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孩子跟茹兒似的胃口好,我就不愁了。”
秦氏看在眼裡,心中滿意,還讓人賞了廚房的廚子。
“娘覺得我吃得多就直說。”
玉茹一笑,故意說俏皮話討秦氏高興。
“你們看看,明明是潤之娶的媳婦,如今看來倒是我養的女兒了。”
兒媳婦中,玉茹最愛撒嬌,也最討秦氏歡心,秦氏看她真跟看自己女兒也差不多了。
“嗯”謝澤點點頭,淡定道,“我就是娘招的上門女婿。”
秦氏一時沒憋住,放聲大笑,拿手指點點謝澤,又點點玉茹。
堂中氣氛正好,連素來嚴肅的謝顯元也不自覺地彎了彎眼睛。
***
張員外對於吉安縣的人來說,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但對謝澤來說,隻不過是個輕輕一推就倒的紙片人。
謝澤出手動作很迅速,先是找人搜羅了張員外的罪證,其中包括虐待長工、偷瞞稅收、欺壓民女,導致多名無辜百姓亡故等等,謝澤捏著手裡薄薄一張紙,越看越氣,當天晚上就和呂師爺一塊兒糾結了衙役,親自上門會一會張員外。
彼時張員外還在溫柔鄉裡酣睡,若不是破門時動作太大,估計謝澤進了門,都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等張員外衣裳不整地趕到時,衙役們已經把證據搜的差不多了,張員外的庫房裡金銀器皿堆滿了,財寶無數,這人原來不僅僅有上麵幾項罪狀,還霸占過彆人的良田,欺壓百姓,甚至連鹽引都敢下手。
謝澤看著搜出來的東西冷笑,
“果然是蛀蟲,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敢乾的。”
“冤枉啊大人,冤枉。”
張員外長得肥頭大耳,連滾帶爬的出來,也顧不得衣衫不整了,拚命喊冤。
他明知道自己犯了許多錯,卻一樁也不敢認,隻說是冤枉的。
趁著謝澤不注意,張員外對一邊跪著的管家使眼色,管家會意點頭,從懷中抽出一疊銀票,他膝行到謝澤身邊,
“大人開恩,這是小的孝敬大人和各位差爺的。”
破財免災,張員外這種事做得很順手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些年屹立不倒。
謝澤抿著唇,氣勢駭人,眉眼鋒利,嚇得管家直哆嗦,伸出去的手抖個不停。
“你這是叫我收下的意思?”
管家頭上冷汗直流,卻仍舊不停地點頭,他把老爺存在他這裡的所有銀票都給了,縣太爺應當滿足了吧?
哪知謝澤看都沒看一眼,抬腳狠狠在管家手背上碾了碾。
——管家驚叫出聲,都能聽見骨頭“哢噠哢噠”裂開的聲音。
張員外這才真的怕了,肥碩的身子,連連往後縮,
“你、你不能抓我,我乾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唔唔唔”
謝澤不耐地揮揮手,“帶走,全部東西上交朝廷!”
張員外話還沒說完,被人一把堵了嘴,兩三個衙役架著拖離了現場。
謝澤壓根就不在乎他有什麼背景,如果當官不能為民請命,做事縮手縮腳的,還不如不要乾,帶著妻兒,直接回江南老家好了。
張員外一離開,躲在張員外身後的人,才露了出來。
——正是芍藥。
不過她衣衫不整,頭發散亂著,謝澤一時沒瞧出來,正抬步要走,卻被芍藥喊住了,
“大人,是夫人讓你來救我的嗎?”
芍藥被發賣了,一轉頭卻被張員外弄進了府裡,張員外初時對她還好,隻是喜歡動手動腳,到了後麵強行要了她,又虐待她。張員外在房事上有特殊癖好,那日芍藥受不住了,往外逃,才對外聲稱是夫人的婢女,希望夫人可以救一救她。
沒想到謝澤來的這樣快。
芍藥縮了縮身子,害怕眼前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看去了她的醜態。
她忍住心裡的怨毒,問道,“夫人她還好嗎?”
謝澤駐足,擰眉看過來,眼神隻在芍藥身上停留了一瞬,卻把芍藥
看得心砰砰直跳,隻是她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謝澤冷淡道,“你哪位?我不記得我夫人有你這樣的侍女。”
“來人,這人鬥膽冒充夫人的侍女,拉下去杖責五十。”
“是!”
衙役很快上前架住了芍藥,強硬地把她架在條凳上,舉了棍子就要打。
芍藥抖著身子,被杖責支配的恐懼感,席卷而來,她覺得這麼多棍子打下去不死也殘,竟然給嚇尿了。
謝澤厭惡地皺著眉頭看她,
“往後麻煩你彆再出現在我夫人跟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隨後謝澤在芍藥痛苦的嘶喊聲中抬步離開。
芍藥趴在椅子上,意識不清時迷迷糊糊地想,這個男人哪裡是溫潤君子,根本就是從地獄來的惡鬼。
作者有話要說:謝澤:人稱護妻狂魔就是我!
芍藥:怕了怕了,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