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詛咒的故事(2 / 2)

玩唐 午後方晴 10789 字 10個月前

“亭姐姐,這個王二郎也是二郎,說不定他就是鞏縣那個王畫。你日夜夢想的那個,人呢。他說什麼大生意,一定是來抓一群壞官,故事來偽裝的。”

“瞎說八道。”白亭白了她一眼。

白菊卻咯咯笑了起來。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天,月這也越升越高了。兩個人回到房間睡覺。

但在夜裡,白亭突然覺得身上掠起了一陣冷汗,好象夢魘一般。似乎隱隱聽到隔壁秋桂睡的房間裡有動靜。可是她卻象身體不能動彈一樣。過了一會兒,她驚醒過來,再將耳朵附在牆壁上聽去,隔壁房間裡很是很安靜。她苦笑了一下,因為那個王二郎君的堅持,白菊又提起這件恐怖的事件,造成了這種反應。

一彎明月漸漸西垂了。外麵傳來四更的綁子聲響。秋翡白玉坊所有的絲竹聲都停息了下來,一片寂靜。她睡意再次生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還在睡覺。這是職業習慣。但秋霜她們都起來了。這群小姑娘們與專業賣唱的粉頭不同。她們是練伺候客的洗涮,因此務必要早起早睡。不過身在青樓裡,很難保證清白的,至於她們會不會與客人發生一些曖昧的事,不得可知了。

可是白亭突然聽到秋蘭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

白亭一下子被驚醒,她從床上跳起來,連衣服都沒有穿好,跑出房間。對秋蘭嗬斥道:“一大早,你在鬼叫什麼?”

嚇著自己沒有關係,如果嚇著這幾位客可就糟糕了。

秋蘭顫抖著聲音,指著秋桂的房間說道:“它,它又來了。”

說什麼呢?白亭將睡裙掩了掩,走到秋桂的房間前麵,探頭向房裡看去,可她自己也立即發出一聲尖叫聲。

客人們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王二郎一大早就起床了,他在外麵跑步,做著一些鍛煉身體的運動。聽到尖叫起,立即從院子裡趕回來。連正在沉沉入睡的李大郎同樣被驚醒過來。他睡眼惺忸地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樓下。

都伸頭向秋桂房間看去。

秋桂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不是睡熟了,而是死了。

王二郎走了進去,他在查看秋桂的死狀。

小姑娘歲數不大,因為天氣熱。隻穿著一層薄薄的紗質褻衣。可以看到褻衣裡麵一對剛剛發育,一對腥紅的紅點在褻衣下麵清晰可見。這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

但現在小姑娘也不是花也不是玉了,她仰麵朝天躺在哪裡,眼咱卉二多大,睡孔因為沒有合眼,懷可以看到副驚懼的表…為氣血停止流動,臉上開始從昨天的紅豔轉為一片灰白。舌頭兒也吐得很長,透過薄薄的褻衣也能看到她的肚子鼓脹起來,就象灌了十幾斤水進去似的。

可是這個王二郎膽子很大,他又將秋桂的嘴掰開,看了看裡麵。溺水之人有一個最顯著的特征。因為在不停地掙紮,也在不停的喝水吐水。從鼻子裡到口中,留下河水的臟垢積澱下來,均勻布滿鼻腔與口腔。

當然對法理這個東西,不是他精通的範圍,但初步的一些基礎知識他還是明白的。如果偽造溺水而死。有可能那時候停止了呼吸,所以沒有水進出。也沒有汙垢留下來。或者再偽裝,但不是那麼均勻。

然而讓他很失望,無論從什麼角度判斷,秋桂都是溺水而死的。但這樣一來又沒有辦法解釋了。

昨晚院子門一直關上的,自己的護衛還在樓上輪值看守,當然並沒有注意樓下麵。可如果將她拖到外麵溺死,最少也要拖離這個院子,找一個水井,再拖進來。自己的護衛不可能不發現的。他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第一流的高手。

李大郎也探過頭來,看了一眼,立即跑到一邊嘔吐。

王二郎走了出來,看著剩下來的五個少女,昨晚她們都睡在樓下的。他問道:“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幾個少女臉都嚇白了,好半天白亭才哆哆嗦嗦地說:“我不知道,大約是昨晚四更不到的時候,我覺得身上有一種寒意,好象是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盯著我。那時候隱隱地覺得秋桂房間裡有動靜聲。但自己就象鬼壓住了身體,動都不能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驚醒過來。可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於是又睡著了。”聽到她說完,幾個小丫頭更是嚇得縮在牆角裡抽泣起來。

王二郎眉毛皺起,他說道:“你們報官吧。”

說完了,走上樓去。

白亭依稀還聽到李大郎跟在他後麵問道:“難不成真有河神殺人之事?”

“不知道”王二郎生冷地答道。

一會兒,官府的人來了,因為這件邪事,前後死了十幾個人辦案的捕快熟練地上香後,斂屍。但例行盤問,終於問出事情原委,有可能是來客中的李大郎碰了那間院子的鐵門,有可能是因為王二郎的苦逼利誘,讓白菊說出了這件事的前後,引發的災難。

一個捕頭走上樓來,看著李大郎與王二郎說道:“請問兩位郎君的過所。”

王二郎拿出兩張過所,是洛陽縣開的,兩個人前來滑州經商的。

捕頭問道:“請問兩位經營什麼商貿?”

李大郎慍怒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對我們盤問?”

卻讓王二郎做了手勢勸阻下來。王二郎說道:“糧棉,伺機而行。”

除了遭受水災的地方,滑州也有許多地方種植了棉花,七月棉花開始收成了。

捕頭看了看他們,雖然李大郎言語不善,但看到他們的排場,捕頭也不敢深深得罪,他說道:“聽我一言,你們還是立即離開滑州吧。”

王二郎一拱手道:“多謝公爺的好心,我們自有分寸。”

“聽不聽由你們,這件事邪得狠”捕頭又說道。說完了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其實鬼神同樣無情無義。”

留下這句莫明其妙的話後,就離開了。

王二郎看著他下樓,帶著衙役們將秋桂的屍體抬了出去。遠處還有許多粉頭們在悄悄張望,竅竊私語,同時臉上都帶著恐懼。

幾個老鴨在喝斥著什麼,發生了這件事。最倒黴的就是秋翡白玉、坊。一二再。再二三地發生,無論如何,會影響秋翡白玉坊的名聲的。這個時代。鬼神之事,有幾個人不相信?

傳出去有一些膽小的客人,肯定是不敢來秋翡白玉坊了。

恐怕這個青樓的主子與這些老鳩們,在心裡將這個河神恨之入骨了吧。

他思考了一下,回頭與李大郎,商議了一下。然後衝站在樓下失神的白亭喊道:“白亭姑娘,你上來一下。”

白亭立即走上樓來,讓她感到一愣,昨天跟在王二郎身後的兩個青年搖身一變。穿著女子的服裝,變成了兩個俏生生的小少*婦。

王二郎讓她坐下來,對她說道:“姑娘。我聽說你相助白菊之事,讓在下感慨萬千。雖然姑娘的品性不錯,可能不能向在下保證你讓我們相信?”

白亭狐疑地看著他,還沒有弄懂他說的是什麼。

王二郎再次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可能向你透露我們真實的身份,想來昨天姑娘就對我們身份產生懷疑了。”

這是小動作,沒有想到他也注意到了。白亭臉上一紅。

“無妨,好奇心人人皆有的”王二郎安慰道,主要是另一個夥伴傲氣太重,容易露出馬腳,不奇怪。他繼續說道:“還有我們前來所辦的一些事情,但無論如何,姑娘不經過我們允許,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白亭看到那個李大郎也看著她點點頭。看來他們找上自己,是商議好的。

她想了一下答道:“如果兩位是做好事。我可以幫助你們。如果你們做壞事的,我不會同意的。

“我肯定是來做好事的,隻耍我報上我自己的名字,你就知道了。”

白亭沒由來心一陣咋葉亂跳。她定了定神說道:“那你就報上名字吧。”

“我們剛才拿給捕頭看的過所是偽造的。但也不能說是偽造確實是洛陽縣發下來的。”

繞了一下,白亭又沒有聽明白。

王二郎繼續說道:“至於我們真實身份。我可以告訴你,我算是半個洛陽。真實是鞏縣人,叫王畫。以前做過血字營的營督。”

他話還沒有說完,白亭臉上泛起一陣潮紅,人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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