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談笑袖手劍笑血(1 / 2)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修9.13

以後再插入劇情,差不多就是以這般意外的方式了,本身不會走太過原著的路線,這樣更好玩對不對

落日黃沙飛舞,五匹健馬狂奔,卻隻有四個人,還瘋狂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砍殺搏鬥。

這狼狽驚恐的樣子,在楚留香、胡鐵花、姬冰雁眼中分外驚悚,小潘打著寒顫,石駝更是身子縮成一團,不停的發抖。

楚留香忽然歎了口氣:“五虎斷門刀彭家的人…”眼神掃過馬匹馱著的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他皺起眉頭:“他們必是走鏢而來。”

幾人正準備上前查看,隻見一片黑影從頭上掠過,兩隻鷹自空中俯衝而下,配合默契一左一右抬起最大的那個,但似乎因為太重,身形僵了一下。

好像明白了什麼,楚留香臉色一下子深沉起來,他毫不猶豫縱身一躍,姬冰雁和胡鐵花緊隨其後,三人聯手硬生生從兩隻鷹肩膀上搶下箱子。凶殘之光於鳥目中一閃而逝,但沒有做無用功,而是迅速飛離。

楚留香擺弄著精致的枷鎖,姬冰雁什麼都沒說拉著胡鐵花,到一邊去認真仔細觀察了幾具屍體良久。直到酷烈的白日過去,夜色深沉之極,幾個人才第一次遇上石觀音。結果。丟了小潘的性命。

出了一身冷汗的楚留香倒在地上,身旁是還未開啟的大箱子:“暫時逃過一劫。”輕歎一聲,他又擺弄起銅鎖來:“我還以為這裡麵的人會很重要,可…”

“這幾年…”姬冰雁冷冷說道:“有不少運箱子的隊伍進入沙漠,因是石觀音的隊伍,故不管是劄木合還是途徑的諸國都會給幾分麵子。”

他深吸一口氣:“我和沙漠諸勢力井水不犯河水,非與我有關,不會特意打探,現在才知道送得居然是人。”送得人那麼多,所以哪一回少幾個或者多幾個,隻怕石觀音也不會在乎。

已經拆了其他箱子,沒發現多少有價值的東西,胡鐵花亦沒想太多,隻高聲問道:“老臭蟲,這好歹是一條人命,你什麼時候能解開鎖?”

楚留香露出一個極具魅力的笑容,眼中全是自信:“馬上!”果不其然,僅僅片刻,隨著一聲輕響,銅鎖落地,楚留香朗笑一聲:“你們誰開?”

“怎麼是他!”不喜多話的姬冰雁直截了當抬手打開,表情驟然色變,下意識鬆手令之又合上。胡鐵花眼疾手快的收回手才沒被夾住,不由抬眸狠狠瞪了好友一眼。

但姬冰雁沒心思搭理,隻隔著箱子死死凝視裡麵的人。楚留香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乾脆將箱子再度揭開。

這一回,幾人都看見,箱子中沉睡著一位衣袂翩翩的少年。其容貌如鏡中花、水中月,朗朗如晨光之入懷,被眾人圍著,仿若珠玉在瓦石間。這絕非麵如傅粉、貌似潘安之流所能形容,堪稱可望而不可及。

姬冰雁起身長歎一聲,在驚醒的幾人迅速移開眼神時,低喃了一句:“石觀音真是色膽包天!”中原那邊不知,但沙漠及西域諸國,與魔教常有來往者,有不少人見過這位倍受教主玉羅刹寵愛的獨子。

“她這是乾什麼,明晃晃的陷害嗎!”第一次不顧風度咬牙切齒,姬冰雁一拳砸在木屋上:“他要是出什麼事,她以為能瞞過去嗎?那位什麼時候跟人講過道理了?!”

再忍不住好奇心,楚留香和胡鐵花異口同聲問道:“這位是誰?”唯什麼都看不見的石駝依舊站在原地。

姬冰雁沒搭理他們,再度蹲下身,手小心搭在少年的手腕上,還對好友打了個“閉嘴”的手勢。楚留香拉住想搗亂的胡鐵花,對之搖了搖頭,他撇撇嘴,沒說話。

良久,姬冰雁皺眉:“千日醉,很好聽的名字,令人一夢百日。還好,分量不多了,過段時間自然會解。”他走到石駝身邊拉起其手寫寫畫畫,使之先是一愣,又是一驚,接著猶豫,最後點點頭將箱子合上並扛在背後。

這時,姬冰雁才對老夥計搖搖頭道:“此事,我們知道越少越好,等這位…公子醒了,也彆問,能躲就躲,他願意走最好。”抬眸掃了一眼沙漠的夜晚,他一馬當先踏出木屋:“走吧。”

接下來,不管一頭霧水的胡鐵花怎麼追問,滿腹心事的姬冰雁都充耳不聞,而在越發缺水的沙漠中,這些疑問很快便被渴累淹沒。

龜茲國,紅日初升

沙漠中,楚留香攔下被算計而兵刃相見的一點紅和姬冰雁,三人一番推測,猜測龜茲國叛亂的幕後人是劄木合之子黑珍珠。卻是不知,在他們所來之處,因新婚妻子死於非命而含冤莫白的胡鐵花滿肚子火氣的大吃大喝,卻半途被帳篷裡古怪的抓撓聲嚇了一跳。

他眼睛一掃,才發現音響發自箱內。這些天,姬冰雁為了不讓他人發現箱中的羅刹少主玉天寶,將箱子重新上了個普普通通的鎖,仿若真是用以裝行禮。此時,內中傳來了微弱的聲音:“有人嗎?你們綁架我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