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流年錯,十幾寒窗空餘雪(二)(1 / 2)

《太子嫁了女狀元》全本免費閱讀

溪川急忙退後一步,躬身道:“殿下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有藥!”商沉木向前一步。

“唰唰!”侍衛長刀出鞘。

“我還有水!”商沉木傾身半邊。

“呼啦!”侍衛向前一大步。

“我還有......”

“殿下,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溪川汗顏,自己沒命消受啊。

這才將這尊大佛送了出去。

熙熙攘攘的人退去,隨著太子的離開,擁擠的貢院前終於清出一條供考生進入的道來,溪川和二人揮手道彆後,邁入院內,熟悉的場景再一次映入眼簾,她輕撫疼痛的右手,將狂跳的心強製摁下去,尋找自己的號舍。

溪川的房間在整所考場的尾巴處,走了很久才找到,一進門,熟悉的醃臢氣味衝上頭去,溪川扶額往後小退幾步。

她有些嫌棄地微觸碰小隔間橫放木板,用腳後跟將恭桶踹到裡麵去,抿了抿發乾的嘴唇。

待考生全部落座,試卷發下來,溪川神態自若,這題完美落中她的考前預備範圍裡,寫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日垂西邊,天色將晚。

溪川揉了揉寫的發酸的肩膀,將桌上油燈往旁邊推了推,收卷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可不能讓這灰和油滴到了卷麵上去。

她調整好墨汁和油燈的位置,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

很可惜,懶腰伸到一半,一滴濃稠的紅色水跡便募地在卷麵上暈染開來,將一個“糧”字全方位覆蓋。

科考當中,卷麵分也是一項非常重要的考核標準,要做到整潔乾淨,所以溪川都是儘最大可能保持紙張完整程度,連墨都不敢多沾,怕將毛筆移動到一半兒,而墨汁滴下,功虧一簣。

溪川強忍怒氣,先將卷麵往懷中收了一下,還沒抬頭看,身邊一間屋子裡登時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

緊接著,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座考場霎時變成屠宰場,哀嚎一片,吵得溪川耳根子疼。

她頗有不耐地抬起頭來,卻未見到漸暗的天色,一簇乾枯的黑色頭發吊在麵前,長舌逐漸下滑,耷拉在方才放著考卷的桌子上,惡心地蠕動。

這是個頗有怨氣的上吊女鬼。

女鬼身著灰撲撲的紅色喜服,深一道淺一道的印子橫亙其上,頗為嚇人。

女人募地張大血盆大口,朝著溪川直將將啃來,瘦入枯槁的手臂可見黑色的血管,鋒利的長指甲對準溪川的臉,呼呼抓撓,含糊不清的話語自遙遠之處飄渺而來:“我的狀元郎,我的狀元郎,你是不是我的狀元郎。”

溪川歎息一聲伸出手來拎起那長條狀的舌頭,指尖輕輕一撚,沒有想象中的粗糙感覺,倒是比尋常舌頭還要薄了不少,感覺像是紙沁了蠟,滑溜溜的,還很軟。

“我不是你要找的負心郎,冤有頭債有主,你找錯人了。”溪川歎了口氣,將鬼的頭發撥到一邊,騰開桌子,護著油燈,以防此鬼一激動,將她連同屋子,一趟燃了,那便是得不償失。

女鬼愣了一下,向左偏了下腦袋,神情疑惑,如果她還能用五官表達不解的話。

溪川將考卷拿出,看著手中試卷,暗自捶胸頓足,偌大一點紅色血跡,要如何擦拭才能不扣卷麵分數呢。

“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在耳邊響起,溪川無奈搖搖頭,抬頭看,又是誰!

一隻頗有力量的手緊緊拽住溪川的手腕,掀開木板,將她整個人帶了出去,而等溪川再回頭時,那個女鬼已悄然不顯蹤跡,不光如此,周圍考間的女鬼也都不見了,少許幾間屋內還淌著綿長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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