豈止是病。她不知怎麼的,得罪了移花宮,中了邀月的碎心掌,如今危在旦夕啊。”
“哎!這有什麼難猜的。比武之時鐵心蘭打敗了移花宮派來搶奪盟主之位的花無缺,折了移花宮的顏麵,移花宮不對付她對付誰。”
“嗯……還真是,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哎,可惜了,天妒英才啊。”
“聽說這位鐵姑娘還是位難得一見的美人……哎,天妒紅顏啊。”
底下雜七雜八的討論之聲,凡是有些消息的,都恨不得全抖出來互通一下。
不過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好奇,有多少是紅葉齋的耳目,便相當難說了。
蘇櫻利落的合上窗戶,將自己的藥箱收拾了下,背好。看到薑晨時,“哎?要不要與我一起走?”
“……”
薑晨的耳力沒有習武之人那樣好,隻聽得一些鐵姑娘,武林,江湖之類的詞語。此刻見她焦急,甚至連那把匕首都放下來了,“何事?”
蘇櫻抿了抿唇,“朋友受傷了。我得去救她。”
“誰?”
“她叫鐵心蘭。嗯……是個相當有情有義的姑娘。”
“……”
蘇櫻見他沉默,“怎麼了?”
薑晨搖了搖頭,“無事。”
“不知蘇姑娘要去往何處救人?”
“江府,據說代武林盟主江彆鶴正在廣招賢醫。”
薑晨微微垂眸,狀似隨意,“江彆鶴?不知江玉郎是否與他有關?”
“江玉郎?”蘇櫻思考了下,未曾聽出他的試探,搖了搖頭,“我倒是沒聽過此人。莫非是江彆鶴的兄弟?隻聽說他有一個女兒叫做江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