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新婚(2 / 2)

全身洗得乾乾淨淨,烏黑的長發用香籠烘乾,擦了些潤膚的膏子,換上柔軟的褻衣,便窩在被子上了。

拂冬還想著叫她等等李淮修,見她太過疲憊,一時也不好說什麼。

·

前院裡,李淮修坐在主席上,他隻淺淺喝了幾杯酒,倒也沒人敢灌他。

淮王府不僅裡頭熱鬨,外頭也熱鬨,淮王娶妻,大擺流水席,百姓們也樂得沾個喜氣。因此淮王府外的一條街都熱熱鬨鬨的,有些人渾水摸魚進來,一時半會也不會引起門前侍衛的主意。

一個穿著短打,長相普通的男子三兩下就混入了一桌席麵,自來熟地倒了杯酒,感歎道:“淮王大方啊!”

一旁一個老百姓笑了笑,“還不是這馮娘子生得貌美,不然淮王哪裡做這樣大的排場!”

百姓想得簡單,他們才不管誰的名聲好不好,誰的家世有底蘊,誰給好處誰就是好的,這會吃著淮王的飯,就更說不出不好的話了。

男子自稱姓陳,叫陳大,陳大吃了個雞腿,笑眯眯道:“小弟是個外地人,到不知這其中的關竅,不知兄台可否解釋一上?小弟怎麼聽說,這馮家大娘子,原先是鎮南王的兒媳婦?”

那老百姓見他長相高鼻深目,是一副異鄉人的模樣,說起這個可就來了興趣,筷子都擱在一邊了,“鎮南王世子,那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這造化弄人啊!”

老百姓說得唾沫橫飛,陳大就笑眯眯地聽他講,語罷,就好似不經意間提了一句,“那沈世子今個就沒來?”

這老百姓平日裡也是個愛說些八卦的,這會說到興頭了,一拍桌子,“這要是我,我也不來!”

“人家這喜酒喝著,哪裡喝得下去呀!”

桌上一片哄笑,幾人酒也不喝了,越說越起勁,也沒人注意到,陳大已然悄悄離席了。

前院裡頭,李淮修在一個僻靜處,一旁的烏正低聲說著什麼。

李淮修聽完笑了笑,眼睛裡卻沒什麼情緒,男人平靜道:“說書人那邊可以開始了。”

烏正點點頭,又道:“大公子那邊。”

烏正說著苦笑一聲,“他說後悔了,也想回來喝喜酒。”

李戾前些日子叫李淮修派出去帶兵了,李戾並不聰敏,但是很聽話,身邊還有周元守著,不會出什麼大問題。這幾日府上辦喜事,李戾不知為何一個人生了悶氣,李淮修派人叫他回來他也不願意。

他年歲也這般大了,李淮修為他未來考慮,總不能叫他整日渾渾噩噩的。

李淮修沉吟一會,倒也沒說什麼,隻說他想回來就回來吧。

烏正便拱拱手,領命而去了。

李淮修又守了小半個時辰,天色暗淡下來,前院的賓客走得差不多了。

男人又交代了幾句,便去了後院。

·

阿瑤在床上躺了會,她今天雖然都沒怎麼動,但是身上的婚服和頭上的寶冠都是真材實料的,她就是一動不動地坐著,這會也覺得脊背難受,脖子發酸,叫拂冬捏了會才好了許多。

女孩安靜地躺了會,聽見前院的聲音越來越小,她就坐了起來。

知夏一直守在一旁,時不時剪一剪桌上的龍鳳蠟燭,見阿瑤似乎有些躺不住,“王妃要用些宵夜嗎?”

阿瑤給知夏說得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姐姐怎麼也這樣叫我。”

知夏就笑道:“禮不可廢。”

阿瑤歎了口氣,心裡像是揣了個小兔子,“我現在是吃不下了,你先出去吧。”

知夏猶豫一會,見她伏在枕頭上呆呆的,隻好退出去了。

阿瑤抿了抿唇,見知夏把門關上了,就下了床,去屋裡的箱籠裡翻找了一下。

阿瑤坐在龍鳳蠟燭旁,把這小冊子艱苦研讀了小半個時辰,直到院子門口傳來下人們請安的聲音,阿瑤如夢初醒,又把這冊子放回原處,自個踮著腳回了床上,一卷被子把自己蓋得死死的,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李淮修在外院停了一會,阿瑤脖子上都悶出了汗,才聽到男人走到門口的腳步聲。

阿瑤立刻閉上眼睛,把腦袋歪在一邊,長長的睫毛覆在麵上,呼吸都停了。

她隱約感覺到男人走到了床邊,俯身看了看她。

男人熟悉的氣息攏下來,還有些微醺,阿瑤動了動手指,覺得胸口的那隻兔子要跳出來了。

一隻手忽然挨了挨她的鼻子,接著又抵了抵她的胸口,力道有些重,叫阿瑤啊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李淮修坐在床邊,慢慢收回了手,男人很輕地笑了笑,語氣倒是很平靜,“我還以為我的寶貝死掉了。”

阿瑤擁著被子坐起來,小臉紅撲撲的,嫌他說話不吉利,“我才沒有死掉呢!”

阿瑤話剛說完,突然被人捏著肩膀攏到了懷裡。

李淮修在她麵上親了幾下,嗯了一聲,男人語氣平平的,“哥哥錯了。”

阿瑤這才發現李淮修今天仿佛有些不一樣,女孩歪著腦袋看他,李淮修就也安靜地看著她。

阿瑤叫他看得有些害羞了,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女孩推開他的臉,他就親親阿瑤的手,阿瑤起先還能推開他,李淮修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就繃不住了,抿著唇笑,“哥哥你喝醉了。”

李淮修過了半晌才嗯了一聲,捏著她的臉腮,男人和她抵著額頭,“想不想我。”

阿瑤覺得麵皮子都要叫他捏壞了,不由拍拍他的肩膀,男人就鬆了手,輕輕地親她脖子。

阿瑤穿著輕薄的褻衣,李淮修輕而易舉地就把衣領推到了肩膀上,用牙尖磨她的鎖骨。

濕熱的呼吸掃過來,阿瑤打了個顫,叫聲都像是在轉彎,整個人顫了一下。

李淮修就抵在她肩窩悶笑一聲,聲音低低的,“我的寶貝。”

熱氣拱地阿瑤縮了縮脖子,阿瑤叫他說得耳根發麻,抬手推著他的肩膀。

紅著小臉語氣凶凶的,手臂卻是軟的,“走開。”

李淮修真就起身了。

他高高大大的,垂著頭看著阿瑤,不知想到了什麼,很輕地笑了一聲。

男人把她的領子扯好,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哥哥去洗澡。”

阿瑤把自己重新埋進被子裡,甕聲甕氣的,還有些害羞,“我才不管你呢。”

李淮修隻笑了笑,就去了隔間裡洗漱。

男人也不要人伺候,沒過一會,就渾身清爽地出來了。

阿瑤叫被子蓋得隻露出兩個眼睛,臉頰紅撲撲的,歪著腦袋有些害羞地看著他。

李淮修側頭看她一眼沒說話,剪了剪桌上小兒手臂粗的龍鳳燭,男人穿著裡衣,身材高大。

阿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覺得麵上滾燙,悄悄挪到了羅漢床內側,給李淮修留了一半的被子。

這拔步床做的寬大,阿瑤枕在裡邊一個枕頭上,床的外側就空出了男人手臂長的一塊地方。

男人把床邊的蠟燭熄了,阿瑤把侍女都趕出去了,李淮修就把床簾放下來,問她喝不喝水,阿瑤搖搖頭,他這才上了床。

床簾隔絕了外頭的燭火,裡頭很昏暗,要湊近了才能看清彼此的麵容。

床上隻有一床薄被,這麼熱的天氣,蓋薄被也是夠了的。

李淮修安靜地躺在阿瑤的身側,一隻手臂曲在腦後,阿瑤側了側腦袋,能看見他模糊的側顏。

阿瑤等了會,男人隻微微側了一下麵頰,被子蓋在腰間,床上很安靜,她可以聽見對方平緩呼吸的聲音。

阿瑤想起自己方才看的冊子,輕輕呼了口氣,重重地閉上眼睛,一隻手從被子下麵探過去,很輕地撫了撫男人的大腿。

手下的皮膚隔著層布料,溫熱又結實,阿瑤能感到她撫著的這塊肌肉,慢慢繃緊了,流暢有力的線條都顯露出來。

阿瑤抿了抿唇,呼吸輕了許多,正要往中間探過去就叫人捏住了手腕,男人呼吸重了一些,握著阿瑤手腕的皮膚帶著薄繭,不像是在握,比那輕許多。

兩人都不說話。

過了不知多久,阿瑤覺得麵上燒紅,李淮修的手從她的手腕向上,接著在她小臂上摩挲了一下,薄繭擦過細嫩的皮膚,阿瑤打了個顫。

下一刻,阿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淮修扯著手臂壓倒了身下,叫男人溫熱的胸膛抵住了。

李淮修太過高大,能夠完全把她攏在身下。

阿瑤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太大了,耳朵都開始震。

李淮修一隻手撐在她耳邊,低頭看著她,兩人呼吸交彙在一起,男人撥了撥她臉上的碎發。

阿瑤烏溜溜的眸子裡蒙了一層水光,覺得帳子裡開始熱了起來,兩人對望一會,李淮修低頭吻她,一隻手揉撫著她紅得發燙的臉腮。

嘴唇被男人用牙尖輕磨,阿瑤覺得熱,張了口,男人就探進去,吮吸她的舌尖,含她水潤的唇肉,一下一下的,一隻手揉撫她細長的脖頸。

濕熱的氣息從唇齒到脖子,李淮修很輕地吮,氣息慢慢地變重。

一隻手探到女孩身下,解開她的褻衣,順著滑嫩的腰線,不輕不重地揉捏她的脊背。

阿瑤仰躺在床上,覺得身子發軟,全身都沒力氣,軟成了一灘水。她很輕地叫,麵頰酡紅,眼睛裡掉出兩顆淚珠子。

衣裳撥到一旁,男人的脊背拱了起來。

阿瑤發出一種難耐又黏膩的叫聲,一聲一聲的,叫李淮修輕輕挨了挨她的麵頰。

李淮修的肩線繃緊了,一直手撐在阿瑤耳邊,脊背微微拱起,沁出熱汗。

阿瑤細長的手臂攀住他的後背,脊背發麻,小腹縮了縮。

男人垂著頭,額上都是細汗。

……

一件弄臟了的肚兜被揉做一團從床帳裡拋出去,帳子裡的兩個身影合在一起,女人枕在男人胸口,手臂上都是揉弄出來的紅痕。

她半閉著眼睛,麵頰酡紅,眉眼間帶著還未消退的豔色,很輕地叫了一聲哥哥。

男人就嗯了一聲,聲音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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