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不是好運附體,無論祁則怎麼轉酒瓶,瓶口沒有一次不對準自己的,時梨都驚歎於祁則的運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不過也好,時梨的問題就夠列一籮筐出來。
從祁則在國外的時候有多少女生跟他示過好,再到他日常的一點兒需求怎麼解決,戀愛中總是有不少問題要聊,百科全書放這兒都不夠用,那些能問的不能問的,時梨這一晚上幾乎要問了個乾淨。
尤其是某些特殊的需求方麵,時梨難免更好奇一些。
“你想我的時候真……那個啊?”時梨垂了下眼,黑暗裡也壓不住臉紅。
時梨知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問起來總歸有點兒害羞,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兒低,不自覺地還搓一搓臉。
祁則嗯了一聲:“說了真心話了,就不騙你。”
時梨哦了一聲,耳朵也紅了。
時梨伸手拽了瓶酒過來,才喝了兩瓶不到,腦袋就有點兒暈乎乎的了,想到祁則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時候會想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閉上眼睛,手上有動作的時候,他的腦袋裡全是她,時梨知道這個念頭有點兒下流,但她……居然一點兒也不討厭。
不討厭就算了,甚至還有點兒高興。
半杯酒又下了肚,時梨輕輕側過臉,瞄了眼祁則,又想問他更深的問題。
“再來?”祁則明白時梨的意思。
時梨點點頭,眼見祁則伸手要轉瓶了,先抬手,止住了瓶口:“要不我來轉吧。”
祁則挑了下眉:“你要轉?”
時梨尷尬地嗯了聲:“總是你轉不是也顯得不太公平嗎?我偶爾轉兩下也挺好。”
祁則沒拒絕,乾脆地把酒瓶推給她:“行。”
下一個問題更流氓了,她自己都有點兒受不住,時梨手裡握著酒瓶,心裡想著祁則今天轉酒瓶的運氣確實挺不好的,如果讓她轉的話還是轉到祁則,就隻能說明上天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心臟跟著酒瓶口砰砰砰直跳,時梨緊盯著瓶口。
跟祁則轉的結果很不一樣,一晚上沒回答過問題的時梨終於要麵臨回答問題這個難關。
時梨沉默了下,天不想讓她知道祁則一周幾次。
時梨閉了閉眼,想止住自己腦海裡不該出現的黃色廢料。
祁則也沒想到時梨的運氣這麼差,之前是他專門控製酒瓶口轉自己這邊兒的,想著時梨就轉一次也不至於正好轉到自己身上,頓了下,他問:“那現在這算是?”
“該你提問了。”時梨坐回原位。
她一晚上沒被問到過問題,料想祁則也憋了一肚子話。
不過她也不怕,祁則再過分能問什麼?無非也就是她問過的這麼些問題。
想是這麼想,時梨耳朵的溫度卻更高了,催促他:“問吧,問吧,快點兒問完,我保證不說假話。”
祁則沒時梨那麼著急:“總要也給我一點兒思考時間吧?”
時梨聳了聳肩膀,茶幾上的燒烤都被吃的差不多,酒也快喝光了,趁祁則想問題的功夫,時梨又跑去冰箱裡拿了兩瓶燒酒,回來也沒在坐到沙發上,就近盤腿坐在了地毯上,雙手撐著桌麵上,仰起頭,等祁則看過來。
“想好沒有?”時梨擰開燒酒。
祁則點了點頭,嗯了聲:“想好了。”
時梨把燒酒倒進祁則的杯子裡:“說吧。”
“我想問你。”祁則盯著倒了大半的燒酒,又看向時梨,問,“那會兒喝醉了為什麼說我是騙子,當時你就隻罵了我這一個詞,反反複複來來回回地說。”
燒酒差點兒都要撒外邊,時梨單手倒酒沒那麼好控製瓶身,這會兒連忙收了回來。
時梨本來以為祁則都忘了這件事兒了:“有嗎?”
祁則揚了揚眉角,樣子就像告訴她彆裝傻。
時梨自知不能全瞞,也瞞不過,她低下頭,又扯過自己的杯子,半晌才道:“那會兒不是喝醉了嗎……”
祁則沒有把杯裡的酒喝進去:“就是喝醉了?”
時梨晃了下腦袋,啊了一聲:“……不然呢。”
打人不打臉,罵人還不指鼻,要不是喝醉了,她也不會說這個,更不會翻出那麼多年的老賬,告訴她為什麼會罵他騙子。
雖說是真心話大冒險,但她偶爾也要向祁則學習,真心話說一半就行了。
再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仗著祁則不會拿自己怎麼樣,時梨又走起了老路,開啟了自己的耍賴功夫,大口灌了自己一杯酒就當喝醉了說不了話,順勢倒在沙發的一邊,閉上眼,一動也不動一下。
時梨擔心自己上頭的速度太快會假,還專門把頭也埋進了手臂裡擋著,隻留了一條小縫,偷偷地看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