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濯眼底透出絲絲寒意,“你可知陳福曾經做過什麼?”
薛素搖頭,她雖然經營顏如玉,但對東街的酒樓卻不太了解,平日裡也從未見過陳家人,並不清楚事實真相究竟如何。
“陳家酒樓在京城中極為出名,已經經營了數十載,自家釀出來的酒水,甚至還送到了陛下麵前,當真稱得上是風光無限。陳家這一代隻有陳福一人,是三代單傳的獨苗兒,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因他自小體弱,家中長輩對他無比嬌慣,犯錯也從不責罰,久而久之,便將人縱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
若他隻是目中無人、闖下些微不足道的小禍,我自然不會與他計較,但他體質偏弱,十七歲都沒來初精,竟因此生出了憤怨,去京郊擄了年輕的女子,讓下仆肆意奸淫,以此取樂。我一個外人能得知此事,說明這種禍事發生了不止一樁,否則也不會有消息傳出來。”
薛素萬萬沒想到,陳福竟如此狠毒,分明是自己不中用,卻遷怒到了彆人身上,為此不知毀了多少的姑娘。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乾淨!
閆濯手裡拿著佛珠,一邊撚動一邊說,“陳家拿出了一千兩紋銀,請林朝月出手相救,林家人貪財好利,根本不會在乎陳福做下的惡事,就算他再殘害數百名女子,也與她們無關。”
“是嗎?”瑩亮的杏眼略微閃爍,薛素想出了個好主意,若是不實施的話,未免太可惜了。
楚清河伸手環住小妻子纖細的肩膀,輕咬著她的耳垂,低低發問,“素娘準備怎麼做?”
“林朝月不是治好了陳福嗎?像那種畜生,一旦作惡肯定就不會收手,屆時隻要將煦容送到陳福手中,也不必成事,以林家人的秉性,恐怕會恨不得剝了他的皮。”說到後來,也不知薛素想到了什麼,嘴角盈滿笑意,看著又嬌又美,比初春的桃花還要惑人。
挑眉望了一眼,瞥見餘公公時,她頰邊露出淺淺的梨渦,顯然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素心堂中。
一看到麵白無須的內侍,林朝月與煦容不由吃了一驚,瞥見跪在地上的老大夫,母女二人麵頰漲的通紅,隻覺得無比尷尬。
若早知道聖上會派人過來,她們無論如何也要攔住學徒,省的為了幾個老不死的,就給醫館抹黑。
餘公公使出不少手段,才爬到了今日的位置,但此刻瞧見這對母女,他心裡仍升起濃濃厭惡,胃裡似有酸水在翻湧,好險沒將早上喝的粳米粥吐出來。
強擠出一絲笑,他從袖中取出一隻木匣,送到林朝月麵前,道,“這是回疆進奉的天山雪蓮,據說能夠解百毒,林大夫與煦容醫女精研醫術,陛下將此等良藥送給二位,也算是物儘其用了。”
林朝月雙目圓瞪,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雪蓮。天山雪蓮雖然珍貴,到底是凡塵中有的俗物,完全比不得桃木珠神奇,她記得父親說過,那桃木珠除了能使人感知增強外,還可以起死回生,此等至寶,落在薛氏那賤人手中,還真是暴殄天物!
眼見著林家母女滿臉不甘,餘公公怕她二人又使出陰私手段,趕忙開口解釋,“桃木珠早已焚毀,再無蹤跡,還請林大夫忘了此物。”
說話時,餘公公搖頭歎氣,心中卻暗暗冷笑。
林朝月雖然失望,但她活了近四十年,城府頗深,很快便收斂了情緒,將餘公公送出了醫館。
等人走後,她們進到房間中,煦容不甘的咬了咬唇,壓低聲音說道,“娘,薛氏肯定在撒謊,像桃木珠那種珍貴的寶物,怎會被烈火焚為灰燼?我看她就是想私吞此物。”
她二人不愧是母女,想法極為接近,此刻林朝月點了點頭,附和道,“為娘也是這麼認為的,如今咱們求到了皇帝麵前,都無法將寶貝奪過來,該如何是好?”
“薛氏幾次三番的撒謊,說明她也意識到了桃木珠的重要性,這婦人之所以膽敢抗旨不遵,就是仗著有輔國侯府庇護,若是沒了楚清河撐腰,將她生下的孽種牢牢掌控住,我可不信她會為了珠子,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去死!”煦容眯了眯眼。
林朝月略微疊眉,“楚清河怎會不護著她?那是他的發妻。”
女人柔白細膩的指尖輕撫麵頰,笑著問,“母親,女兒自認為不必薛氏差,她與楚清河成婚多年,膝下僅有一子,還半點不像楚家人,指不定是在外廝混留下的野種,況且再美麗的女人,看多了也覺得膩歪,否則外祖母怎能取閆氏而代之,女兒效仿外祖母的舉動,說不準也能實現目的。”
煦容的相貌的確不差,雖不是傾國傾城的豔麗,但她五官秀氣,因為常年行醫的緣故,氣質遠比普通女子強得多,說不定真能讓楚清河動了心思。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