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吧。”
丫鬟不敢多言,放下手中的毛巾就出去了。
蒔七不慌不忙的在宋以良的腰間掐了一下:“人都走了,還裝?”
宋以良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摩挲:“來的人多多少少有我的司,不若如此,隻怕要委屈你。”
他見過那些人鬨洞房的樣子,鶴清是他一個人的,哪能讓彆人看去了。
蒔七輕咳了一聲:“蓋頭。”
她到現在都頂著蓋頭和他說話,也看不見他是什麼模樣。
宋以良這才恍然大悟,起身拿過桌的挑秤,緩緩挑起她的蓋頭。
紅燭微漾,眼前的人低垂著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墨一般的青絲間戴著珠翠鳳冠,宋以良執著挑秤的手驟然怔住,仿佛四周清風朗朗,輕拂在耳畔,天地隻剩一個她。
手的戒指在宋以良挑開蓋頭的一刹那瞬間變成了血紅色,蒔七怔怔的盯著戒指,緊接著,仿佛有一股未知的靈氣緩緩注入她的身體,不,是同她現在的神魂合二為一,渾身說不出來的舒暢。
結束了?
為何還不見陸辛?
是了,信息傳到主位麵,定是需要時間的。
想到這裡,蒔七緩緩抬眸,眸光靜靜的落在眼前人身,身長玉立,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他似是比初見時要硬朗多了,一襲軍裝穿在他身是說不出的感覺。
蒔七驟然一陣自豪,這是她看的男人。
可是轉念,她要離開他了,心底登時一陣不舍。
宋以良緩緩坐在她身旁,輕輕吻她的唇,聽著她呼吸漸漸急促,他的眸光頓時暗了又暗。
大掌在她身遊走,手中的挑秤早被扔到了地,發出一聲脆響,隻是床榻的二人早已無暇分心。
於蒔七而言,這是偷來的時光。
她回應著他的攻城略池,遊走在她嫁衣的手開始不滿足於這般的隔靴搔癢,他的動作有些急躁,試圖解開她嫁衣盤扣的手像是不聽使喚,蒔七不禁輕笑出聲,卻被他懲罰似的輕咬一口,疼痛中帶點酥麻的感覺讓蒔七忍不住輕哼一聲。
這聲音傳到宋以良耳朵裡,隻是徒增難耐,真是作繭自縛,咬了她一下,受苦竟還是他。
宋以良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後,又堅持不懈的去攻克她領間的盤扣。
“傻樣!”她抿唇笑著,雙眸明亮通透,臉的紅霞在紅燭的映襯下似乎並不那麼明顯,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蒔七在宋以良虎視眈眈的目光中緩緩解開盤扣,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當她反應過來時,她已是穩穩地坐在了他的腿。
隻聽得宋以良在她耳邊輕笑一聲:“接下來的事情,夫人享受就好。”
夜風輕拂而過,屋內的紅燭劈啪一聲炸響,床榻的人雙頰酡紅,眸光微動,如凝脂般的肌膚在紅色床單的映襯下更顯白皙。
他看著她的長發似潑墨一樣灑在床,屢屢清香更成了意亂的催化劑。
她睜開迷離的雙眸,紅唇摩挲著他鎖骨處的紅色胎記,緊緊的抱住他,低聲輕喃:“宋以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