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與花無缺(十二)(1 / 2)

被回了這樣一句話,劉喜有些發愣。平素見到這十三皇子,都是一副溫和無比的模樣,此時,卻表現的如此冷漠。簡直比一些混跡江湖的殺手還令人覺得無情。

薑晨的出手,瞬息取走兩條性命。失了主將,大殿之中頃刻陷入混亂。

跟隨著幾位皇子前來的將士,皆是事已至此毫無退路,紛紛拔劍向薑晨衝來。

薑晨避開刀劍,踩著劍身掠身而起,刀光劍影之中,又一隻長箭飛掠而出。

血色微濺,五皇子握著砸在胸前的箭杆,想要對著唯一幸存的大皇子說些什麼,隻是還未出口,便昏死過去。

大皇子驚惶的望著他,忍不住向門口退了兩步,轉頭向長門之外望了又望。

薑晨拂袖振開了麵前衝來的將士,輕笑了聲,“是在等援兵嗎?”

“……”

看到他瞪大的眼睛,薑晨笑了,眸中一片近乎陰沉的漠然之色,“若無聖旨,又如何跨進皇城?”

聽得此言,便知他們的計劃,已全部毀滅了。

令人,如此絕望。

大皇子嚇得癱坐在門口,眼見著薑晨又搭上一箭,箭頭往這裡瞄了瞄,神色驚恐無比。生死之際,突然生了力氣,爬了兩步不斷的叩頭,“十三弟,這不關我的事情!你饒了我吧!這都是五弟和十四弟的主意啊!”

薑晨拉著弓,緩緩張開。

“之前刺殺你的人,也是十四弟找的!我隻是、隻是出錢啊。”

薑晨似乎全做不曾聽到,漫不經心的鬆手放出那一箭,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對剩餘的羽林衛說,“冥頑相抗者,死。”

言下之意,降者可活。

箭光而來之時,眼見著寒光越來越亮,大皇子卻隻覺得腳上像是生了根,動也動不得半分。鏗一聲清響,箭頭沒入地麵,箭尾微微顫動,嗡嗡作響。

大皇子手腳一軟,倒在地上,隻覺得死裡逃生,全身冰涼。

劉喜才從簾帷後露出身形,擊掌讚歎道,“殿下可真是好功夫啊。”

“是麼?”薑晨反問他。

劉喜:“……”看他穿梭於刀光劍影如行雲流水,習慣又自然,比之很多自稱為高手的武林中人還要遊刃有餘,難免感歎一句。不過,不通武藝的他到底從何處學來的武功?

於刀劍之中如此從容,可不會是毫無名氣的泛泛之功。

“好奇?”

沉思之中,突然聽到薑晨問了這樣一句,頓時心冷,收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恭恭敬敬道,“十三皇子另有奇遇,奴才是為殿下高興。”

薑晨唇角扯出一道譏諷之意。奇遇?

奇遇便是被人砸死幽魂複生嗎?若是真正的朱天照還存活著,恐怕恨不得這種奇遇離他三丈遠最好。連他自己,也恨不得離這些因果十萬丈遠。

蘇櫻帶著小魚兒幾人衝進來,“殿下!”

入眼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影和幾個皇子模樣的屍體,皆是一愣。

殿中的站著的人微微轉過身來,眉眼依舊平靜溫和,分毫沒有血腥之色,“各位為何……”

明明天色如此陰暗,但蘇櫻幾人看到他時,卻覺得如此耀目。也許他生來,便就是為帝之人。

恐怕世上,再不會有這樣一個,清貴至此之人。他站在大殿中,就像是真正的主人一般。

小魚兒道,“方才聽到此處刀劍之聲,又見皇宮寂靜無比,我等覺得事情不對,擔心殿下安危,是以趕來相助。”

薑晨道,“原來如此。未曾通知蘇姑娘小魚兒少俠,當真失禮。隻是事發突然,實在不宜透露風聲。”

“這是……逼宮嗎?”小魚兒掃了一眼周圍。

“如小魚兒少俠所見。禍起蕭牆而已。”他言語之間,似乎對這皇室秘聞,也並無掩飾之意。薑晨看到蘇櫻,“蘇姑娘,皇上現下龍體欠安,還請蘇姑娘照看一二。在下還有事情處理,不與幾位相談了。待塵埃落定,再備宴席,以謝幾位赤誠之心。”

小魚兒對他的溫柔客氣果然無法說出什麼反駁之語,“我等實在並未出手,殿下客氣了。”

薑晨置之一笑,走出了大殿高門。

劉喜這才將皇帝從簾幕後背出來,難得放軟了口氣,“皇上他可能是驚怒交加,才暈了過去。蘇姑娘,麻煩了。”

蘇櫻:“交給我吧。”

小魚兒冷臉,麵對劉喜時,臉色臭的不能再看。

“劉大都督,局勢動蕩,十三殿下還有何事?”蘇櫻問他。

“宮外三十裡,虎威衛正在與錦衣衛交鋒。蘇姑娘莫非以為,三位皇子聯合逼宮,隻會有這麼點兵力嗎?”

他看到小魚兒,鑒於還背著皇帝,哼了一聲,沒再多言。

暴’亂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快。還未等慕容淑等人反應過來,亂黨謀反,十三皇子費心平亂之事已傳揚開來。

但很快,眾人發現了一件意外之事。

蘇櫻失蹤了。

她並非是個不告而彆之人,何況接下了治愈皇上的任務。可此時,整個皇宮都不見她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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