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七冷笑一聲,她就不信這和尚真是塊石頭,怎麼也捂不熱!
“錯了?哪兒錯了?是這樣錯了,還是這樣錯了?”她的長腿從後麵環住他的腰,手指在他前胸輕輕摩挲。
玄淨本以為他念了三天的經書,應當能抵擋這狐狸的誘惑,可眼下,他的身子還是像著了火似的發燙。
他雙手緊握成拳,薄唇緊抿,半晌才道:“都錯了。”
蒔七氣極反笑:“和尚,你還真是口是心非,怎麼,難道嘴堅持了,佛祖就原諒你了?”
像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一般,玄淨猛地站起身,眸底儘是冷意。
“走!”
蒔七唇角的笑意漸漸舒平,她坐直身體,一件一件的穿著衣裳。
玄淨眸光冷寂,負手而立。
蒔七從頭到尾沒有再說一句話,而玄淨也未曾再看她一眼,她越想越氣,每次她和玄淨的關係稍稍有些進展,這和尚總是能一手破壞掉。
可是當晚,她還是回了國清寺。
玄淨點了一盞明燭,正在看著一卷經文。
蒔七賭氣似的坐在他身旁,一會兒用腳踢踢他,一會兒用手戳戳他的臉:“我說和尚,你真沒看到我還是假沒看到我?”
玄淨下定決心和她斬斷情絲,一錯不能再錯。
“狐狸,你我不一樣,等來世,你再來找我不好嗎?”玄淨緩緩放下手中的經書,聲音淡淡。
“不好。”蒔七搖了搖頭。
“為何?”
“因為來世的你已經不是你了。”
玄淨一怔,指尖下意識的摩挲著佛珠,久久不語。
夜色如潑墨一般,空中遙遙淺綴著幾抹星辰,一道勁風劃破這寂寥的夜色,潛入府邸深宅。
床榻趴著一個雪膚花貌的女子,她聽見動靜,懶聲問道:“如何?”
空年眸光怔怔的望著她如雪一樣的後背,喉頭一緊,繼而低垂雙眸,聲音淡然:“查到了一個消息,不知可用不可用?”
“說來聽聽。”萬安靈手指輕輕撥弄著頭發,姿態媚惑撩人。
空年呼吸一凜,沉了口氣才緩緩道出全部。
萬安靈聽完,眼底俱是喜意:“可用,為何不可?”
空年得到吩咐之後,低著頭退了出去。
萬安靈察覺屋內多了一抹陌生的氣息,她挑著雙眉,嗤笑一聲:“怎樣?百密而無一疏。”
一個冷冽的女聲回響在屋內:“最好如此。”
“倘若你早肯跟我合作,也不至於讓那狐妖得了逞!”萬安靈心情大好,聲音裡是掩藏不住的愉悅。
淡漠的女聲漸漸冷然:“我隻同你合作一回,你也莫將我和你劃為一類!”言罷,窗簾微動,屋裡再無第二個人的氣息。
萬安靈狠狠將手邊的香枕掃了出去:“蛇鼠一窩的賤人!”