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與花無缺(十一)(2 / 2)

眾人一驚。即便是談天說地二人,也都未曾料到消息中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十三皇子,竟然會武。而且,顯然不差。

薑晨站起身來,隨手扔了那本子已經破碎的書,淡淡道,“等你們很久了。”

來人無一不是心底反寒。

談天說地迅速擊潰了襲擊者。

薑晨打開門,看那一地屍體,眸色微暗。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過了許久,才出聲道,“全部送回去。”

談天說地微愣,“這……”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談天說地拱手道,“是。殿下。”

於是參與此事的各大王府或是殿門前,都整整齊齊擺了一堆屍體。

他們已經暴露了。即便是假裝相安無事,也不能得了好結果。無論是十三將此事稍微透露給父皇,還是日後他登基為帝,他們都不可能平安無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早他一步,占據皇宮。

十月,寒風凜冽。天色陰沉,將欲雨。

一片金色的華貴皇城中,蕭牆欲傾。

穿著甲胄的衛隊提著刀劍一路衝進皇宮,經過之時,沙沙的盔甲摩擦時,聲音規律,但在這一片寧寂之中,顯得如此刺耳。他們手中的刀劍之光閃爍,撕裂了宮廷的表麵華光,露出了其下的暗潮洶湧。

這一次逼宮,若不成功,便隻能殺身成仁了。他們那偏心的父親已經鬼迷心竅,根本隻知天照而不識他人,若他肯乖乖寫下禪位詔書,賜死十三還好,若不,那也休怪他們這些兒子無情了。他們也不想被這弑父之名,但是,這是他和十三逼的!

長生殿高大的殿門哢一聲,被踹開。

薑晨坐在皇座下的案幾邊,外界昏暗的光隨著大開的門兒流瀉進來時,他微微抬起頭看著殿門之處。即便天色昏暗,卻也比這未著燭火的大殿,明亮一些。

神色平靜無比。

那一瞬,參與兵變的幾位皇子,都覺察到了不妙。

“你、你為何會在這裡?”薑晨聞言,終於從書桌邊站起來,微微笑了笑,“怎麼?七皇兄看起來很驚訝?”他輕輕將手中卷宗放回桌上,以一種閒話家常的語氣道,“事實上看到你們真的來了,天照也很驚訝。”

“你……”七皇子驚慌之餘,終於想了個借口,“說!父皇被你怎樣了?你、你這逆子竟敢未經父皇同意踏入此地!此次我與兄弟們領兵至此,務必要……除逆子,清君側!”

“……”薑晨難得覺得有些好笑,他掃了一眼身後的黃色簾幔,見其後之人至今不曾有出麵之意,便知今日之事,會是他全權處理了。

“是嗎?”

對他而言,隻有他去清理他人。

為人清理,他不接受。

他亮出另一隻手上的弓箭,腳尖一挑,麵前的案幾翻起,三支羽箭落到手中,搭上弓弦,唇角微彎笑道,“不若猜猜,究竟是閣下身後的衛隊快,還是我手中之箭,更快?”

語畢,一隻箭已離弦而去。寒光爍爍。

對麵一片慌張,驚慌失措的尖叫道,“護駕護駕!護駕!”

那支箭就此連穿過前方擋著的人,去勢不減,直直刺入十四胸膛。

薑晨聽到身後不遠處的簾幔之中,倒吸涼氣之聲。

劉喜有些緊張的聲音自簾幔之處傳出來,“十三殿下,適可而止。”陛下都嚇暈了。

“適可而止?”薑晨聞言笑了,“我從不知何為適可而止。”

殺人之前,必要做好被殺的準備。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又為何要讓他們例外?

他們不是常常說著世界天道公平無比的話。那麼選擇逼宮之後,又為何要求饒去得一條性命呢?

作者有話要說:舉手,我也覺得磕刀爽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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