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寧願相信沈憶舒一個江湖遊醫的胡言亂語,也不願相信在場這麼多太醫和軍醫嗎?”
“大家都沒看出來的東西,她憑什麼說的信誓旦旦?就算她的法子有效,那我的法子更好,為什麼不能用?”
“王爺,當今天下不會有人的醫術比藥王穀還厲害,我敢保證,我開的解毒方子一定有用!三天,隻要給我三天,我一定讓這些昏迷不醒的士兵們全都醒過來!”
蕭承鈺反問道:
“你拿什麼保證呢?本王可不敢賭這種萬一。”
“我可以立軍令狀。”蘇落葵說道,“我記得軍中一直有立軍令狀的說法,若有任何閃失,我負全責,要殺要剮,全憑王爺安排。”
哪怕蘇落葵話說到這一步,蕭承鈺還是沒有鬆口。
並非他偏袒沈憶舒。
隻是沈憶舒和蘇落葵兩人,代表了兩種可能出現的結果——
沈憶舒代表了穩妥,速度慢了點,但效果已經被證實。
蘇落葵代表了未知,雖說她保證可以迅速解毒,但她無法保證沈憶舒說的那種可能不會發生。
蕭承鈺是個穩重的將領。
這些年他領兵打仗,之所以能屢戰屢勝,混出個戰神的美名,絕不是單憑他一腔勇武。
他對麾下每一個士兵的性命都很愛惜,他不敢去賭壞的可能性。
“杜威,送蘇神醫出去吧。”蕭承鈺吩咐。
“蘇神醫,請吧。”杜威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目光盯著蘇落葵,大有一種她不順從,就按違反軍紀拿下的意思。
蘇落葵氣的不輕,但這是鎮北王的地盤,不是京城,她又不好硬碰硬,隻能氣衝衝地走了。
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
“鎮北王,你會後悔的!”
蕭承鈺不置一詞,他會不會後悔暫且不知道,但這位蘇神醫是真的很讓人無語。
把蘇落葵趕走之後,蕭承鈺去找沈憶舒,跟她說了這件事:
“儘管她有母後和皇兄支持,但我更相信你,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需要沈姑娘幫忙解惑。”
“什麼事?”沈憶舒問著。
“比起那位蘇神醫,你才是藥王穀的弟子吧?”蕭承鈺問著。
“為什麼這麼問?”沈憶舒震驚了。
藥王穀弟子這個身份,向來隻有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雲州也不過就是紅玉和綠柳罷了。
她目光看向自己的兩個丫鬟,嚇得兩人連連擺手:
“我們可什麼都沒說。”
蕭承鈺笑了,趕緊為兩個丫鬟作證:
“她們可沒說這個,我是自己看出來的,原因有二。”
“第一,每次蘇落葵提到藥王穀的時候,你雖然看似麵無表情,但眼神裡卻透著一股厭惡,你很不喜歡她打著藥王穀的旗號行事。”
“第二,你身上有天下奇毒美人消,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我想不到除了藥王穀之外,誰還有這種能力,將一個身中奇毒的嬰兒,硬生生拉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