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蠱族?”蘇心暮皺起了眉頭,“昨晚林愈不是說那孩子不是蠱族嗎?”
“告示上說,蠱族會派幼兒下山,所有與他們有所接觸的人先是無故昏迷,隨後會被那些孩子找上門勒索,如果不給他們想要的東西,受害人就會在昏迷中喪命。”
“可是······”
“是不是蠱族隻有林愈知道,你能看出來嗎?”崔詠緊盯著她看。
“我······聽說中蠱之人體表確實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昏迷不醒也確實是有的。”蘇心暮蹙眉,“可也不能就認定那孩子是蠱族吧?她又沒有向我們要什麼東西。”
“那個大嬸呢?”崔詠神色凜然,“她趕走了孩子,於是她的父親就臥床不起了。”
蘇心暮歎氣。
“可我們誰也沒看見她放蠱,也不能確定這些事就一定與她有關。”
“所以我讓你離她遠點。”
“那林愈呢?”蘇心暮抬起頭。
崔詠略微向後一仰。
“他進城時看見了那些告示,回來卻什麼也沒對你說。”
蘇心暮沉默了。
“他是要進城去吧,你還要與他一起嗎?”
“那你呢?你去哪兒?”
崔詠望向遠處:“我想進山,把此事查清楚。”
蘇心暮忽然意識到自己麵臨著兩個選擇,是跟著林愈和那孩子一起進城,還是跟崔詠一起進山。如果跟著崔詠,是否就意味著,她有機會見到蒙雲了?
蘇心暮忽然想起什麼。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界?”
“滇南,十萬大山之西。”
崔詠道。
“你······不願意和林愈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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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暮試探著問,她還得找魂媒,離開林愈恐怕就什麼也找不到了。
崔詠用一種無語的表情看著她,仿佛在說自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為什麼還是聽不進去。
“我要找一樣東西。”思索片刻,蘇心暮還是決定對他說實話,“一個叫做魂媒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崔詠搖搖頭。
“這樣東西隻可能在林愈身邊找到,我得跟著他進城。能拜托你彆告訴他嗎?”蘇心暮央求道。
崔詠平靜地望著她。
“看來林愈不知道你跟著他的理由。”
“他未必知道魂媒是什麼,我不想打草驚蛇。”
蘇心暮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合適,但一時又沒有彆的措辭。
“是誰讓你來的。”崔詠問。
“沒有誰,我自己。”
蘇心暮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蒙雲的緣故,蘇心暮本能覺得與崔詠更熟悉,但一想到日後崔詠下落不明,蘇心暮又覺得悵然。
“好吧。”崔詠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不再追問,從包袱裡取出一個絲絹包裹著的東西遞給她,“拿著這個,之後你要想再聯係我,就用它吧。”
“這是什麼?”
蘇心暮解開絲絹,裡麵躺著一個小小的青銅方尊,上有四方羊首對著四個方位,其中一個羊首口中喊著一枚珍珠。方尊底部是一個小小的羅盤,有一圈一圈凹陷下去的軌道。
“你要想找我,把羊首中的珍珠取下在盤中滾一圈,珍珠停下的位置就是我在的位置。”
崔詠給蘇心暮演示了一遍操作的方法,蘇心暮握著方尊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這就是蒙雲日後打造的,探測離魂的地動儀的原型。
“我走了。”
崔詠轉身朝山中走去,蘇心暮看向他離開的方向,遠處,黛色的山巔於雲間若隱若現。蘇心暮有預感,日後,她一定會去那裡找他。
幻境歲月易過,蘇心暮留在這裡,應當已經過了很久了。
她最終還是選擇跟著林愈進城,小女孩的身份到底也沒有引起城中人的注意。
林愈帶著她進城之後,尋了家醫館落腳,索性在此處拜師學藝,之後又在館內坐診,而小女孩也一並留了下來,每日便在醫館內劈柴燒煮,做些仆役的活兒。
隨著時間長久,林愈也曾試著為小女孩治療啞病,最終卻一無所獲。醫館的大夫姓洪,是這附近有名的神醫,醫術高明,許多病患甚至趕了幾百裡路隻為找洪神醫問診。可即便是洪神醫看了小女孩的病,也一樣束手無策。
蘇心暮給自己在城中另尋了一個住處,時不時來醫館裡幫襯,抽空也向洪神醫詢問過女孩的病症,可洪神醫隻是搖頭歎息,他行醫三十載,從未見過如此莫名其妙的啞症。
“您是說,這孩子應當是會說話的?”
一天,林愈正在著女孩在後院學字,蘇心暮問洪神醫道。
“老夫看過,這孩子耳喉健全,與常人無異,應該是能正常說話的。”
洪神醫撚須,眯著眼睛看向後院磨盤旁寫字的二人。小女孩身量長了不少,早就沒了行乞時那副淒愴的模樣,如今是個亭亭的姑娘了。她此時偎在林愈身旁,二人同握著一支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地描摹林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