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挑斷手筋(1 / 2)

重生之紅杏素娘 明草 4912 字 9個月前

鎮南王恨得咬牙切齒,他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之所以落得癱瘓在床、形如廢人的下場,竟是拜煦容所賜,虧他還將那個賤人視為救命恩人,恨不得將王府中的奇珍異寶全都送到素心堂中,還真是卑鄙無恥!

房中除了伺候的奴才,還有大夫藥童等人,鎮南王好歹浸淫朝堂多年,自是知曉該如何收斂情緒,他心頭雖怒,麵色卻很快恢複如常,啞聲說道,“本王的身體多虧閆神醫了,還請您莫要泄露了風聲,否則打草驚蛇,怕是沒有半點好處。”

閆濯對出身林家的人沒有半分好感,自是不會去提點煦容,他緩緩頷首,朗聲道,“王爺不必客氣,閆某雖不算心善之輩,卻也不會拿病患的性命開玩笑。”

聽到這話,鎮南王不由唏噓。

先前京裡的達官顯貴都說閆濯空有神醫之名,實際上最是持才傲物,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中,豈知如此才是真性情,與煦容那等偽善惡毒的女子全然不同,倒是讓他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衝著管家擺了擺手,很快便有奴仆捧著一隻木匣走上前,木匣並不很大,但裡頭卻裝滿了金銀珠寶。

閆濯略看了一眼,便將匣子抱在懷中,根本沒有半點推辭的意思,畢竟他身為醫者,也是肉體凡胎,不可能餐風飲露,這些銀錢還能花用一段時間。

等替鎮南王診治妥當後,閆濯與薛素再次坐上馬車,往顏如玉的方向趕去。

手裡拿著精巧的青花瓷罐,女子捏出了一枚糖球,壓在舌下吮著味道,突然問,“表哥,你說鎮南王會如何診治林朝月?”

“此人駐守雲南多年,當初在戰場上也是一員虎將,手底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他不愛耍那些陰私手段,通常都是直來直去、大開大合,想要收拾煦容,定會將此女打的滿地找牙狼狽不堪。

聽到這話,女人一雙水潤潤的杏眸變得更加瑩亮,伸手連連鼓掌,唇邊的笑意許久都未曾消失。

很快馬車便停到了顏如玉門口,閆濯下車時,她將另一側的車簾撩開,視線落在寫了素心堂三個字的牌匾上。

想起世人對這家醫館的評價——懸壺濟世,醫者仁心,當真是天大的笑話!總有一日,她會將林家人虛偽的麵皮撕下來,讓他們那副汙濁不堪的德行徹底呈現出來!

薛素並未在外逗留多久,她讓車夫駕馬回到侯府,甫一入到臥房,便被楚清河牢牢按住雙肩,這人麵色委實稱不上好,鷹眸中爬滿了細密的血絲,神色沉鬱地抱怨,“就算姓閆的是你表哥,也不能日日與他呆在一處,你心裡可還記得我?還記得寧安?”

女人的脾性雖有些急,但她對於楚清河還是挺包容的,此刻聽到這話,很快便反應過來,捂著嘴發出咯咯的笑聲,低低解釋,“侯爺的教訓妾身全都記在心裡,不敢或忘,下回若是再跟表哥單獨相處,肯定會將侯爺一並叫上,咱們三人呆在一處,您就不必吃醋了吧?”

楚清河年屆而立,自是不願在心愛的女子跟前服軟,板著臉反駁,“誰吃醋了?我沒吃醋!”

“對,您說的對極了,您沒吃醋,都是妾身思慮不周,侯爺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歸來,還沒在家中歇息夠,怎能時時刻刻都呆在我身邊,四處折騰呢……”

聞言,楚清河張了張口,憋了好半天才道,“素娘,你是故意的!對,你就是故意的!”

薛素但笑不語,纖細柔軟的藕臂仿佛水蛇一般,攀附住男人精壯的脊背,“在這世上,沒有誰會比你跟寧安更重要,我做的一切雖說是為了報仇,但更是怕你們父子受到林家的伐害。”

胸臆間湧起陣陣暖意,先前升起的怒火好似遇上滾油的冬雪一般,霎時間消弭不見,連半分痕跡都尋不到。

*

鎮南王到底也在戰場上曆練過,用“殺伐果決”四個字來形容此人再合適不過。因素心堂得到了陛下的題字,他不好直接要了煦容的命,但好好收拾這個賤人,讓她付出代價卻很容易。

當初自己之所以會癱瘓,便是因為身上的死穴被銀針刺破,傷到了下肢的神經,才會如此。醫女的那雙手不是會施針嗎?那便乾脆廢了她,也省得她日後再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惡事。

心裡轉過這種想法,鎮南王立時便將侍衛招到近前,衝著他耳語幾句,後者是他圈養的死士,最是忠心不過,對於主子的吩咐隻會照做,不會提出半點質疑,將事情交到侍衛手中,鎮南王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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