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中還有不少丫鬟,眼看著將軍與夫人互相交換津液,一個個臊的麵紅耳赤,紛紛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但彩珠卻是個例外,她恨不得將薛素撕開,自己換到那個位置上,與將軍耳鬢廝磨。
楚清河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投注在身上,濃黑英挺的劍眉不由微微皺起,他往後一瞥,鷹眸中蘊著懾人寒光,將彩珠嚇得渾身發軟,好險沒栽倒在地上。
將丫鬟狼狽不堪的模樣收入眼底,薛素撲哧笑了一聲,藕臂摟住了男人結實的脖頸,將人往前一拉,不滿的嘀咕著:
“那邊有個丫鬟一直在看你,是不是將軍背著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讓苦主找上門了,想要求一個名分?”
粗糲指頭揉搓著嬌嫩紅唇,楚清河眯了眯眼,斥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你這人好沒道理,明明是自己招惹的麻煩,竟然還罵我是狗兒!”
輕輕捏著女人光潔的下顎,他誘哄著,“你張開嘴,且讓我仔細找找,看看裡麵有沒有象牙……”
春蘭秋菊也是識趣的,帶著主臥的奴才紛紛退了出去,彩珠還不願意離開,卻不曾想被一個粗壯的婆子堵了嘴,生生將她拖拽出去。
翌日,薛素巳時才起身,她揉著酸疼的後腰,小嘴兒連著抱怨幾聲,走進了劉怡卿所住的小院中。
她站在床邊,看著好友蒼白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劉怡卿倒是不太在意自己的情況,抿唇一笑,“素娘彆擔心,反正我已經決定要跟徐嶽成和離了,等身體養好些,就搬到上雲山的庵堂中住一陣子。”
“去庵堂做什麼?難道你也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拜譚元清所賜,薛素隻要一聽到庵堂,就會想到她曾經使過的小手段。
“我隻是想清靜清靜,最多當個俗家弟子,過段時日風波平息了,再去顏如玉中幫你打打下手,到時候你可彆嫌我吃白食。”
薛素翻了個白眼,嘴上嫌棄道,“就你這副德行,都快瘦成骨頭架子了,敞開肚皮吃也沒事,你要是稍微豐腴幾分,我還高興呢。”
劉怡卿沒說話,但眼神中卻透露著點點笑意。
因為有娘家人撐腰,徐家也不敢徹底得罪了將軍府,最後他們還是妥協了,徐嶽成在和離書上按了手印,又蓋上了自己的私印。
不過徐家提了一個要求------將郭氏全須全尾的送會去。
薛素剛聽到這件事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她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前幾天給徐嶽成用了清心散,眼下徐家這麼看重郭氏,不如說是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
徐家的態度轉變的這麼快,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清心散起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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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自打被帶進將軍府,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她被關到了一間下人房裡,雖然吃喝不缺,但每日都提心吊膽,生怕薛氏跟劉怡卿來找自己的麻煩。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看著走進來的婆子,郭氏打了個寒顫,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裡。
“夫人吩咐老奴將您送回徐家,走吧。”
“為什麼要回徐家?”
女人低聲喃喃,雙手護著微微凸起的小腹,頭昏腦脹的被人塞進了馬車裡,哪想到剛一進徐家,就有兩個眼熟的大夫來給她把脈。
“脈象應指圓滑,如流珠一般,腹中胎兒並無大礙。”
“雖然郭夫人前幾日受了風邪,但隻要喝上幾副安胎藥,即可恢複如常。”
徐嶽成就在房中,聽到大夫的話,懸在心口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
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天他從將軍府回來,身體就出了毛病,不止對通房沒了興趣,就連每天晨起時都無絲毫反應。
如今他膝下尚無子嗣,要是臍下三寸真出了問題,徐家偌大的家業留給誰來繼承?
這幾日徐嶽成將京中擅長男科的大夫都給請進家門,但這幫人卻對他的症狀束手無策,還是徐夫人嘟囔了一句,說她侄女還懷著身孕。
這下他總算想起來還在將軍府的郭氏,雖然那婦人性情蠢鈍心思惡毒,但肚子裡那塊肉卻金貴的很,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徐家恐怕就絕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