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抱(1 / 2)

“野狼崽子反了天了,他以為他是誰,不知道哪個深山裡鑽出來的野.種,也敢和我叫板!當年要不是我同意讓他記入名下,他能襲爵?”

沁園正房裡,寇氏將身邊的物件兒胡亂砸了一通,氣狠狠的罵囔道。

“以為他掌了軍權,朝野都得敬他三分,我就奈何不得他了?這才哪到哪,他狂得太早!”

陸玦神色木然的在一旁看著寇氏發.泄.過一通後,才慢慢上了前,語氣一如既往的怯弱乖順:“祖母,可需要請大夫。”

“這種事還要問我嗎?請,必須請!”

“從現在起,我病倒了…….重病!”

“給我遞帖子去請張禦醫。”

…….

“是。”陸玦頓了頓,應聲退下。

“沒用的東西。”寇氏看著陸玦唯唯諾諾的樣子,又怒罵了一聲。

“夫人,可要先更衣?”

寇嬤嬤現在很不好受,陸慎擲茶盞的力道半分沒控製,還正中她胸口,她整個內臟心肺都在疼,但她現在還不能去看大夫歇息,寇氏此刻洶湧盛起的怒火還需要她去平息。

“你是怎麼搞的,她怎麼那麼快就被燙壞了手。” 聽到寇嬤嬤的話,寇氏就轉過頭一臉惱怒的看向了她。

“這,老奴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差錯呀。”

寇嬤嬤也很懵,她給宋蓁準備的那盞茶,有問題的不在茶,畢竟要端給寇氏的東西,為了防止意外,她們就沒打算用沸茶。

真正有問題的,是茶盞。

那茶盞看著是上等骨瓷,實際包裹了鐵砂製成,在她沏茶前,就有小丫頭拿到沸水裡反複煮過,她端上來前,用冷水淋過一次。

總之,表麵看那茶盞不會被看出任何問題,甚至宋蓁剛開始端上,也不會察覺什麼,隻會覺得有些燙手,隻有等她端了一段時間,她才會受不住,失手摔了茶盞。

但不知為何,宋蓁會在剛開始就被烙出一手血泡……

“定是那芳琴那死丫頭,沒聽懂我的話,扔火裡過過了。”想了想又想,寇嬤嬤最終想到這個原因。

“這種事,不是應該你親自動手?你是第一天跟我嗎,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寇氏被濺了一身茶水,雖沒被燙到,但濕衣裳穿著也很難受,聽到寇嬤嬤的辯解,她心裡更怒,衝寇嬤嬤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去。

“都怪老奴,都是老奴疏忽。”

寇嬤嬤見寇氏那沉黑的臉,趕緊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隨即又看向寇氏:“老奴先替您把衣裳換了吧,彆著涼了您。”

寇嬤嬤對自己狠得下心,一巴掌甩臉上,已經起了五個手指印,寇氏見了,也不好再發火,隻好沒好氣的道:“那你還不趕緊去找衣裳。”

“老奴這就去。”

……

“看來那野畜.生是真看重那賤丫頭了。”寇氏換完衣裳,靠在軟榻上,陰沉著臉說了聲。

“到底是第一次開.葷.腥的對象,難免會格外重視些,男人都一個樣。”寇嬤嬤伸手按了按胸口,隱忍著身上的痛,附和著寇氏。

“嗯,方才那一出,也不算白費。”寇氏想到最初的目的,氣稍微順了些。

“那賤丫頭倒是幾分本事,竟然勾得狼.崽.子開了葷。”

寇嬤嬤聞言趕緊奉承道:“再厲害,不也成了您手心裡的棋子,您當初選中她,不也是看她狐媚能勾人,且還和上麵那位,小的那位都有糾葛嘛。”

寇氏顯然很受用寇氏的奉承,她臉色好了幾分,眼裡也帶了幾分得意:“這麼多年,送去的人被那狼.崽.子一個又一個弄死,我還以為他真是個坐懷不亂的,沒想到是沒遇到最狐媚那個罷了。”

“是呀,也是沒想到,不過這樣也好,這最狐媚那個,畢竟是那位上過心還沒吃著的,更有利我們。”

“嗯……”

寇氏點了點頭,顯然也很滿意現在的局麵:“給宮裡傳信,就說沒見到落紅。”

寇嬤嬤聞言猶豫了一下:“可元帕……”

“不用擔心,啟用二號,令她想法子拿到就是了。”寇氏滿不在乎的道。

實在拿不回也不要緊,這種事情,誰還會去對峙不成。

寇嬤嬤聽了,也不再多言,隻應是。

“嗯,你也下去收拾下,上點藥。”

寇氏似乎這才注意到寇嬤嬤的狼狽,吩咐了一聲,頓了頓,她又道:“一會兒你還是準備下,去清暉堂給那賤丫頭賠個不是,我病了是被不尊不孝的小畜生氣的,擲茶盞擲的,可人那手傷總要給個解釋。”

“是。”

…….

寇氏打的滿手好算計,但就裝病的算計,卻是落空了。

因為宋蓁才是真的病了……

她脾胃本就不好,早食用過後又吹了冷風,加上頭一晚被泡過冷水澡,還因藥.性被折騰了一番,如此堆積下來,待她精神不再緊繃的時候,便病來如山倒了。

她一回到清暉院就上吐下泄暈過去了,沒多久又發起了高熱,為此,整個清暉院都出動了去請大夫。

正巧陸良出門碰到請了禦醫登門的陸玦,陸玦得知後,便主動將禦醫送到了清暉堂,還改口說寇氏並沒有事,請禦醫本就是為了給夫人看手傷。

於是,沒多久,寇氏為難養兒媳自己親表侄女,還迫害致其受傷昏迷的事跡就傳遍了整個靖武侯府。

正在沁園等禦醫過來,裝病的寇氏聽到這個消息,直接被氣了個倒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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