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翩躚搖頭。
周義把果盤放回去,忽然返回來摟住鄭翩躚。
鄭翩躚身體一僵隨後開始推他。
周義將她圈得更緊,埋頭貼在她的脖頸間,鼻尖抵著那裡
的肌膚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久沒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鄭翩躚:「你離我遠點兒。」
「辦不到。」周義吻上她的耳後,「寶貝,我這是在表達對你的思念。」
鄭翩躚的身體抖了一下,手指抓住一旁的抱枕:「我們六年前就分手了。」
周義:「我沒同意。」
鄭翩躚:「不需要你同意。」
周義:「不讓我見女兒也不需要我同意?嗯?」
鄭翩躚:「……」
「單方麵分手,單方麵不告訴我懷孕的消息,三小姐不愧是鄭家最受寵的女兒呢。」周義撩開她的頭發,動作像情侶間的互動一樣親昵。
他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俯首在她耳廓上親吻了一下:「不枉我這些年這麼想你,寶貝,我們又見麵了。」
鄭翩躚大腦一片混沌,僵在周義懷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抖得這麼厲害?以前可是一點都不怕我呢。」周義摸上鄭翩躚的臉,「我哪舍得傷害你。」
鄭翩躚仍然在抖,過往的記憶衝入腦海,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僵持的時候,門鈴響了。
周義鬆開鄭翩躚起身去開門,沒了他的桎梏,鄭翩躚才開始起伏不定地呼吸。
鄭凜敘一進來就看到鄭翩躚蒼白的臉色,他淩厲的目光射向周義:「你對她做了什麼。」
周義:「我哪舍得對她做什麼,鄭總可最清楚我多疼她了。」
鄭凜敘:「你以為我動不了你?」
周義:「這世上哪有鄭總動不了的人。」
周義不管什麼時候都噙著笑,他話鋒一轉:「也難為了鄭總,為了不讓翩躚見我,連自己親侄子的仇都可以置之腦後,我這麵子真是大呢。」
周義這話一出來,鄭凜敘和鄭翩躚的麵色皆是瞬息萬變——
鄭凜敘的目光緊盯著周義,閃著淩厲的光。
鄭翩躚的麵色蒼白如紙張,胸口的起伏更加劇烈。
周義看著兩人的反應,嘴角的笑意更甚,卻不達眼底。
鄭凜敘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周義能說出這種話,就說明周禮早就知道了一切。
薑明珠的身份、裴燁桉的身份、手術的真相,甚至是詹語白和宿瑉的實驗計劃——
他的人說另外一批在跟蹤詹語白和宿瑉的人,就是周義和周禮的人。
鄭凜敘:「你從聖迭戈過來的。」
周義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原來鄭總還是惦記自己侄子的深仇大恨呢。」
鄭凜敘沒接茬:「周禮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義:「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四比你們想象中聰明得多,要不是他先動了情,十個薑明珠都玩不過他——」
動了情。
鄭凜敘的關注點都在這三個字上。
再聯係周禮之前反常突兀的行為,一切都有了解釋。
見鄭凜敘臉色越來越嚴厲,周義卻笑得更輕鬆了:「鄭總拆散我和翩躚的時候,沒想過事情會這麼巧吧?我得好好謝謝薑明珠,多虧有她。」
鄭凜敘年紀擺在那裡,不可能失態。
他很快冷靜下來:「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