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麵具01(2 / 2)

綠真對這個女婿越來越滿意。

小憐也羨慕小姐找了個這麼好的夫婿:“未來姑爺真是太厲害了。”

“我的男人自然厲害了。”瓊琚挺起胸腹,勾起唇嘴,還有點小得意。她的戰神每一世都這麼厲害,而且還這麼好看。

綠真不讚同看向女兒,就算對未來夫婿再滿意,一個女孩兒家還是需要矜持的。略顯尷尬看向白管家:“小孩子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白管家早就習慣這位姑奶奶的彪悍作風,說句不矜持的話還算客氣,她拽住少爺進屋子那一幕讓他終身難忘呀。

“不見笑不見笑,少爺讓我帶一句話給瓊琚姑娘。”

“什麼話,他想我了麼。”瓊琚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畢竟她這麼美,白挽翎不可能不想她。

白管家嘴角微抽,不潑她冷水,是怕被她揍:“少爺說嫁衣已經繡成,還望姑娘以後莫要再威脅他。”

瓊琚把嫁衣摟緊了些:“放心吧,本姑娘說到做到。”

白管家又說:“少爺還請您替他保守秘密。”至於這個秘密是什麼,白管家也不知道,不過少爺特意交代,肯定是個大秘密。

瓊琚眼中笑意越發明顯:“放心吧。”

送走了白管家,瓊琚拉著綠真和小憐坐到桌邊:“我明日就要出嫁了,如今我是穆尚書的三女,穆尚書極其愛她的臉麵,外頭瘋言瘋語很多,她肯定不會讓娘看著我嫁人。我們低調些,娘和小憐今日就早點離開吧。”

綠真也知道自己不能親眼看著女兒出嫁,可作為親娘,心裡肯定是難過的:“我能明日再走成麼。”

“穆尚書肯定是不願意的,娘還是離開羌都吧。”今日不知明日事,綠真留在尚書府,瓊琚怕連累了她,她早點兒離開,就不用被她牽連了。

綠真點頭,可還是不放心:“你以尚書府千金的身份出嫁,可到底不是真千金,千萬不要犯倔,不要跟尚書府過不去呀。”

瓊琚頷首,吩咐小憐好好照顧綠真,穆尚書給了她一筆嫁妝,讓她們全部拿走,以後好好過日子,不要回鄉下。

小憐沒想到瓊琚是這樣的安排:“小姐不帶我一起嫁去白家麼?”

瓊琚往她發髻上插了根銀簪:“隻要你好好伺候我娘,我就把賣身契還給你。”

***

黎明到來,雞鳥啼叫,鞭炮聲響徹大街,兩頂轎子同時停在尚書府大門前等著迎接新娘子。

羌蕭然今日一身大紅喜服,頭戴玉冠,把他那張風度翩翩的臉襯得更加俊美,反觀另外一個新郎,麵容普通,坐在白馬上,兩根手指握住韁繩,時不時抖幾下,顯然很緊張。

紈絝不屑哼了哼:“白兄彆來無恙吧。”

半晌沒有人回答,紈絝麵色尷尬,這才想起女帝最喜歡的宮廷樂師已經是個聾子,如今保留了他的官位,無非是要羞辱他們白家,頓時把腰板挺得更加直。

“去催催新娘子怎麼還沒來。”

來不來倒是無所謂,他隻是不想比聾子晚一步接到新娘。要知道,他娶的可是尚書府的真千金,聾子要娶的是假千金。

碧和園中,丫頭婆子忙碌得很,寂珠頭頂已經戴上鳳冠,可她心神依然有些不寧。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嫁給戰神太過順利,她就不信瓊琚舍得就這麼把戰神拱手讓給她。

眉頭蹙著,連丫鬟催促她出門上花轎也沒聽到。

窗欞外傳來幾聲鳥啼,讓寂珠不安的心忽然就安了下來。周圍的丫頭婆子腦袋一陣昏眩,連她的頭也有些昏眩。

朦朧中,她看到一身大紅嫁衣出現在她麵前,嫁衣的比翼鳳凰如她的嫁衣般,一模一樣,額頭鳳冠的寶石也是一模一樣。

她被一個女人輕輕鬆鬆提了起來,腦袋雖然還是有些暈,可她看見那個人把她的紅頭蓋拿起戴到自己頭上。

門外熙熙攘攘的叫聲傳來,寂珠恢複了力氣,推開瓊琚,奔向來人:“母親,救我。”穆尚書麵容微黑,一雙眸子如虎眼瞪圓,看向瓊琚像是要吃了她。

媒婆在屋外催促:“新郎官來接新娘子咯。”

穆尚書壓下怒火,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還愣著乾什麼,請琚琚上花轎子。”橫豎不是她的親生閨女,嫁個聾子給她閨女鋪路,就當沒白養她十幾年。

仆從知道瓊琚的厲害,不敢靠得太近,就這麼圍著她。瓊琚把紅頭蓋扔到寂珠身上,咬牙切齒:“該是我的人,永遠都是我的。”

她越過眾人,徒步走出大門。因紅頭蓋都沒有,她能看到騎在白馬上的白挽翎,雖然他帶了一張麵具,可氣質依然出塵。

“相公,你真好看。”

白挽翎雖聽不到新娘在說什麼,可他見到新娘穿著不成體統,麵容僵硬。本略顯吵雜的大街頓時靜悄悄的。他們聽到什麼了,徒步走出尚書府的新娘子還沒拜堂就稱呼未來夫婿做相公。

還誇他好看。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瓊琚不管彆人怎麼想,走進轎子,脫了外麵的喜服,露出白挽翎給她繡的那一身。她覺得這身喜服怎麼看怎麼好看。

不愧是她相公親手繡的。

吹吹打打的喧鬨一路延伸到白府,花轎落地。白挽翎下馬,等新娘子出來就給她頭頂鋪了一塊紅布,牽著她的手走進大廳。

白家破敗,女帝不喜,宣貴之家不敢與之為伍。白家曾經是宣貴之家,因此不與平民百姓為伍,故此今日白挽翎娶媳婦的時候,滿室觀禮的人隻有白族人。

喜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拜堂咯,拜堂咯,新娘子回家咯!”她正準備高喊一拜天地,忽然一個大嗓門吼了一句,壓過喜婆的聲音:“慢著。”

瓊琚聽這聲音耳熟,可不知在哪聽過,眉頭微蹙。那人繼續說:“白家雖然破敗,可那也是大族,怎麼能讓一個聾子當家作主。”不少附和他的人紛紛喊是,都想趁白挽翎耳疾沒好,把白家大宅給搶過來。

瓊琚掀開紅頭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麗臉龐。賓客紛紛噤聲,他們就沒見過這麼漂亮好看的姑娘。連帶頭鬨事的白大爺也驚訝了一番,要不是知道她是個假的尚書千金,肯定羨慕白挽翎撿到寶貝了。

瓊琚把紅頭蓋遞給白挽翎,擼了擼袖子。曾經被她揍過的白大爺恐懼地往後退了兩步:“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這是白家的家事,你一個婦人,識相的就閃邊兒去。”

瓊琚一拳把他門牙給揍沒了,再一腳把他踢出大門。

白大爺長得魁梧,麵相凶惡,卻被一個小姑娘輕輕鬆鬆打出門去,賓客們都閉嘴了。小姑娘小步挪到夫君身旁,輕輕搖了搖他袖子,剛剛的威猛霸氣的樣子消失無蹤。

白挽翎把紅頭蓋給她蓋上,再看著喜婆。

喜婆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頭一回見到這麼彪悍的新娘子。反應極快的腦子有些懵,白挽翎又看了她一眼,她才接著喊:“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白挽翎根據她嘴型,判斷出她的話,微微側頭看向瓊琚,風吹了吹紅頭蓋,新娘子絕美的容顏刹那間又出現了,他能看見她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白挽翎無奈的笑了笑,新娘對他不排斥,不嫌棄他是個聾子,他心情好受了幾分。兩人朝天地拜了一拜。

喜婆知道白挽翎是個聾子,特意走到他旁邊,喜笑顏開,繼續高唱:“二拜高堂。”

白挽翎和瓊琚對著大廳上高掛的白父白母畫像深深一拜,最後是夫妻對拜。

新娘兩兩相對,頭正打算朝下一拜,白挽翎猛地把腰直了起來,雙目像活見鬼般瞪大。全場賓客發出的嘈雜聲混著一道清脆的女音傳到白挽翎腦袋。

——“啊啊啊啊!我終於嫁給相公啦啦啦啦。”

白挽翎一瞬不瞬盯著瓊琚,目光如炬。他多久沒有聽到聲音了,好像兩年,好像一年,好像一個月,又好像一瞬間。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女音又傳來。

——“奇怪,本姑娘這麼美,相公怎麼還不跟我夫妻對拜,難道他沒看到我漂亮的臉,所以不願意。”

瓊琚站直身體,把紅頭蓋掀開,眨了眨眼睛,嘴巴動了動。白挽翎看到她嘴巴動,可耳旁沒有聽到她說的任何話,渾身抖了抖,覺得莫名其妙,又有幾分驚恐。又是一道清脆的女音傳來。

——“相公這是怎麼了?病了麼?怎麼看見我這麼漂亮的美人還發抖,難道太饑渴了。”

白挽翎腳步一蹌,話不經過大腦:“我不饑渴。”

瓊琚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與驚訝。

喜婆走來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她嘴巴在動,可白挽翎卻聽到——“是不是新娘子太彪悍,白家公子不願意娶她。說起來也不怪他,他這小身板還沒白大爺的胳膊粗壯呢,被新娘子一壓,大床保不住了,腰肯定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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