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哄哄(2 / 2)

袁文琪難得的紅了臉,輕輕拍她一下,“再如何豔驚四座我也是比不過你的,隻盼著自己得體一些。”

語罷,袁文琪又有些促狹地笑了笑,“你見到我兄長了吧,覺得他如何?”

袁祁也是個翩翩公子,生得陽光英俊,舉止爽朗,看著對袁文琪十分疼寵愛。

阿瑤無奈,發現袁文琪似乎格外喜歡牽紅線,“你兄長非常好,隻是我現下還沒有這個打算。”

袁文琪遺憾地歎了口氣,“我可真想同你做一家人。”

還沒說一會,丫鬟又掀了門簾來報,說是曹文吉送了東西來。

袁文琪無語,叫人拿進來,“我能缺什麼物件?不過是想他少來礙我的眼罷了。”

阿瑤隻好拍拍她的手,全當安撫了。

一個丫鬟拿著一個小籃子,上前舉起給兩位小娘子看。

隻見這小籃子裡裝的都是些時興的瓜果,看著十分鮮美,一旁還伴著一個小包裹,也不知裝得是什麼。

“這兩個破瓜爛棗,也值得這樣送來。”袁文琪叫人放在一旁,十分看不下眼,對那小包裹也沒有絲毫興趣。

這瓜果雖然在這些小娘子間並不罕見,但是也是一番心意,丫鬟猶豫一會,還是放在內室的小桌上,將包裹放入一旁的禮品單子旁。

阿瑤聳聳鼻尖,總覺得聞到了一股甜得有些膩歪的香味,叫她聞著胸口鬱結。

女孩蹙眉,想著也許是袁文琪房間裡的物件,沒有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阿瑤就覺得嗓子有些乾啞,袁文琪聽出她的聲音,叫丫鬟給她倒茶水。

“這可彆著涼了,聲音這樣嘶啞。”本來是拉她過來玩樂的,到叫她生了病可怎麼辦,袁文琪想想就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這天氣這般熱,哪裡就容易著涼了,阿瑤不僅僅不覺得著涼了,反而覺得熱得過分了。

女孩吐了口氣,呼出的起都是燙的,眼皮慢慢沁出紅色,軟軟地垂著,像春日枝頭的花瓣。

阿瑤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點汗也未流出來,她抿唇,為何這般熱呢?

袁文琪穿得衣裳比阿瑤還要厚些,倒是一點也看不出熱得模樣,還拉著阿瑤同她一起規整禮品。

這其實是有些於理不合的,哪有客人在主人家瞧主家的禮品單子的,隻是袁文琪並不在意這回事,阿瑤又熱得有些頭昏腦漲了,因此迷迷糊糊就隨她一起看了。

阿瑤送的是一件漂亮的玉釵,她來到渝城時,這是她頭上所剩不多的首飾,裝在一個漂亮的匣子裡送給了袁文琪。

玉釵是京城裡時興的款式,做的精致典雅,袁文琪一看便喜歡上了,戴在發間不摘了。

阿瑤見她喜歡心裡也高興,笑著看她繼續查看禮品,規整單子。

還有許多交好的小娘子送來的一些小物件,袁文琪一一記錄好,叫丫鬟進來收走。

過了小半個時辰,就隻剩曹文吉送來的包裹,袁文琪雖十分嫌棄,也不敢隨意處置,也拿來拆開看看。

阿瑤此時額上已經冒了細汗了,麵頰漸漸變得酡紅,呼吸急促,一雙烏溜溜的眸子仿佛浸了水,似乎要沁出淚來。阿瑤說話都儘力克製才能不打顫,她挺直脊背,覺得自己的小衫都要汗濕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她腦子裡謹記曾經的老夫人的話,任何時候都不能失態,她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怕是又有些生病了,十分後悔李淮修不在時,她偷偷將藥到了。

袁文琪還在拆包裹,這小包袱不知為何,係的死死的,叫她拆了半天。

阿瑤掐著手心勉強穩住了,準備等袁文琪看完以後,就提出告辭,她久留在這,叫袁文琪也染了病就不好了。

藍色的包袱被打開,一股衝鼻的香味湧了出來,阿瑤覺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然後開始急速跳動起來,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

“阿瑤?阿瑤?”袁文琪叫她的聲音像是被放慢了,她擔憂的麵龐也變得扭曲。

“阿瑤你怎麼了?”見阿瑤沒有反應,袁文琪有些慌亂地叫著她的名字。

阿瑤覺得自己像是身體裡麵有一個火爐,將她整個人都要蒸乾了,她秀氣的麵頰上緋紅一片,呼吸急促,眼裡含著生理性的淚珠,楚楚地望著前方,帶著股天真又茫然的嫵媚。

袁文琪叫了丫鬟進來,讓她連忙去請大夫。

阿瑤此刻已經軟到在了小榻上,抿著唇,鼻音間帶著哭腔,袁文琪嚇得不輕,用帕子沾了茶水給她擦麵。

“這包袱裡的東西有問題。”叫袁文琪擦得清醒了,阿瑤掐著手張開濕漉漉的眼睛,聲音甜膩得叫袁文琪麵皮發紅。

袁文琪雖然絲毫未受這藥的影響,但是依舊很快地將包袱團起來,扔到了一側的隔間裡,接著將門緊緊閉上。

門外的丫鬟全被被她火急火燎的架勢嚇走了,逃命似地去找大夫。卷碧見主子滿麵潮紅,有些神誌不清的模樣,心裡就是狠狠地一跳,飛奔似的往前院去了。

袁文琪守著阿瑤,心裡十分惶恐。

門突然被敲了兩聲,曹文吉有些猶豫的聲音傳了進來,“文琪?文琪你還好吧。”

袁文琪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差點吐出來。

她並不像阿瑤一般金尊玉貴地養大,兒時袁德運還未起勢,她們一家我在市井裡頭,什麼臟東西沒聽過,這曹文吉真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屋子裡就兩個小娘子,袁文琪才不給他開門,小聲地朝門口呸了一聲。

曹文吉聽見了,又見丫鬟婆子全部不在,一時猜想到什麼,一股火湧上腦袋,有些急切道:“李家娘子是不是在裡頭?”

袁文琪聽見了,差點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吐到他臉上,“滾,小心我爹拿刀砍死你!”

曹文吉被她吼得清醒了一瞬,想起袁德運的武功,不免有些退卻,隻是又想起方才那友人的話。

這藥叫女子沾染了,若是得不到紓解,怕是要生生熱死過去。

他要是不進去,那李家娘子要是香消玉損了,豈不是罪過更大,曹文吉一時間覺得自己是來解救阿瑤的。且他聽過城中一些傳言,這李家娘子是叫那李淮修擄來的,說不定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他要是得了她的身子,再將她解救於苦海之中,李家娘子說不定還要謝謝他。

曹文吉想得心頭火熱,不住地喘著粗氣,原本還算清秀的麵容都有些猙獰,他苦口婆心道:“文琪你快放我進去,李家娘子可不能耽誤了,要是出了個好歹,你我都逃不了乾係。”

阿瑤聽得太陽穴鼓脹,水紅的唇死死抿住,伏在榻上咬著牙想要起身,袁文琪扶住她,悄悄將她送到西側間。

“阿瑤你在這裡躲會,待我拿了砍刀叫這不要臉的東西好看。”

曹文吉言語間越發下流,“文琪你不要嫉妒,到時我依舊叫你做大,李家娘子是越不過你的。”曹文吉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二人一起享用了,也可封了袁文琪的嘴。

袁文琪聽得作嘔,黑著臉掀了自己的枕頭,赫然是一把長刀。

小娘子拿在手中虎虎生威地比劃一番,一腳踢開了房門,“你這孬種,我今日斷你一條臂膀!”

曹文吉見狀大驚,腿軟道:“你怎生沒事?”

袁文琪怒極反笑,“現在就叫你有事!”

阿瑤渾身都是軟的,她今日穿了件對襟小衣,下邊是淺藍色的流仙裙,腰間叫手掌寬的腰帶掐的緊緊的,襯得胸前鼓鼓囊囊,是少女的姿態。

她熱得難受,沉沉地伏在小榻上,用臉頰抵著軟塌冰涼的地方挨蹭,吸著鼻子帶著哭腔地喘著氣。

難受,哪裡都難受。

纖長白淨的手指在腰間摸索,阿瑤迷迷糊糊,滿腦子隻想著解開腰帶涼快一番。

腰間的玉佩貼在手心裡,冰涼的觸感叫阿瑤一下回過神來,她怔愣地抬起眼睛,生理性的眼淚就從濡濕的長睫上滑下,順著酡紅的麵頰往下滴。

阿瑤撐著軟塌站了起來,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麵頰紅得叫人見了便要臉紅心跳,她想著不能在外邊丟了醜,勉強克製住了寬衣解帶的欲望。

女孩摸索著朝窗戶邊上去,她垂著頭,臉頰紅得一塌糊塗。

阿瑤些委屈地想著,大當家的在哪裡呀。她像個隻剩下本能的小孩,身子不舒服,就要找寵愛她的兄長哄一哄她。

哄一哄她,應該就能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久等了呀~

謝謝小天使的心意呀!會加油加油努力努力碼字的!開心(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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